&ldo;饿了吗?&rdo;傅西棠点了点他的脑袋,问。许白稍有些不服气,怎么在傅先生眼里,他不是累就是饿,往日的男友力仿佛都随着时间逝去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但是,他真的饿了。&ldo;饿了。&rdo;许白很诚实。于是傅西棠就拿出一些rou干来,撕碎了喂给他。许白变成小蛇后也吃不了多少,于是不一会儿便停了,问:&ldo;傅先生你吃过了吗?&rdo;&ldo;嗯。&rdo;傅西棠说着,将他捧到掌心里,拿出手帕细心地给他擦嘴。许白这时才看清楚,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山坡,傅西棠坐在一块光滑的大青石上,而阿烟则躺在旁边的干糙里,睡得四仰八叉毫无形象,肚皮上还盖着一块布头,像个小肚兜。月色正浓,晚风低吟,无数的小妖怪躲藏在四周的藤蔓后、树林里,好奇地打量着三个陌生的客人。秦岭虽然有两个北国专列的车站,可是现如今很少有妖怪会真正往深山里走的。大山里的妖怪们都太闲了,但凡有外头的妖进来,哪怕隔着一座山头,都要翻过来看看。只是傅西棠的大妖气息实在太让妖们害怕了,所以他们只敢远远地望着,并不敢上前。许白并不知道那么多,他只觉得有点冷,于是问:&ldo;傅先生你在这里坐了多久了?怎么不找个地方睡一会?&rdo;&ldo;花木本来就生长在野外,今晚天气不错,不算冷。&rdo;傅西棠解释着,又怕许白待会儿感冒,于是把手杖cha在脚边,手杖的仗柄处便开出泛出绿色的光点。不过片刻,手杖上撑开了一把大伞,把三个人罩在了里面。许白窝在傅西棠怀里,坐在光晕流转的伞下,看着满天闪烁的星星,觉得浪漫极了。就在这时,许白的手机上收到了来自顾知的信息。傅西棠帮他点开来看,说:&ldo;他发了新歌的deo给你,要听吗?&rdo;&ldo;是那天吃烧烤的时候哼的那首吗?&rdo;傅西棠帮忙问了,顾知便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说这首曲子算是他跟蒋固北共同作曲的,会一起署名。对此,许白只有一句话:&ldo;蒋固北这个大傻逼。&rdo;哼。傅西棠看着他摇头晃脑的样子,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直到许白被他摸得晕乎乎的,他才放开手,点开了名为《问》的deo。舒缓的前奏响起,像那日光顾过烧烤店二楼露台的晚风,带着月的低吟,一头扎进人间的烟火里。顾知磁性而清润的声音随之响起,拨开烧烤店蒸腾的雾气,逐渐向上、向上,直到触摸到星空,染上一丝空灵和渺远。&ldo;日月星辰何以闪耀经年不熄,照我归巢山川湖海何以奔流亘古不疲,赐我悠游故乡的少年他总是再问,谁点亮了星辰谁倒下了江海能否别长大啊,老了年华能否别徘徊啊,迟了等待故事里的人啊他总有问答在青色的花架下在夏日的蝉鸣里知呀,知呀,知呀……繁华城市何以安身华灯初上,照我无声茫茫人海何以相逢四顾无言,赐我凉风故乡的少年他不再追问,谁丢了梦想谁解了忧愁能否停下来啊,等等夕阳能否别再问啊,初心已凉可是总有那数不清的人还在奔忙在陌生的人海里在深夜的列车上知呀,知呀,知呀……抬头看啊,漫天星辰何以闪耀江河湖海何以奔流因为我在这里啊你在这里啊向前进吧别去管它……&rdo;低吟的歌声,逐渐变成某种抒情的呼唤,还是一如既往的顾知的风格,还是一如既往的应景。阿烟还在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因为歌声的飘扬而苏醒。许白则把脑袋搁在傅西棠的手腕上,自动瘫成一条废蛇,心情随着歌声而悠扬。傅西棠轻轻抚摸着他光滑的鳞片,很快,他便又沉沉睡去。再次醒来时,天边已然泛起鱼肚白。许白迷迷糊糊地蹭着傅西棠的锁骨,问:&ldo;我们要出发了吗?&rdo;傅西棠摇头,&ldo;今天不走了。&rdo;&ldo;不走了?&rdo;许白微怔。&ldo;嗯,昨晚我修改了推算的参数,扩大了推算范围。今天日出之时的小南山入口应该就在这里,我们只要等着就好了。&rdo;许白这才清醒过来,甩了甩脑袋把仅剩的睡意驱逐,而后在傅西棠的掩护下变成人形,穿好了衣服。洗漱过后,他目不转睛地看向了山坡的对面‐‐对面也是莽苍的群山,山坳之间透着些许红色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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