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上带队老师给他们讲樱郊那个一中多么多么厉害,说一中那个联考第一多么多么牛气,说到最后无非是强调一点——尽力而为,重在参与。
原本这话周思扬是不爱听的,他是没有多么强,但这种一味抬高别人打压自己的说法他很不喜欢,所以一路上没少和安子祺吐槽带队老师。
安子祺还是那个安子祺,没谁靠近,暑假发生的事情所有幸存者缄口不言,一些风声也都在传播的时候渐渐消匿,而最直接的知情人小伟追着季北风搬走了,安子祺和周思扬在外人看来还是高二时候的样子。
一块儿坐在大巴车最后一排,别人离得远远的,前面能空多少就空多少。
他们十指相扣听着一副耳机,带队老师高度近视,几次回头也不知道看清楚没有,反正没叫过他们两个。
樱郊之美美在三月,过了花期就剩银杏争风了。
大巴车在文化街牌楼下停住,他们下车排队往里走,这条街很宽很长,街道两旁各种文玩店、文具店、书店挤得满满当当,安子祺问周思扬:“有没有喜欢的东西,我买给你。”
周思扬乜他一眼:“不是来比赛的吗?怎么开始闲逛了?”
安子祺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捏了捏周思扬的后脖颈说:“文化节五中一直是凑数的,前五都未必能进,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全力以赴,但这个除外。”
周思扬不同意这个观点:“既然别的能全力以赴,那这个也可以,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别的学校就那么厉害?”
安子祺明白周思扬的意思,故意逗他说:“不用别的学校,单一个一中就能一骑绝尘,知道今年一中的杀手锏是谁吗?”
“那个联考第一,叫什么亦忱,老师说了一路了,那又不是说非要争第一,二三四五名就没人想争争?”
“你来之前到底有没有看比赛规则啊?”
周思扬:“没,那么多字,我才懒得看。”
“这个比赛啊是接力制,就是单打独斗,要么平均下来每个人都差不多,要么就一个人突出的厉害,能以一打十,否则想都别想,呐,你看啊咱们学校这些人本来就是凑起来的,不说年级前十来了几个,就说咱俩,你能一个人挡住别的学校那一群人?”
“不能。”
“还是啊!”
“五中一直这么垃圾吗?”周思扬小声说。
安子祺笑了两声:“你好歹在这儿两年了,怎么感觉跟刚来没多久一样。”
“你还真别说,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在家趴着睡大觉呢,说不定就转普高班去了。”
“傻子。”
“你叫上瘾了是不是,你半死不活在那挂着的时候是我怕你死了,没跟你计较,别得寸进尺啊!”
“我……”
“安子祺周思扬,你俩干什么呢?”带队老师突然的插话打断了安子祺,安子祺转头去看老师,周思扬趁机在他腰上扭了一把,安子祺嘶一声,忍住了。
“探讨知识。”
安子祺说的一本正经,除却周思扬以外的人在他这儿就只能是这一副生人勿进的面孔。
周思扬抿嘴笑,脸扭到了一边。
“探讨知识?探讨什么知识?你这带着病就别说那么多话,好好走,去了比完赛咱就回去了,你说说你,一个暑假,走的时候好好的,回来了就成这样了,摔得,你怎么不说你拯救世界拯救的呢……”
带队老师一定是个话痨,喋喋不休,安子祺自始至终除了那句“探讨知识”外一个字都插不上,无奈只能求助周思扬,周思扬憋笑笑够了,转过身来把安子祺和自己换了个位置,跳到带队老师跟前说:“老师老师,你还知道那个亦忱什么呀,再说点呗,我现在觉得他超级牛。”
果然,老师的画风偏了,两个人就“亦忱”这个只见过照片而从来没有见过真人的名字探讨了一路,安子祺几次咬后槽牙,甚至觉得伤口都要裂开了,吃醋什么感觉?疼!
还吃的是个陌生人的醋,心脏脾肺肾都疼。
终于到了比赛场,坐在五中的位置上,周思扬悄咪咪对安子祺说:“刚刚老师说这个比赛拿到的保送名额是古大的诶。”
安子祺:“……”
安子祺:“大哥,你不看规则就算了,这个你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来这儿?”
“凑人数啊!老虎这么跟我说的,他说我学习好,来凑个人数。”
“服了你了,保送名额是古大,但是它是古大的文学院,也就是说除了文学院别的专业拿到没用,这就是另一个五中从来不上心的原因,五中百分之八十是艺考生,普高的连三本线都未必能过,这个保送名额对五中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可是教育局就是把参赛的资格给了,还不能不来,所以,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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