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色的床帐低垂,正午明亮刺眼的阳光透过床帐照射进来,化成极其柔美的蓝光。这一刻的美景份外慵懒,恬淡。她微微一动,他也睁开了眼睛。&ldo;公子。&rdo;她知道他醒了,就给他揉了揉手臂:&ldo;是不是被我压麻了,为什么那会儿不叫醒我?&rdo;萧念的声音带着一种刚睡醒时独有的低哑:&ldo;我昨晚也没睡好,所幸就和你一起补眠了。睡够了吗,怎么不多躺一会儿?&rdo;华霜点头:&ldo;睡够了。我一会儿还要去看兰姨。&rdo;萧念松开了圈住她的手臂:&ldo;那你去吧,一会儿回来咱们一起吃午饭。&rdo;&ldo;好。&rdo;她坐起身。随后他也起身。临出门之际,她又回过头来:&ldo;公子,下次我要是再这样不小心睡着了您就把我叫醒吧。&rdo;她的语气有点磕巴。&ldo;为什么?&rdo;他掀开锦被的动作一滞。语气似有些淡淡的不悦。华霜的头微微低下:&ldo;因为这样……不合规矩。&rdo;屋内的气氛一下子降至冰点。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空气好沉,好静。&ldo;你出去吧。&rdo;他的语气甚为平静。她开门,走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脸上好热。心里好烦。公子他,是不是生气了?可是,可是她应该没有做错吧?虽然她以前也靠在萧念或者苏晨的怀里睡着过,可是她觉得这次不太一样。虽然她也说不出为什么,但是她就是觉得这样是不对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惧和烦躁,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无所适从。算了,不想了。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她还是先去看兰姨吧。中午的时候,她和苏晨又一起给兰姨喂了一碗牛肉羹。兰姨的情况还和早晨一样,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好转。华霜知道,兰姨这病虽由来已久,可是最主要的病因却是因为听到她儿子在南疆去世的噩耗。她的生活没有希望了,如果还有一星半点儿的话,她也不会自暴自弃到这个份儿上。爱哭也是病爱哭也是病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她又该如何规劝饱受丧子之痛的兰姨呢?伺候完了兰姨,华霜的肚子饿的咕咕叫。她从昨晚起,就还一直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呢。她并没去找萧念一起用午饭,而是随便用了两块点心。她觉得现在气氛怪怪的,去了也是尴尬,更何况,她现在实在是没什么胃口。这种状况一直延续到了晚上。怀叔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就是去看兰姨。然后为其诊脉。确定其情况有些好转之后,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ldo;她今天怎么样?&rdo;怀叔一边净手,一边问旁边的华霜。华霜将手巾递过去:&ldo;刚刚喂完了牛肉羹,看气色是比昨天好一些了。可仍旧是一句话不说,瞳孔也是涣散的。&rdo;怀叔点了点头:&ldo;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rdo;&ldo;是。那您的晚饭是让人送进来吗?&rdo;&ldo;嗯。送进来吧。&rdo;怀叔一摆手,视线又回到了床上的兰姨身上。真的很难相信,曾经那个光华万丈,荣耀秋菊的女子,如今会被磨砺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是那支金兰钗,如果不是她左耳下那颗桃形的小痣,他根本就认不出她。华霜来到了萧念的门前,刚想敲门进去,就见熏风走了出来。&ldo;公子用过晚饭了吗?&rdo;华霜拉着熏风的手问道。熏风苦笑了一下:&ldo;用过了,只是不多。你呢,还没吃吧?&rdo;华霜点了点头:&ldo;我一会儿随便吃点儿就行,我先去看看公子。&rdo;说着就要往里走。可是熏风却扯住了她:&ldo;诶,华霜。公子刚刚吩咐了,不用你进去请安了。你早些回去歇着吧。&rdo;如此说着,熏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担忧和歉然。公子和华霜两个究竟是怎么了,她虽然从公子身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可是却总觉得不对劲儿。华霜神色一怔,随后反应过来,笑着点头:&ldo;好啊。那你帮我谢过公子。我先会房间了。&rdo;说完,脚步轻盈有序的离开。可是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她才大口的吸了一口气。怎么从刚刚到现在,她都屏着呼吸,忘了吸气呢?喘了好几口气,她才缓过来。公子他,是不是生气了?她到底哪儿做错了?还是公子没有生气,只是体谅她,想让她早点儿回来休息呢?如此想着,越来越头痛。最后连晚饭也没胃口吃了。简单的洗漱过后,她直接裹着被子躺到了床上。不明白啊,还是想不通。不过公子那么大度的人,就算生了她的气,明天也应该会消了吧?所以不要想太多了。安心睡觉吧。第二天清晨。华霜早早起床,想去萧念房里问安服侍,可是仍旧被熏风挡了架。熏风的脸色有些不自然:&ldo;华霜啊,公子说你一会儿还要去义诊,就不用服侍他了。&rdo;华霜低头,咬了咬嘴唇:&ldo;好。那我先告退了。&rdo;早饭是小米粥和肉包子。华霜心不在焉的吃了两口,就换好衣服坐上马车,随着护卫一起去了龙虎堂。马车上,她眉头紧蹙。该怎么办?公子好像还在生她的气呢?不过这些烦恼在她面对的病人的时候,就统统都抛开了。眼前的中年男子满色油亮,神色之间带有一点儿无奈。最最醒目的是,他的头发!他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可是头顶发心处的头发却都已经掉光了,那稀松的发髻勉勉强强的挽着,看起来很是滑稽窘迫。&ldo;小神医啊,我别的毛病没有,就是这头发,哎,都快掉光了,现在没什么事我都不敢上街啊,就怕别人笑话我。您有什么办法能治吗?&rdo;男子一脸恳切的问道。华霜仔细的看了看他的头顶,发现发根处都被油脂侵泡着。&ldo;头皮发痒吗?&rdo;她问道。男子表情痛苦的答道:&ldo;甚痒!有时候我都想把头皮抓破了,一了百了。&rdo;华霜又问:&ldo;那你每日起床,闻着枕头上可有什么异味?&rdo;男子想了想:&ldo;还真有!有一股油臭味。&rdo;华霜点了点头,然后又为其诊脉,检查舌苔。发现其脉数,而舌苔红降。随后,她提笔开方。大黄黄连泻心汤‐‐大黄二两、黄连一两。上二味以麻沸汤二升渍之,须臾绞去渣,分温再服。她把写好的方子递给男子,男子拿过来一看,有些吃惊。便问道:&ldo;敢问小神医,这大黄黄连泻心汤如何能治脱发呢?&rdo;华霜微微一笑,看来这位男子也通些医理,便细心的对他解释道:&ldo;发为血之余,而主于心。你的头发发痒,为有心火之象。皮脂有臭味,以为火臭寒腥之意。且脉数舌绛,可不就是心火旺嘛?心主血脉,今心火及血,则血热儿不荣于毛发。发脆则脱,液多则痒,此乃头痒发脱之所因。我用大黄黄连泻心汤泻其心火,凉其血液,坚其毛发,肃其汁液。至于疗效,你可以回去试试看。&rdo;男子听后,不住的点头:&ldo;余受教了!多谢小神医解惑!&rdo;说完,欣喜的揣着方子走了。这一天又是分外忙碌。临近傍晚的时候,赵县的县令徐大人来找华霜,说是他家的小女儿病了,想要请华霜过去看看。恰巧此时苏晨来接她,听了徐大人的话以后,几个人就一同前行,去往徐大人的府上。路上,华霜就问徐大人,他的女儿得了什么病,都有什么症状。徐大人捋着胸前的几缕黑须,一脸惆怅的说道:&ldo;小女那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她也没有别的,就是特别爱哭,而且脾气暴躁。一天到晚的哭个不停。稍有不如她意的事情,就更是哭个没完没了。我之前也找了很多的大夫来看,可是方子开了一大堆,药吃了一箩筐,结果爱哭的毛病没治好,反倒是搞了个面黄肌瘦,连饭也不爱吃了。我一家老小都为小女这怪病急坏了。还望小神医妙手,能治好我那苦命的女儿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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