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皇帝的眼中终于染上的怒意,“你……”“我什么?”祁衡讥诮着截断,“你想说是当年朱氏逼迫与你,是形势所逼?这点伎俩你当年用来欺瞒世人或许管用,眼下说出来你以为我会相信?皇位在前,别说你当年不曾动摇过。”当年朱氏从小扶持的皇子身败,的确是急于想再扶持一个自己的傀儡皇帝才盯上了现在的皇帝,一步一步诱导设陷,嫁了朱氏女进门。那时的确是形势所迫不得已,所有人都是无奈,可看后来……在这皇权中走得愈深愈远,当年的那些话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不想娶,娶了。不想夺嫡,登基了。不想受朱氏挟制要做一代明君,袖手旁观看妻族间斗得你死我活血流成河。不想的,都想了。不过一句道貌岸然的壮语,那么多人就都死了,他还分毫未损。“骗骗旁人也就罢了,你同我说这些,恶不恶心。”“砰!”瓷盏在地上碎裂,茶水溅湿了祁衡的衣摆,仿佛是让一脚踩住了痛处,皇帝倏地站起身来指着怒斥,“大逆不道,混账!”祁衡丝毫不为所动,“开门,再不开我自己动手,倒时候可别怨我拆了你的御书房。”“休想!”皇帝的眼中是盛怒,更是交织着杀意,“容她生下嫡子已经是恩典,将来的储君绝不可能有姜家为母族!这样迷惑人心的祸水,也决不能为一国之母!”去母留子,没了姜毓,却留下嫡子,肃国公府亦会不遗余力地助他登上帝位,甚至为了这个外孙,即便肃国公府将来再势大亦不会生篡位之心,就像现在的朱氏。而他在利用完肃国公府平定朝纲之后,便可培植一个更能当事的皇子,除掉嫡子,亦除掉肃国公府,就像现在的他和太子,还有用来做靶子的逸王冀王。龌龊得令人齿寒。寒光飞射,回应皇帝盛怒的是祁衡袖中飞出的匕首,钉在桌案上闷闷的一声。“没有她为后?我自也不能为帝,你要是想杀,不如将我的命也拿去。不过我的命早已不在你手中,姜毓的命自然也不是你能拿捏的。要是今天我不能把人带回去,那我便让这天下明日便改名易姓,你不是想青史留芳吗?亡国之君也敢想。”“你这个畜生!”御案上的奏折书册猛然被扫落,“为了一个女人,你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吗!”“你以为我愿意姓祁?”祁衡毫不犹豫地反嗤,眼底是深深的厌恶,不耐道:“别废话,开门!”“你!”皇帝的面上是阴骘,盛极的杀意仿佛下一刻便会拔出御案上的匕首,可没有,皇帝的手在龙头椅上一摁,西面画墙后退挪移,露出了一道黑洞洞的门。祁衡没有犹疑,转身进去,那暗室四面无窗,黑暗的角落中,姜毓手脚束绳被扔在墙角,仿佛没有生息。“毓儿。”祁衡将姜毓身上的绳索解开,松了那缚住姜毓口舌的布条。“毓儿。”祁衡把姜毓抱入怀中,手掌轻拂过姜毓的脸颊,“你醒醒,咱们回家了。”“王爷……”姜毓的眉心紧蹙,迷迷蒙蒙睁开眼来,那么久的黑暗,那么久的囚。。。。禁与迷香,早已模糊了神智。“是我,我来了,我来带你回家。”祁衡抱着姜毓站起身来走出暗室,没有回头,没有看御案后的皇帝一眼,就要走出殿外。“你留老五到现在都不肯动手是为了什么?也是因为她?”皇帝低沉微哑的声音从后传来。祁衡的脚步顿了一下,哂笑,“你在想什么?”那嗓音里极尽讽刺,仿佛并没有想要回答,可祁衡还是答了,在踏出殿门的时候,“因为我母亲,她觉得龙椅太脏了,不想我坐在上面。”因为这把椅子,一个女人原本儿女双全夫妇和美的岁月静好支离破碎面部全非,这般可恶的东西即使用黄金装点得再好又怎么样?金光昭昭,殿外夏日的眼光耀眼到灼目,抱着姜毓踏出御书房,那浑身的冷峻仿佛顷刻消融。“府里备了粥汤,一会儿回去,我喂你喝。”祁衡嗓音轻柔,好似哄孩子的语调。姜毓靠在祁衡的怀中,头脑见仍旧是昏沉,却忘不了心底最担忧的,“安儿呢,安儿有没有哭?”“哭了,你走之后他醒了就开始哭,一直哭到了晚上乳娘都哄不好,”祁衡的嗓音悠然惬意,就好像是平日在府中闲聊,什么都没有经历,轻松怡然,“不过你放心,昨夜我抱了他一个晚上,今早我出来的时候还睡着,等你咱们回去差不多该醒了,你再哄他喝了奶睡。”“我也困了,”姜毓的眉眼恬淡,语调几分慵懒,“一会儿回去让我看一眼孩子,等我歇一觉再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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