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言辞如冰,将空气都凝结。
苏锦黎震惊的停在原地。
地下三楼的丧尸之苦,是苏锦黎做的?
“我,我只是传达而已。”沈舒干巴巴的辩解道。
是将军让沈舒做的,没有经过霍韫启的首肯?
苏锦黎眉头紧皱。
这一天,她接收了太多信息。
曾经以为是霍韫启做的一切,都被一一否定——逐出基地是统帅的主意,地下三层净化丧尸是将军的命令。
这,这一切跟她亲身经历的都那么一致,却又有各自背后的故事。
苏锦黎低头沉思,看着霍韫启挺拔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她想问霍韫启为什么不解释,想知道他看着自己恨他的时候在想什么,又觉得老天是不是故意的,要她死却以魂体守在霍韫启身侧,看自己生前所恨之人另有苦衷。
霍韫启就像一棵挺拔的树,或是一座沉默的山,任由别人砍伐或探索,不说,不辩,对所有都全盘接收。
苏锦黎越发想不明白。
霍韫启眸中一沉,“既然是将军的命令,沈队长在后悔什么呢?”
沈舒听出他话语间的嘲讽,一时脸色苍白,匆匆找了个理由,转身欲走。
“等等。”
霍韫启又叫住她。
“当年苏锦黎去3号基地,出发前是不是给你留了口信?”
沈舒身影一顿。
当年苏锦黎悄无声息的去3号基地救援,霍韫启疯找了十天,差点浑身力竭,差点休克身亡。
她赶回来后并未解释,这便成为他们之间横贯的一道疤。
苏锦黎听见霍韫启问这话,心下一阵嘲讽。
其实她留了话,让沈舒传达。
苏锦黎看着沈舒不自然的神色,轻轻叹气: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霍韫启见她不答,眉头紧皱,声音压迫:
“我问,当年,苏锦黎,是不是留了话?”
沈舒甚至不敢转过身面对他,身子颤抖,声音微弱:“是。”
霍韫启走上前去,一把拉过她,手掐上沈舒的脖颈:
“她说了什么?”
沈舒双眼微闭,嘴唇抿得死紧,说:“时间过去太久...我,我不记....”
霍韫启手上使力,不问出他想知道的话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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