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绣是一件特别费神也特别费精力的活计,我专心地绣着,觉得时间过的特别快,午饭还是李厨娘送上来的。吃罢午饭,我又接着绣了起来,当半只鸳鸯的模样出现在绣花绷上的时候,听到堂院里传来了王大的喊声。“掌柜的,胭脂姑娘和花儿姑娘回来了!”婀娜动人(1)219我听到了王大的喊声,忙跑到走道外面,探头向下望去。胭脂的头发全变了,乌黑发亮的头发,弄成了是下最时髦的大波浪,配合着胭脂姣好的面庞,越发显得妩媚动人。“哟,这还是我的胭脂吗?就连袁妈妈也都人不出了啊!今天的这个发式弄的还真漂亮!真是不错!”袁娇娇端着胭脂的双肩,仔细地打量着。“多谢袁妈妈的夸奖!这都是金花姐的功劳,都是金花姐帮我参谋的!”“恩,今儿去哪扯料子了?送到那儿去做了?”袁娇娇接着问道。“去了好多地方呢!最后还是觉得瑞福百货的料子好,颜色鲜亮,就扯了两身衣料,送到罗剪子裁缝铺去做去了,说是最快也得三天才能拿呢!”胭脂说道。“那倒是真的,罗剪子的手艺好,找他做衣服的人多,三天就已经算是快的了!你就不用惦记着了,到时候,我让严妈给你取去。你就放心吧!”袁娇娇说道。“那胭脂就多谢袁妈妈了!”“你们俩也累了这一天了,赶紧上去歇着吧!”袁娇娇说道。金花站在一边一直也没有吭声,只是斜着眼睛看着袁娇娇,听到袁娇娇的这句话,拉着胭脂就往楼上走。“君言,你看我新做的头发,好看吗?”胭脂一跑上楼,看到我站在楼道里,就跑过来问道。“当然好看了!你一进门,我就看到了!你这个模样真算的上是我们这个怡春院最俊俏的姑娘了!”我对胭脂说道。“君言,你又取笑我!你今日在家都忙什么了?对了,李厨娘帮你拿回来了吗?”胭脂凑近我,小声地问道。我点了点头,金花站在胭脂的后面也笑了。我把缠住那个死胖子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胭脂的身上,婀娜动人(2)220“吴哥啊!照我看,还是这个小妞好!这个小妞长的甜,长的喜庆啊!”胖吴爷身后的那个同伴嬉皮笑脸地说道。“我也这么觉得!还只这个小妞好!”另外一个也跟着附和着。“那好,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我就包下这个小甜妞了!”胖吴爷的话一出口,袁娇娇立刻连声拍着手,说道:“哎呀,还是咱们的吴爷有眼光啊!其实,我的这个胭脂姑娘是一点也不比那个君言姑娘差啊!吴爷就是有眼光啊!姑娘们,你们说是不是啊!”袁娇娇说完,还特意向楼下站着的几个姐妹问道。“那是当然了,胭脂可是我们怡春院最美的姑娘了!吴爷,您可真有眼光啊!”站在堂院里的穿红顺着袁娇娇的话,也带着娇滴滴的声音,甩着手帕说道。“吴爷,你都听到了吧!”袁娇娇对那个胖吴爷说道。“那就好!我吴爷要包下的就得是你们怡春院最红的姑娘才行!那好,袁妈妈,您就开个价吧!”胖吴爷搂着胭脂,然后问道。“最少也得这个数吧!”袁娇娇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袁妈妈,您这说的是一千大洋?还是?”胖吴爷问道。“如今这年月,也就是大洋还好使点,我当然指的是大洋一千了,怎么?吴爷,你不会觉得贵吧!”袁娇娇说道。“贵?袁妈妈,你开的这个价码,我吴爷怎么会觉得贵呢?不过,我还是要跟您打听一下,您的那个头牌,包下一个月得多少大洋啊?”我刚放下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我看到胭脂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用手锤着那个胖吴爷的前胸,撒娇地说道:“吴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啊?”“小美人,你担心,我不过是随便问问。”“头牌,那怎么着也得一千五吧!”袁娇娇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说道。我看着袁娇娇,心里说道:“这个袁妈妈,还真是会说假话呢!”“那好,那我就出两千大洋包下我的这个胭脂美人,也让我的这个小胭脂在你们怡春院火一次。”胖吴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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