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
女人话音刚落,一道童声就从旁边的卧室传来,大伙儿朝那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女孩啪嗒啪嗒走到了赫榛跟前,“大哥哥,你来找我玩了啊?”
“这是我女儿。”女人说道,“你们认识?”
“嗯,刚才在楼下见了一面。”赫榛拍了拍小女孩的脑袋,突然发现女孩踩在地毯上脚丫子变回了枯骨的形态,小指的地方明显还缺了一块骨头,“你女儿很可爱,应该和王辛差不多大吧?”
“呃......啊?”
赫榛朝小枯骨的方向偏了偏头,“这个姑娘不是叫王辛吗?我听到她父母这么喊她的。”
女人干巴巴地笑一声,“对,是差不多大。”
“蓝天说你们再过几天就能取代这具躯壳的正主了?”
孟婆曾说祁僮微眯起那双凤眼时总能让人感觉到威严和压力,加之“取代”二字实在有点刺耳,女人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也不想的,但是我们别无他法。”
“你们母女是怎么卷进来的?”赫榛问道。
回忆起往事,女人僵硬的面容缓缓挂上了一抹悲凉的笑容。
“我和我的丈夫相处得并不和睦,可能是在一起久了,日日所见的不如外边新鲜,半年前我发现了这事儿,为此我们不知道争吵过多少次。那天,他在我们的争执中动了手,我的额头撞到了茶几,破了一道口子,我女儿吓得去抱她爸的腿想劝我们不要再吵了。”
“谁知我丈夫居然一把把我女儿推到了地上,还碰倒了桌上的开水,那杯滚烫的水刚好落在了我女儿的腿上,可怜小姑娘痛得哭都哭不出声,我丈夫都吓傻了。我反应过来跑过去检查的时候,她的裤子已经和皮肉黏在了一块儿,我不敢轻易去撕扯,抱起我女儿就往楼下跑,想赶紧把孩子送去医院,可还没到楼下,就被卷进了这里。”
“那道声音说,他能救我女儿,还能让我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可谁知道......”
女人的声音突然哽在了喉咙,没再说出一句话,她似乎是想哭,可那张脸、那双眼却没有一滴泪淌出来,化为枯骨,连落泪都是奢侈。
“妈妈......”蓝天察觉到了母亲的难过,一双小手扶在她脸上,替她做了一个抹眼泪的动作。
体贴地等女人缓过了劲儿,赫榛叹了口气,说道:“您也别太难过,说不定还有转机呢?”
“什......怎么可能?”女人垂着眼摇了摇头,“把我们弄进这里的人说我们只能这么活着,没有别的选择了。”
赫榛食指敲了敲沙发扶手,说道:“如果可以入轮回呢?”
女人神色一僵,“那是不是真的就算死透了。”
作为权威人士的祁僮正要开口,空气中却突兀地响起一道熟悉的锣声。
那锣声仿佛就从他们一行人的中心响起,这间屋子并不空旷,那声音却一圈一圈地荡开,久久没有消散。
屋里所有被声音波及的人,顿时全部昏迷在了沙发上,四面的墙角突然升起一缕缕烟雾,那烟雾仿佛触手一般缭绕在昏迷者的周身,一阵风无端吹来,很快沙发上的人影就随着烟雾消失在这股怪异的风里。
谁也没有发现,在长沙发的后面,一个不倒翁小人偶悄悄探出了脑袋。
第10章骨汤
睁眼时是一片黑暗。
那锣声响起的时候,唐成其实一点感觉也没有。回想起来,应该是当时祁僮拍他那一下给他加了什么保护。
但看到祁僮和赫榛闻声一起倒下去,他没多想就跟着两眼一闭,这会儿倒是开始担心起来,万一他想错了,跟两位大佬没对上节奏怎么办?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又凉了?这保质期也太短了!
啪——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四周骤然亮了起来,光线从头顶上方四散开,生生给他刺激出了泪花,他低着头眨巴了几下眼睛才渐渐适应这个亮度。
“哟,小同学挺机灵的啊?”
是祁僮的声音。
唐成连忙抬起头,发现赫榛也在,正拿着一把合起的木扇挑开了屋子正中间的被子枕头,像在找什么东西。他这才发现他们所处的空间是一间普通的卧室,所有东西摆放得十分规整,没有半点生活气息,就像一间样板房。
“我们这是在哪啊?”唐成环顾四周,问道。
“大概是敲锣的那位的地盘。”祁僮说道,见一旁的赫榛似乎没翻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懒洋洋地坐到了飘窗上,掀开合得严严实实的窗帘往下看了一眼。
“你当时怎么那么笃定蒋文新有问题的?”
祁僮看着那人的侧脸,回忆起那时在走廊里赫榛假意朝小枯骨打出去的刀片,他一直在试探蒋文新,从一开始就不信这个高中生是个真·手无缚鸡之力的善茬。赫榛想得没错,蒋文新到底年纪不大,破绽暴露得太快,话一多起来前后矛盾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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