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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肯定？回来接我。&rdo;他说。我才懒得理他，于是加快了步子往前走，后面慢慢地没了动静，等我再回头时，发现他捂住肚子，面色痛苦地蹲了下去。我赶紧飞奔回他的身边：&ldo;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是不是太累了？&rdo;他仰起脸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又被捉弄了，他站起身来，就势把我搂在怀里，哈哈大笑着说：&ldo;男人的话总是对的，你明白不？&rdo;&ldo;你是坏人。&rdo;我气结。&ldo;不，我是好人。&rdo;他柔声说，&ldo;上帝做证，我早就为小耳朵改邪归正了。&rdo;果然。要人命。晚上他带我去后海，公车经过一家西餐馆的时候刚好是红灯，他指着给我看：&ldo;瞧，那是我打工的地方，北京最好的西餐厅。我今晚要是不陪你，就该在那里上班。&rdo;&ldo;挣得多吗？&rdo;我问他。&ldo;管起我的钱来了？&rdo;他笑，&ldo;放心，都交你。&rdo;我伸出手：&ldo;拿来！&rdo;他搂我入怀：&ldo;没问题，人一并拿去！&rdo;&ldo;讨厌啦。&rdo;我挣脱他，&ldo;打个电话给黑人吧，让他一起来玩。人家替我在门外守了一夜，我至少该请他吃顿饭才对。&rdo;&ldo;好。&rdo;张漾说。可是黑人的电话却始终打不通。张漾无奈地挂了电话：&ldo;算了，他知趣，不做电灯炮，回头我们带外卖给他吃。&rdo;后海超小资。我拿着dv拍个不停，张漾超上镜，我鼓励他去做明星，赚了几千万给我花，他苦着脸说，天下最毒妇人心。不过花他的钱，我总是不安。从后海回来的路上，经过一爿小店，衣服很漂亮，他拉我进去，我们看中一件粉红色的外套，他一定要买给我，我嚷着太贵不愿意买，他把两张红色的人民币往人家桌上一拍：&ldo;给我包起来！&rdo;整个一暴发户。我用dv拍他的衰样，他用手来挡。我躲开继续拍。他却正经起来，对着镜头，当着店员的面深情表演：&ldo;我爱我媳妇李珥同学。&rdo;我装呕吐，跑出了小店。他拎着纸袋出了店门，非要让我把新衣服套起来，我依他言穿上了，他退后半步，捏着下巴看着我：&ldo;挺好，现在看上去超过十八岁了。我没有犯罪感了。&rdo;我哭笑不得，内心的小温暖却反复冒泡，慡得不可开交。他拿过我手里的dv，反过来对着我说：&ldo;请问李珥小姐，你现在是什么感觉？&rdo;我伸长双臂：&ldo;我长大啦。哈哈哈。&rdo;这回轮到他做呕吐状。就这样，我们一路打打闹闹，回到黑人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四合院里灯火通明，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张漾拦住其中一个人问：&ldo;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rdo;&ldo;有人死了。&rdo;&ldo;谁死了？&rdo;&ldo;听说是个妓女。&rdo;那人说完，匆匆而去。我的心里一下子就浮现出宝贝的样子，早上出门的时候，她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拿着黑包，鼻青脸肿，看着我们离去的忧伤的神情。虽然我们并不熟，但我还是真希望出事的人不是她。&ldo;这里今晚看来是不能住了。&rdo;张漾说，&ldo;你站在这里，我去跟黑人打个招呼，然后带你去找个别的地方住。&rdo;我们正说着，就见黑人被几个警察押着出来了，他的手上戴着手铐，拼命在挣扎：&ldo;不关我的事，你们搞清楚了再抓人！不关我的事！&rdo;张漾追上去，警察不许他靠近。黑人见到张漾，如见救星，大声呼喊：&ldo;漾哥，救我，不关我的事！他们陷害我！&rdo;张漾喊着话，冲黑人做着手势，但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因为他已经被警察塞进警车，飞快地带走了。张漾退后，脸色苍白。我上前抓住他的手，安慰他：&ldo;不会有事的。放心吧，会查清楚的。我相信肯定跟黑人无关。&rdo;死的人，确实是宝贝。她被人在胸口cha了一刀。那刀不偏不倚，正中心脏。当场毙命。刀是黑人的。我见过。就是他随身带的那把弹簧刀。黑人说不清楚刀是何时丢掉的，也没有不在场的证据，警察从他的小屋里搜到了一个小黑包，里面装的全是海洛因。上面有他和宝贝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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