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跟着她,一道坐在天台上。但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承认他吃醋不可能,准许她靠近其他男人更不可能。苏瓷却在这时对他说:“霍放,你放心,我永远不可能主动靠近霍怀谦。他和苏西一样,是敌人。”“你有没有觉得霍怀谦今天好奇怪,他一直在挑起我和苏西的争端,还在偏向苏西。”“霍放,我们是不是该提防着点?万一霍怀谦和苏西联手怎么办?”少女跟往外蹦豆子似的,话赶着话,每一句都直说到霍放的心坎儿里。她向他承诺,会远离他讨厌的人;她暗暗提醒他,霍怀谦似乎已经有所行动,要他提防。霍放明明已经知道,苏瓷也是重生的。她上辈子被霍怀谦那样害过,几乎是不可能对其另眼相待,但听见她这样承诺,听见她说“我们”,他却仍觉得高兴。苏瓷不知道,上辈子罪孽滔滔的霍放也重生了,以为他只是初出茅庐的小老虎,将他划入她的阵营。面对这样的她,霍放感到棘手。“霍放,你怎么不说话?”少女歪着脑袋,面露天真地看他,“你是不是紧张了?没关系的,我也会帮你。”霍放却忽然一把抱住她,双手越收越紧,紧到苏瓷呼吸都有些困难。这辈子,在苏瓷十八岁成人礼前夕,他在她耳畔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这时候的苏瓷还没窥见少年的秘密,她不理解小霍放的心思,迷茫之中以为他还在为霍怀谦的事耿耿于怀。可少年后来又渐渐松开她,与她并肩坐在天台赏月,一句话也不说,她也无从再问。直到午夜将近,苏寻找上天台,要苏瓷下楼去与苏西合演。她不想成为一个输不起的人,乖乖牵着霍放回到宴厅。钢琴已经被移到宴厅中央,宾客们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全部等着看苏家这对冤家千金的表演。苏瓷对着宾客们不卑不亢地一颔首,款款到钢琴前坐下。时间已然不早,她没有再耽误,指尖落在琴键上,敲出明快又动感的乐声。与此同时,换好装的苏西闻乐而动,每一步都恰好踩在音符的节奏上。两姐妹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若非霍怀谦一行人知道,这次合演是牌局临时促成,恐怕他们也要和别的宾客们一样,认为是她们姐妹没少练过才有如此默契。没有人知道,这其实只是苏瓷的让步。苏西擅长什么样的舞步,重生的苏瓷自然门清,苏西是出风头还是出糗,全在她一念之间。她先前虽放过狠话,仿佛要给苏西好看,让苏西出糗。但斟酌之后,她选择了放弃。这是她自己主动参与的赌局,就算输也要输得光彩。苏西三个a起她的风度,她在这场合演中尽数奉还。音乐和跳舞相撞,人们的目光自然更容易被舞者所吸引,苏西踩着苏瓷的音乐,可谓出尽了风头。两姐妹四目相对时,苏西只讶异一瞬,旋即便勾起了唇角。苏瓷只以为她是得逞的快意,不曾想到那抹笑其实有更深的含义——在乐声即将迎来尾声时,宴客厅的环绕音响忽然发出呲呲的嘈杂声,伴随着最后一个琴音落幕,一段录音紧跟着被立体环绕播放:“赤赤,其实西西她不是苏家的亲女儿,她是爸爸收养的孩子。”“……都是为了帮助妈妈治疗……赤赤,西西她也很不容易,你别和她一般见识。”“赤赤,楼上的房间你搬去住,西西去住客房。属于你的东西都让西西还给你,你就别赶她走了好吗?”断断续续的三句话,于汇集各家宾客的宴客厅循环播放,每一句都透露着一个讯息:苏西不是苏家亲血脉,她只是养女。登时,宾客人人脸色都变得万分精彩。秘密终于得以暴露,但苏瓷却并不觉得开心,甚至蹙紧了眉头。录音里的声音是父亲苏启锐的,可当初他们之间的对话却并非如此,这个录音——是伪造的。而究竟系何人伪造,似乎也用不着她猜。因为——几乎是录音播报完的同时,跳完舞的苏西就脸色突变,两行清泪瞬间掉落。她双眼通红地望向苏瓷,含着哭腔,楚楚可怜地连番质问苏瓷:“姐姐,为什么……”“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泄露。”“难道、难道是因为你输了给我弹琴么,可你不是说过愿赌服输么?”决裂苏西的一番话其实相当突兀。且不说在伴奏这件事上,苏瓷有更体面的方法来惩治她。哪怕这录音不是假的,里面俨然已经将她衬托成一个恶毒姐姐,她又怎么可能将其这样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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