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别跟我说,”那个胖上尉说“他们又把泊位表弄错了——”他把桌上一只文件箱里的那堆公文查找了一遍。“哦,请原谅。是了,她开走了。今天早晨离岸走的。”
&esp;&esp;“去哪儿啦?”
&esp;&esp;“对不起,保密。”
&esp;&esp;“好吧,那么我现在干什么呢?”
&esp;&esp;“我不知道。你本该赶上她的。”
&esp;&esp;“我来时乘的船一小时前刚到。”
&esp;&esp;“那可怪不着我。”
&esp;&esp;“您瞧,”威利说“我只想知道我如何才能从这里得到交通工具去追赶‘凯恩号’?”
&esp;&esp;“噢。你是要找交通工具啊。可是,我只管人事。你得去找运输部。”那上尉站起来,往可口可乐自动售货机里投了一枚硬币,抽出了一个结了霜的瓶子,汩汩带响地喝了起来。威利等他又坐下了才问:“我得去找谁,到哪儿才能找到运输部?”
&esp;&esp;“上帝,我不知道。”
&esp;&esp;威利走出办公室,耀眼的阳光刺得他直眨眼,他注意到隔壁房门上有块牌子写着“运输部”“真是个饭桶,什么都不知道。”威利低声自语道,随即进了那间办公室。办公桌前坐着一位大约三十六七岁的干瘦女人。
&esp;&esp;威利刚进屋,她就说:“对不起,摩托车没有了。”
&esp;&esp;“我只是想,”威利说“问有什么交通工具可以送我去美国海军的‘凯恩号’军舰。”
&esp;&esp;“‘凯恩号’?她现在在哪儿?”
&esp;&esp;“我不知道啊。”
&esp;&esp;“那你怎么竟然还想找到她呢?”她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瓶可口可乐,在桌子边上磕掉瓶盖,喝了起来。
&esp;&esp;“谁都不愿告诉我那只船的去向。她是今天早晨才离去的。”
&esp;&esp;“啊,她没在船坞里?”
&esp;&esp;“不,没有。她到海上去了。”
&esp;&esp;“唉,那么你为何还想乘摩托车去赶她呀?”
&esp;&esp;“我要的不是摩托车,”威利气得直叫“你听见我说要摩托车了吗?”
&esp;&esp;“你可是到我这儿来的,不是吗?”那女人抢白道。“这里可是摩托车场。”
&esp;&esp;“门外的牌子上写的是‘运输部’。”
&esp;&esp;“哦,摩托车就是运输——”
&esp;&esp;“好吧,好吧,”威利说“我刚到这儿,什么都不知道又笨得要命。请告诉我怎样才能去找我的船?”
&esp;&esp;那女人沉思着,用那个绿色的瓶子敲击着她的牙齿。“是了,我想你要找的是‘舰队运输部’。这里是‘船坞运输部’。”
&esp;&esp;“谢谢你。舰队运输部在哪儿?”
&esp;&esp;“哎呀,我哪知道。你为何不去问问隔壁的人事部?”
&esp;&esp;威利是不能指望在今天解决问题了。如果海军并不急着送他去追“凯恩号”他也就不必着急了。他回到单身军官住宿区,对把一只木箱和两个包裹一会儿塞进出租车一会儿又从出租车里拽出来,真是烦透了。
&esp;&esp;“来的正是时候,老弟,”基弗穿着一身熨得笔挺的咔叽布衬衫和裤子,显得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威利穿的还是那身又热又厚的蓝制服。“有大活动了,今晚海军上将要为护士们举行一个晚会。琼斯和卡特获准带我们一起去。”
&esp;&esp;“哪位海军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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