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询问自己为何在与爛獊一战后,便昏睡了过去;也没有询问为何自己醒来之后,便身在了霜绪宫;更没有询问,爛獊火熄之后,轻城究竟如何了。
如今的她知道,他终究会给她一个答案。
湖边的风,带着轻微的湿意,她坐在树枝的这头,享受着这般惬意的时光。自离了沉雨阁之后,好久都不曾有过这种时侯了。倦意又渐渐地袭上了心头,她忍不住阖上了双眸。
不知过了有多久,骆栾川出现在枝头上。看着她入睡的容颜,盯着她那微微翘起的睫毛,不禁觉着安心。她还是一如往日,坐着舒服便可随处入睡。这种随意的性子,任是经历了多少事也不曾改变过。
“呃……”她睁开双眸,揉了揉眼睛,便赫然看到骆栾川出现在眼前,“你来啦!”
骆栾川为她拨开了眼前垂下来的发丝,打趣道:“你这般随处可睡,往后我可不敢让你轻易离了我身边。”
“我只是有些倦了。”她的神色里还残留着些许的睡意。
“那便回吧!今晚我亲自下厨。”
“今晚你下厨?”她略微一惊,螓首而望,“骆庄的事可处理完了?”
“嗯,处理完了。”
“那今晚可还回骆庄?”她试探性地一问。
“漓灀可是希望我留下来?”黑衣男子的唇角泛起一丝顽皮的笑意,未等漓灀答话,他又自顾自地道,“毕竟你我已是夫妻了。”
紫衣女子一听“夫妻”二字,脸霎时泛起了潮红,她忙不跌地跃了下去,移了话题:“那便快回吧!我饿了。”骆栾川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甚是宠溺的笑意。
轻城军营内,一阵婉转悠扬的萧声自林子深处传来,白衣男子倚杆而立,银色的月光覆在了他的身上,有如涓涓细流般的萧声自他灵活的五指上流出,一曲《原思行》惊起了林中正在栖息的鸟儿。
已是过了多少年,他又再次吹起了这首只她听懂了的《原思行》。当年的他,生母突然崩世,这首曲子便从他指尖上流淌而出,却惟得仅认识了半个月的她,听出了他掩埋在深处的悲伤和落寞。
“你的萧声为何如此悲伤?”紫衣女孩忽如其来的问句惊得他措手不及,从心底深处浮现的落寞无处可逃。《原思行》是一曲悠扬欢快的曲子。
身后的桑离在不远处伫立了许久,心中甚是担忧。过了十四年后,公子竟又吹起了这首曲子,他虽听不懂里面的旋律,可是多少也明白公子此刻的心境。
“何事?”一曲完毕,白衣男子开口问道。
“城内虽已找到了数十位开矿手,可不知为何?他们皆口径一致,宁死不屈。”桑离上前,答道。
“哦?轻城内竟也有这般视死如归的铮铮男儿。”白衣男子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公子。”
白衣男子的脑海中又浮现了当日签订“酩北之约”时,那人倨傲却又满含自信的眼神。
“轻城的银矿,联军永世都不可能拿得到手。”语气里那份势必如我所愿的自信,让他至今记忆犹深。
银矿的开采,本只需征集些普通百姓便可,而今却因了他的缘故,使得他只能征用专业的开矿手。整座银矿远远看去竟似泛起丝丝裂痕,普通人一进入,不是搅碎矿石,便是命丧于此。
“哇,好香啊!骆栾川。”紫衣女子看到一桌子色香味俱佳的菜肴,忍不住低首闻了闻。
此时的骆栾川恰恰又端了一锅汤过来。
“这是糖醋里脊、鱼香肉丝、宫保鸡丁、雪花醋鱼以及清炒西兰花,外加一锅山药龙骨汤。”坐下来的骆栾川为她一一介绍着桌面上的几碟菜肴。
漓灀夹了一块里脊肉尝了尝,酸甜适中,肉质鲜嫩,口感极好,竟丝毫不输骆庄王宫的御厨所做。
“骆栾川,我甚是好奇,”大块的里脊肉下肚之后,她便道,“你生来便是骆庄的二皇子,可依来伸手饭来张口,因何习得了这般好厨艺?”
骆栾川静静地看着她。这一身的厨艺,又岂是身为骆栾川时习得的?三千年前的扶离,早已为眼前的她练就了一身的烟火本领。
良久,他笑笑,答道:“要留住好吃的娘子,夫君若无一身厨艺,又怎可得了?”
漓灀抬首,极是无语瞥了他一眼,又夹起一块鱼,打趣道:“你若还不起筷,这一桌的美食可都要让我给吃完了?”骆栾川望着她,唇角泛起了一丝温柔的笑意,便起了筷子。
汐雨宫内,骆盏溪命人做好了饭菜便亲自端来了楚昀的厢房内。得了骆盏溪悉心照料了一段时日的楚昀,身子其实早已好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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