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天气,要是他真出去了,估计比庭院的玫瑰花更惨。苏塘还木在原地,是程之涯果断伸手,砰一声,大门将狂风骤雨彻底隔断,瞬间切割出一个异常安宁的世界。“你想走?”程之涯问。苏塘故作轻松:“对啊,时候不早了。”“外面风大雨大,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你回去不安全,而且……”“你留我过夜?”程之涯以为苏塘这反问是不情愿的意思,闷声问道:“你不想在我家过夜?”这里最不喜欢跟别人过夜的明明是程之涯,没有理由的、不怕得罪苏塘地坚持这一原则,以前折腾再晚也毫不犹豫地将他送出门,现在却搞得像最挑剔的人是苏塘。苏塘故意作对:“嗯,我睡不惯陌生的床,也不喜欢跟别人睡。”程之涯一脸愠色:“如果你真不喜欢,我给你准备干净的床褥,这样可以吧?”“好,那我就勉为其难睡这儿吧。”苏塘占了便宜就神清气爽,很不客气地脱掉鞋子进屋去。程之涯平日用不上别的房间,客房闲置许久。他先去收拾,留苏塘在客厅看书。看得正是入迷,一阵手机手机铃声忽而急促地响起,苏塘被妥妥地吓了一跳。他朝后方楼梯张望了一下,没任何动静,于是伸手去摸还在响不停的手机。熟悉的备注在屏幕上闪烁不停。苏塘做了一记深呼吸,平复有些剧烈的心跳,接通了电话。话筒那头传来的声音低哑,语气暧昧:“之涯,我想你了,你最近过得好吗?”苏塘面无表情,没吭声。“之涯?是你吗?之涯……”电话那头又继续。没等说完苏塘就挂掉电话,发现沈岭十几分钟前发了一条长短信过来,通篇总结起来不过是:“程之涯,我们重新来过。”他想也没想,回复道:“我们彻底结束了,不要再找我。”按下发送键,然后删掉求复合的短信以及通话记录,彻底拉黑这个号码,顺带将邮件地址、各种社交账号全屏蔽,一气呵成。苏塘将手机放回原处,装得跟个没事人似的,踱步到二楼。程之涯戴着浴帽、眼镜、口罩和围裙,全副武装地手执鸡毛掸子打扫,客房扬起滚滚灰尘,苏塘捏住鼻子才敢闯进去,扯了扯他的衣摆喊:“别扫了。”“你又想回去?都说了外面危险。”苏塘摇头:“不,我睡客厅就好。”“不,我睡客厅。”“那我们一起睡?”程之涯露在口罩之外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愣住没说话。苏塘笑了,又绕回去:“你不愿意?那我睡客厅吧。”程之涯下意识回答,“不,我睡客……”话一出口便发觉这就是个死循环,半路便止住了。苏塘噗嗤笑出声,再问一次:“那我们一起睡?”程之涯被苏塘的笑传染了,脸上也有点绷不住,也跟着笑出了声。“那一起睡吧。”他清了清嗓子,如此盖棺定论。*当晚,两人同床共眠,中间空出一道楚河汉界。明明在床上做过更亲密无间的事情,却还是会在意这种不带的共寝。黑暗之中,苏塘悄悄翻过身来,望向程之涯侧卧的背影,这家伙一躺床上就这姿势没动过,也不知道睡着了没。苏塘轻手轻脚地挪到他那边,两人的距离只剩一指之隔。“程之涯。”再试着喊了声,没人回。他双眼闭上,呼吸屏住,侧脸在一片虚空中又慢慢地探近几分,直至轻轻贴在程之涯宽广温厚的背上,随呼吸有节奏地起伏着。此刻窗外雷雨大作,猎猎狂风刮得玻璃窗哐啷直响,可以想见是怎样一个狂乱不安的世界。而一窗之隔,程之涯浑身散发的温暖气息筑起一道稳固如山的屏障,令人心安。这是他盗来的一点暖。可惜这里面装着的一颗心,至今仍镌刻着沈岭的名字。是个无耻小偷,得一就会想二。有了一晚,就想要一直。什么仁义道德,什么爱的牺牲与奉献。他已经不想再压抑这份贪欲。从很早之前,他就做了个决定,一定要摸到那颗心,然后紧紧握在手里。至少握个五十年。中场逃走的懦夫不配得到任何赤诚的爱,程之涯的幸福今后必须由他苏塘来给。哪怕,无所不用其极,又抢又哄,只要最后能拥有程之涯就好了。既然他栽了,害他沦陷至此的程之涯也休想逃。逃不掉的。躁动就这样,两个盛夏过去了。这天快下班时,苏塘被同事喊住,说今晚主编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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