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涯越想就越是来气,脸色逐寸逐寸地沉下去。“随便你!”他说这句话颇有点负气的意味,转身摔门而出。苏塘在天台隔着烟雾遥望,默默地跟自己打赌程之涯会不会回头,横竖输赢都是他的。程之涯一路走得很快没回头,直到那辆车融进夜幕里。仔细算下日子,他都睡了程之涯两年两个月零三天,怎么算都睡够本了。苏塘想着想着就笑起来。*秋老虎作祟,天气暑热难耐,这天还碰上这片住宅区停电。程之涯窝在画室里作画,闷得浑身是汗。从非洲采风回来,他就基本是这状态,一日三餐加不分昼夜地创作。从前还能去苏塘家转换心情,现在没了那去处,时间空出一大块儿,只能用画画填上。他去冲个冷水澡,出来时候凉爽了些许,打开衣柜换上新衣服,一眼看到了夹在一众衬衫中的白背心。这是苏塘很久以前落下的。那家伙对背心似乎有种很特殊的执念,经常只穿背心和小白内裤在家里闲逛找灵感,高兴的时候也许会突然按下音响放起不知名的爵士乐,身体左摇右晃,屁股一扭一扭地胡乱比划着。见程之涯冷眼旁观,还拉上他一起扭。“你真笨,笨死了。”在程之涯不知道第几次踩到他脚,苏塘如此嗔怪,额前碎汗、以及看他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怎么又想起他?程之涯把脸一沉,砰地关上衣柜门,干脆眼不看为净。那天苏塘说要跟他什么老朋友eden谈恋爱之后,他们就没再联系,足足半个月了。他搞不懂自己在别扭个什么劲儿,到底又在期待苏塘这个床伴给他什么。那天从苏塘家撒手走人没多久,他就清醒过来,只觉得这气撒得很没道理,方才说话语气重了,摔门也有欠风度。既然苏塘喜欢问东问西,就该心平气和地回答他,怎么也不能动怒。他才做了好一番自省,结果苏塘那边就来了短信:“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问得还真是多余,就跟以往故意逗程之涯没两样。刚上床那会儿程之涯就知道,苏塘是圈内一顶一的风流人物,换床伴就比换衣服还勤快,偶尔遇上痴情种纠缠不清,他便来一句“花花世界的事情,谁会当真啊”劝慰对方看开点。那姿态没心没肺得让人无从下牙,就好像随时可以离开谁,又从不担心谁会离开他。这样的人,难道他程之涯说不许答应,他就真的会照做吗?果然,没几秒又一条短信印证了他的想法:“你不回我就当你答应了,那我们就好聚好散,谢谢你让我用了这些年。有空出来吃个饭。”程之涯气结,手机被他无情地摔副驾驶位上。那家伙就这么急着摆脱他吗?*程之涯消失了多久,苏塘便忙了多久。对方对他不闻不问,他也没多着急,该干嘛就干嘛。繁忙的采写生活之余,他不时去酒吧跟朋友叙旧,但只是喝杯酒纯聊天。好几年不混圈了,苏塘都有点想不起怎么跟陌生人调情。“塘塘,那边的小男孩一直盯着你呢?还不错吧?”eden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不怎样。”苏塘脱口而出,甚至没往那边瞧一眼。eden极力撺掇他跟新来的小男孩约个会,苏塘不仅一一拒了,还给eden挑出那些男孩儿一堆毛病。听到苏塘又是这爱理不理的回答,他撇撇嘴:“挑剔鬼,跟程之涯睡多了,脾气也像上了。”扯到程之涯这个话题,他突然八卦心起,问苏塘得手了没。“没呢,那天我胡说我要跟你好好谈,要跟他好聚好散。”eden差点儿一口酒喷出来:“我天啊,他信了?”“信了。”“我去,那你明恋暗恋几年,就这样玩没了?”“谁说玩没了?”“这还不算吗?你当初千方百计上他床,现在为什么又要推开?”苏塘咽下一口tei,入喉如刀割,火辣辣的烧灼感在喉头萦绕不散。他对这口感很是满意,点了点头:“这酒不错。”eden撇撇嘴:“不错又怎样?你喝了也没用,又醉不了。”“喝酒一定是为了醉?小酌怡情嘛。”“去去去,别扯开话题,问你问题呢。”苏塘接着一本正经地胡诌道:“如果你渴望得到某样东西,你得让它自由,如果它回到你身边,它就是属于你的,如果它不会回来,你就从未拥有过它。”“什么跟什么?我没文化,别欺负我。”苏塘被eden一脸疑惑逗笑了:“哈哈哈,反正这话不是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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