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包括许明诚,都震惊了。听说过有钱人家摆放在博古架上的东西都是很珍贵的,但也没听说过有往自己酒楼的博古架上摆放的。那只貔貅摆件也还罢了,再珍贵的翡翠好歹也还有个价。但是那只殷商时期的青铜鼎,那个阴沉木的根雕,这一样是古物,一样是极难得的,压根就不是多少银子能买到的事。而是有银子也没地儿买去。特别是那只花盆和那只花瓶。这两个竟然是前朝定窑所烧制的。听说过有那等权势煊赫的人家养花的花盆和条案上,博古架上摆放的花瓶是名窑或者官窑所出,但也没有听说过会用前朝定窑产的啊。不说瓷器这东西原就娇贵,极难保存下来,只说这前朝的定窑,在前朝的时候是极出名的一处瓷窑,烧制出来的东西都是作为贡品上贡给宫里的,民间极难得到一件。关键是,经过改朝换代时的那一番动乱,这定窑倒了,一应配方也绝迹了,再没有人晓得。本朝也绝无人能仿制得出来。所以家里若能有一件定窑的瓷器,那肯定是要极小心翼翼的珍藏起来,作为传家宝,轻易不拿出来的。但是这个陆庭宣,竟然将这珍贵的定窑瓷器作为花盆,还将那只花瓶随随便便的都摆放在停云楼的大堂里面。段睿明嘴巴张的能塞进去一只鸭蛋,双眼瞪的跟牛眼一般大,脸上满是震惊的神情。好一会儿功夫他才回过神来,喃喃的说着:“你,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竟然,竟然用定窑的瓷器做花盆养花。而且还随随便便的将这些珍贵的东西都摆放在酒楼大堂里面。”这些东西,哪一样都该放在箱底珍藏,不让人轻易触碰的。发表完这句感叹之后,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若陆庭宣说的那些东西果真都是真品,那不说一百两银子了,就是一百两,一千两金子,都是不够赔的。这些玩意儿它存世少啊。殷商时候的古物,阴沉木的根雕,前朝定窑的瓷器,都是坏一件就没一件的啊。段睿明忽然就很想哭了。然后他就听到陆庭宣的回答。依然是慢悠悠,不紧不慢的声音:“因为,我有钱。”段睿明:……他真的要哭了。有钱你就能这么任性啊?这些个古物和定窑的瓷器就能随随便便的摆放在酒楼的大堂里面啊?许明诚对这个局面也始料未及,满脸的错愕和不敢置信。他知道陆家是富商,家里很有几处生意,但是也没想到能富成这样啊。这些古物和前朝定窑的瓷器,竟然都能拿出来做摆件,还放在一个酒楼里面。这些东西,得值多少钱啊。想了想,还是勾住了陆庭宣的肩膀,将他带到一旁,背对着段睿明等人,低声的问他:“你刚刚说的那些东西,都是真品?不是故意哄骗段睿明的?”他还是不大相信,只疑心陆庭宣是特地拿这话来哄骗段睿明的。那待会儿若被拆穿了这谎言,哪怕就是他,只怕也镇不住这件事。赔偿许明诚话一说完,就看到陆庭宣眼中有淡淡的笑意浮现。“是真的。”他轻声回答。甚至还问道,“也不晓得这些东西外面的市价现在值多少。明诚兄,你觉得,我应当要段睿明赔偿多少银子才合适?”许明诚:……竟然真的都是真品!不过,既然都是真品,那就……“这些个东西哪里能用价钱来衡量?都是无价的,要多少都不会觉得多。就随随便便要个七八万两黄金吧。”陆庭宣眼中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许明诚都是他唯一的挚友。凌恒这时在盯着其中一个小伙计手里捧着的托盘看。上面有巴掌大小的一块碎瓷片。应该是那只花盆上的。白底上面剔绘豆青色的缠枝莲花纹,釉色洁白莹润,竟如美玉一般。手指轻叩,回声清脆幽远。还有一块略小一些的碎瓷片,是如葡萄一般的紫色。光泽细腻璀璨。凌恒知道定窑烧制的瓷器多为白色,这种紫色的甚少,价值更加无法估算……但是他依然不相信这两样东西会是前朝定窑烧制出来的。还有那些个什么殷商的古铜鼎,阴沉木的根雕,翡翠的貔貅,他全都不相信是真品。他不相信陆庭宣能有钱到把这些个东西随随便便的摆放在酒楼的大堂里面。应该只是哄骗段睿明那个傻子,刹刹他嚣张跋扈的气焰而已。就收回手,双手松松的拢在袖中。抬头看陆庭宣,面上是一贯的似笑非笑模样。“陆兄,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真品,也不能仅凭你一句话。难不成你说我们脚下踩的青砖是金子做的,弄坏了边边角角,要我们按照金子的价格来赔偿,我们也要听你的话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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