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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别人？哪个别人？我暂时看得上眼的就你一个人，你想拒绝我？为什么？我让你不满意？&rdo;曹凝玩飞镖的心情都破坏了，随便扔在一边，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下来，翘着二郎腿，等待对方的回答。&ldo;不会就好，那你过来吧，不过这次不要再给我钱。&rdo;张清韵说得很严肃。&ldo;随你。&rdo;曹凝扯着嘴角笑了笑，没有当回事。家里老人家有保姆和一位大叔照顾，他过去跟外公说一声，晚上要晚点回来。穿上厚实的大衣，戴上帽子和手套，曹凝拿着车钥匙出了门。他到的时候，张清韵在宾馆楼上等他，身上还穿着整齐的衣服，准备等他一起吃晚饭。去吃饭曹凝没意见，听对方说要做东请客，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笑不语。三天没见面，这个男人还是那样，坐在那儿神情有点缱绻，有点忧郁。被帽檐压在额头上的头发有点凌乱，眼睛一如既往地黝黑深邃。他貌似不想说话，显得很沉默。曹凝也不是那种没话找话说的人，他哂笑一声，转过头去专心开车。&ldo;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玩意儿对不对？&rdo;张清韵开口说话了，自找虐的节奏，可是还是想问清楚，想知道曹凝想在究竟是怎么想的。&ldo;那你认为呢？你跟我扯上肉体关系，还希望我当你是什么？&rdo;曹凝在没有真心喜欢上一个人之前，挺狂，挺自我的一个人。要跟他对等交往，首先得你有资本。张清韵现在才感受到，什么叫做鸿沟。原来以前的曹凝对自己算是好的了，起码用了真心。&ldo;没有可能和你平等交往吗？&rdo;他知道，曹凝对自己有兴趣。&ldo;你拿什么跟我平等交往，身体？&rdo;曹凝瞥着他：&ldo;我确实挺喜欢的。&rdo;跟他上床够刺激。&ldo;……&rdo;张清韵没话说，他有种无力的感觉。&ldo;谈过不少人吧？心里想着谁？&rdo;曹凝有时候特别敏感，他一开始就知道，张清韵心里有人。凝望自己的时候，眼里头带着想念。确实特别吸引人，但是曹凝不想碰这样的棘手货。他这个身份是一方面，对方身心都被占有过是一方面。男人和男人，玩玩就算了。在和张清韵上床之前，曹凝想通了这点才敢找他。只要性，其余的一律拒绝。&ldo;我说想着你你相信吗？&rdo;张清韵看着窗外，天色黑乎乎地，雾气沉沉的晚空，压得他的心也不透亮。&ldo;不信，不过你嘴真甜，继续保持。&rdo;曹凝无所谓地笑笑，他也想通了，不管张清韵跟过多少人，还没完全腻味之前，就这么凑合着呗，&ldo;你这样，真让人讨厌。&rdo;张清韵低声抱怨着，没有让他听见。也许这样的曹凝，才是真正的曹凝，之前那几个月，更像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ldo;虽然你说你请客，但是一般东西我还真吃不下，所以就免了吧，今晚还是我买单。&rdo;曹凝带张清韵去的地方，吃一顿饭没有几万块钱买不起单。这德行也不是第一次展露，张清韵只是笑了下，没有反驳。他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坐下来开了一瓶酒，曹凝自己在那喝着，眼光若有似无，看着对面的人。眉宇间那份复杂的思念，总是让人对他很好奇。既然情深，何必浪荡？曹凝不相信一个才认识三天就跟别人上床的人，会有多么情深。&ldo;说说你喜欢的那个人。&rdo;他晃动着手里的酒杯，暗红的酒水在里面随意流淌。此刻的他，身上没有认真，只有随心所欲。&ldo;他哪里都好。&rdo;不过那是记忆的曹凝，十八岁的曹凝，以后不会再有了，他已经不见了。&ldo;有这样的人吗？&rdo;曹凝哼笑，不能吧？谁活在世界谁没点小毛病？&ldo;有，他天真直率，有点小脾气，爱粘着我，喜欢吃我做的东西。&rdo;张清韵笑着，回想起来很多自己和曹凝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当时觉得那是很平常的事儿，压根儿没想到，说没了就没了。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自己不说的话，世界上就没这事。&ldo;这么喜欢，为什么还随便跟别人上床？&rdo;曹凝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隐去，手里拿着的酒杯也不动了，显得他现在的状态并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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