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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晚上，张清韵一下班就给曹凝打电话：&ldo;宝贝，在家过得怎么样？吃饭了吗？&rdo;&ldo;吃了，你还没吃？&rdo;曹凝待在自己屋里，坐在书桌面前看网页，一看时间才已经这么晚，想必张清韵才下班回家：&ldo;你先吃饭吧，忙完了再给你打电话。&rdo;他不舍得张清韵饿着。&ldo;好。&rdo;张清韵挂了电话，先吃饭洗澡，忙完了回屋躺着，再给曹凝打电话。&ldo;问你一个问题。&rdo;&ldo;嗯？&rdo;张清韵背后垫着枕头，同时拿着一支药剂给自己今天不小心弄伤的手臂喷一喷：&ldo;什么问题，你问吧。&rdo;曹凝说：&ldo;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非要你选一个的话你会选哪个？&rdo;&ldo;这是什么问题，无聊不无聊啊，我有得选吗？不选。&rdo;&ldo;不选不行。&rdo;曹凝接下来说的话，让张清韵陷入了沉默，他说道：&ldo;我不瞒着你，我今天回家是为了去年那场车祸的问题，我以为是被撞到了脑袋所以失忆的，但是并不是。我这段记忆还有恢复的可能，你怎么看？&rdo;张清韵傻在那里，记忆还有恢复的可能？不是车祸造成的？不太笨的人一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ldo;还能恢复？&rdo;&ldo;对，你希望我恢复吗？&rdo;曹凝问他。张清韵想了想，努力保持镇定说：&ldo;如果没有副作用的话，肯定希望的，我们以前感情很好。&rdo;知道曹凝心中有芥蒂，他连忙补充一句：&ldo;当然现在也很好，我对两个你都是一样的感情，这点我不需要再多说了。&rdo;&ldo;希望我恢复是吧？&rdo;曹凝再问一次。&ldo;嗯。&rdo;张清韵有好多话想跟他说：&ldo;凝凝，我爱你，不管你能不能恢复记忆。&rdo;但是最后只能化作一句话，因为那些口头上的话说再多也没用。&ldo;……&rdo;曹凝第一次听见张清韵说我爱你，却是这种情况，说他钻牛角尖也好，别扭也好，心里面多少就是不爽。&ldo;凝凝？&rdo;张清韵想了想，不会又是吃醋了吧？他哭笑不得，哪有跟自己吃醋的。&ldo;行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有情况我再告诉你。&rdo;曹凝想要挂电话的意思。&ldo;你是不是生气了？&rdo;最近张清韵问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他也感觉自己最近变得小心翼翼，总是害怕惹曹凝生气。&ldo;没有，你忙了一天我不想耽搁你休息。&rdo;曹凝解释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人不在身边，张清韵想哄也没办法哄。他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发了一条短信过去：&ldo;宝贝晚安，爱你。&rdo;星期天，陈女士把那位医生给请到家里来，为曹凝做催眠解除。时隔一年多，那位医生没有很大的把握可以完全恢复，他要求先跟曹凝先聊聊天，熟悉一下他现在的情况。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士，气质温文儒雅，但是眼神很犀利。他在书房中询问曹凝的第一个问题就是：&ldo;你想恢复记忆的最大原因是什么？&rdo;&ldo;找回缺失记忆需要原因吗？&rdo;曹凝直视着他，不害怕被试探。&ldo;如果你不告诉我你的想法，我没有把握可以将你完全恢复，我询问你，只是为了帮助你恢复记忆。&rdo;医生温和地看着他，没有生气他的抗拒。曹凝沉默下来，考虑了很久。很久之后他说道：&ldo;我遇到了被我忘记的人，现在我想记起他。&rdo;医生惊讶地点点头，说道：&ldo;那么你的记忆可以恢复，我们可以开始了。&rdo;重新遇到被忘记的人，仍然对他很有感觉，说明这个人他记得太深刻，已经无法忘记。曹凝陷入昏迷之后，医生从书房中走出来。曹家夫妇坐在客厅，焦急地等待着。&ldo;医生，怎么样？&rdo;陈女士率先站起来问道。&ldo;他说他遇到了被他忘记的人。&rdo;医生口气温温和和：&ldo;看来是重新喜欢上了，你们打算怎么办？&rdo;继续催眠他，还是真的把记忆还给他。&ldo;我……&rdo;陈女士想要说话，被曹轻之打断：&ldo;医生，恢复他的记忆吧。&rdo;&ldo;轻之？&rdo;陈女士显得很吃惊，看着自己的丈夫。&ldo;他是一个成年人，你这样对他不公平，也不够尊重，难道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哪里错了吗？&rdo;曹轻之对自己的妻子说：&ldo;你只是他的妈妈，而不是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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