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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到了里森,舒念下车。周枳意安排的侍者一早等在了展厅外引她。
舒念环视了一圈,户外草坪的甜品台上,已经布置好了纯白色的大马士革玫瑰,新鲜饱满。包装精美印着高奢logo的礼品袋摞了一整排。
除了这些,还有媒体采访区和签名墙。应该是邀请了不少人。只是这会儿只有她在。
舒念顿了顿,想拿出斜跨小包包里的邀请函看一眼时间。就听侍者说:“舒小姐,您的邀请函上时间是三点,因为我们周总,为您准备了一份小礼物。”
“……”准备打开小包包的手一顿,舒念开始觉得,外公对他自己也太狠了。
“请跟我来,就在展厅后面。”侍者微微躬身,抬手引路。
舒念心下轻叹,想着这事儿也不可能瞒得住一辈子,纪放要知道,就知道了吧。于是压了压帽檐儿,跟上侍者。
舒念跟着他绕了一段路才到。展厅后头的小花园更为私密,不对外人开放。越往后走,空气里飘着的青草气和花香就越浓郁。
舒念轻轻嗅了嗅鼻子,很熟悉的花香味。却不应该是这个季节的。
直到侍者停下,示意她说:“舒小姐,到了。周总给您准备的小礼物。”
舒念闻言抬头。
午后秋阳,落到眼前的透明玻璃屋上。玻璃后面,是一屋子已经过了花期却还开着的栀子花。母亲赵南栀最喜欢的花。
舒念还清楚记得,小的时候周阿姨常玩笑似的和她妈妈说,往后要是经营画廊,她就在后花园里给妈妈造个玻璃屋,一年四季都养着栀子花。妈妈在小花园里画画,她就在外面做个满身铜臭的商人。
“舒小姐,”侍者见她怔愣,轻声提醒道,“展厅的活动正式开始了,我再来叫您好吗?”
舒念回神,轻声应道:“好,谢谢。”
侍者退出小花园,把这地方让给了舒念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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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放到了里森,发现活动还没开始,倒也没在意。估摸着是亲妈让他早点来帮忙。
刚停好车,就接到了周枳意的电话,说她在展厅三楼,让人带他上来。画廊是周枳意买的老洋楼改建的,原先内部加建的五层结构略显逼仄,如今已将内部改成了层高更合适的三层。
见纪放到了,周枳意也没去迎他,仍旧站在靠窗的檐廊那儿,只说:“你倒还挺准时。”
纪放有些好笑,总觉得亲妈经常看自己有些不顺眼。
“怎么一个人待在楼上?”纪放问她。刚刚上来的时候,见楼下不管是展示区还是公共休息区,都已经准备妥当,似乎是不需要他的样子。
“看风景。”周枳意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转过身就不理他了。
纪放眉眼微挑了一瞬,不明就里地走了过去。想看看楼下到底有什么好风景,值得亲妈这么专注。
顺着周枳意的视线落到楼下的小花园里,纪放倒是比她还专注了。
或者与其说是专注,不如说是呆住。
从见到舒念的第一回起,纪放就从没见过她笑的样子。身上裹着的衣服,也不是黑就是白,像个罩着壳子的小古董。
可这会儿楼下小花园的玻璃屋子里,小姑娘摘了帽子坐在画架跟前儿,浅杏色的长裙曳过脚踝,落到地面。清清浅浅的淡绿色针织外套,松松罩在身上。跟着她提起画笔的动作,还往斜侧里的肩头落了落。
阳光穿过叶缝,散成细细碎碎的金光,落到女孩儿脸上。和他见过的每一个陆离光怪的夜晚,都不相同,暖得出奇。
就像是,一幅加了浅淡暖色滤镜的文艺片海报。
周枳意没动,仍旧微微俯着身,胳膊肘撑着窗台沿儿托着腮帮子,看风景似的脸对着楼下的玻璃小屋。只是眼珠子偏了偏,瞥了眼怔愣神游的傻儿子。
努力把想自己往上挑的唇角压下去,忍住想取笑儿子的冲动,周枳意似叹非叹地说:“我们念念,真的是小仙女本仙了。”
眼睫轻颤,纪放回神,很怕自己听错了似的偏头问她,“妈,你叫她什么?”
见他终于听见了,周枳意撑住侧颊,偏头回视他。
“念念啊,”周枳意一字一顿地说,“舒、念。云卷云舒的舒,念念不忘的念。”
说完还一脸“你还要我解释得再清楚一点吗”的表情看着他。
要说刚刚小姑娘温软的笑,像是蓬松轻盈又带甜的棉花糖似的绕到了他心上,这会儿亲妈的话,就是一团充被子的真棉花,无情地往他脑袋里塞了。
所以她根本不叫“苏栀”。所以谈校长听见自己叫她“苏小姐”才会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所以郑渠叫她“舒同学”,不是人家舌头没捋直,是他自己二百五地从没搞清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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