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怔愣地又转头看向他,险些溺毙在苏澈深沉却又温柔的眼中。灯火映衬之下,他的眼中灿若星光,沈婳伸手拉下他的脖子亲上去。那就姑且信他一回吧。床帘散开,苏澈压着沈婳,吻得更加缠绵凶狠,仿佛要将她拆入腹中一般。槿嬛所求之事,沈婳又过了两天便给她答复,得到满意的答案,她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仿佛许久以来憋着的怨气都消散了。“还望你,一路平安顺遂。”沈婳站在钟灵宫门口道,她对槿嬛佩服,很想出宫送送,却因为身份只能在此目送。“多谢皇后娘娘与皇上成全。”她郑重地道,只是此番离去,便再也没有回来的可能了。她本想着苏渁在知道后会不会有挽留,然而等到今日,他却依旧没有半点挽留之意,她也只得苦笑两声,终究是她奢求了。在听到随行的宫人来回禀之后,沈婳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郁闷得很,却又有些庆幸。苏澈在槿嬛离开时便派军前去协助,他也不过是想给南诏王一点苦头,希望南诏以后再有动静时能够仔细思量利弊。南诏的内乱在元年秋天传来喜报,老南诏王虽战死沙场,却成功地护住了世子与槿嬛,不久后,南诏世子即位。次年二月,渝北侯也压住了北方作乱的源头——蒙古,其他小国也纷纷投降归顺,一时间,边境便安宁下来。守孝期过,然而沈婳却再无所出,窦太后恼得厉害,三番两次挑好了人家让苏澈给位份,却都被他以政务繁忙为由推拒了,想让他选秀也被以国库吃紧否决,一来二去对沈婳更加恼怒。昭庆三年二月,苏玘与苏绣皆满六岁,宫里长久以来再无喜事,窦太后便传了沈婳去她宫里,希望她能尽到皇后的职责,劝谏一二。“母后,既然皇上不愿意,那么儿臣就算提了又有什么用呢?”沈婳对于窦太后的要求并不意外。窦太后似乎对她的态度格外不满,想着之前苏澈为她顶撞自己的种种,脸色愈发阴沉,厉声道:“既然皇后不守妇道,那么哀家便要替皇上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皇后!而不是如你这般,善妒又狐媚!”“儿臣不知做错了什么惹得母后如此生气,还请母后原谅。”她从榻上起身单膝跪地道。窦太后被沈婳云淡风轻的表情气得不轻,仿佛是她无缘无故发怒一般,“去外头跪着去,什么时候认错了,知道错了,再进来与哀家说错在哪了!”听到窦太后旨意的嬷嬷便走到沈婳跟前,好声好气地说道:“皇后娘娘请吧,不要让奴婢们难做。”沈婳咬唇,点了头,走出了主殿,跪在门口,两边原本守着的宫女皆是一愣,只听闻窦太后生气了,却不知到底为何生气,也只能对视一眼,假装没看到。刚入春不久,主殿外的青石板还渗着凉意。她知道窦太后什么意思,可她不觉得自己有错,若是认错,变得遂了窦太后的心意,给苏澈选秀封妃,她不愿意。苏玘刚下了学回宫,便见到沈婳跪着不起,连忙扑上去道:“母后怎么跪在这里?现在天气凉,母后前几日身子便不适,可不能这么跪着啊!”沈婳摸了摸他的脸,安抚道:“母后没事,你皇祖母心情不善,若是这样能让她心情好些,那也是很好的。”苏玘听闻是窦太后让她跪的,更是着急。他虽从懂事开始便一直在清泉宫长大,可对沈婳却是天生的亲近,没事便往钟灵宫跑,听她与妹妹说的那些奇异的故事后更不爱挪脚,每次都要嬷嬷三催四请才离开。“我去求皇祖母去!”苏玘火急火燎道。苏玘进了正殿,窦太后也听到了他的动静,面上慈善,“玘儿下学啦?饿了吗?哀家让芳兰给你拿些点心好不好?”苏玘摇头,“皇祖母,孙儿虽不知道母后犯了什么错,但是孙儿知道皇祖母菩萨心肠,还请皇祖母宽恕母后,孙儿在这给您磕头了。”说道,苏玘双膝跪地,两手撑在前头给窦太后磕头。芳兰在窦太后的眼神下连忙将苏玘扶起来,“哎呦,小主子哎,这可使不得,这地上多脏啊!”“这儿地脏却铺了毯子尚且不冷,可外头的青石板不仅脏还冷,还请皇祖母看在孙儿的份上饶了母后吧。”苏玘连声哀求道。窦太后心里更是不喜,苏玘从小养在她身边都能对沈婳如此维护,她今日到要让后宫的人看看,到底谁才这是这后宫里最尊贵的女人。“把皇后身边的人给哀家看稳咯,跑出去一个你们都得挨板子。”窦太后语气冷硬,她闭上眼不再去看苏玘,“把太子带下去温书去。”“皇祖母,还请皇祖母原谅母后!”得了命令,一群嬷嬷和侍卫便将苏玘带出了主殿。“母后,儿臣一定会想办法救您的。”苏玘一边被领着走,一边回头看着沈婳道。她点头,脸色有些发白,虽然跪的时间不长,但奈何天气冷,这青石板上寒意更甚,她稍微动了动试图缓解一些膝盖上的刺痛。☆、苏玘被带进了书房,几个嬷嬷守着他却不离开,本想冷硬一些让她们出去,却又怕她们心下起疑,便只好装作可怜道:“芳嬷嬷,祝嬷嬷,我饿了,我想吃杏花饼,你们去给我做可好?”祝嬷嬷的拿手点心便是杏花饼了。两人有些犹豫,这重新做饼的功夫可不短,祝嬷嬷劝道:“太子殿下,若是您饿了,奴婢给您那些梅花糕来可好?若是重新做杏花饼,那可得等好一会呢!”苏玘抓着祝嬷嬷的衣袖撒着娇,“不嘛不嘛,我就要吃杏花饼!”两个嬷嬷也自是不敢让苏玘饿着,只好应了声,吩咐着门口的侍卫看好不准他出去,便转身去了厨房。苏玘装模作样地大声读了一会书,然后又道:“早上起得早了,这会好困啊,那我先去睡一会好了,等吃了嬷嬷做的杏花饼再继续读。”说罢,他悄声走到靠墙的窗户处,趁着大声说话的时候开了窗。翻窗爬树是每个小孩子的必修课了,苏玘顺溜地爬出了屋子,刚好清泉宫前几日有人来修瓦片,梯子却忘了拿走如今正悄悄地靠在墙边。他顺着梯子爬上围墙,可是外面离地却又有些高,心脏狂跳不止,可是想着沈婳还在正殿外跪着,心里一横,闭着眼便往下跳。疼痛没有如期而来,身下却传来小男生的“哎呦!”声。苏玘吓了一跳赶忙睁开眼,立刻跳起来,“怎么是你!”面前的小男孩比他高一些壮一些,长得也比他更英俊一些,苏玘看到他便心情不好。“我刚准备来给皇祖母请安,谁知道你冒冒失失地从上面跳下来,差点压死我!”小男孩朝着他冷哼了两下。他叫苏珩,是苏灏的幼嫡子,如今也有七八岁了,两人同个学堂,刚见面便互相看不顺眼打了一架,然后苏玘便哭得惊天动地的,害的他被太傅骂了一通,后来才知道苏玘是看到太傅在身后才故意哭得,两人的仇便就此结下了。苏玘刚要和他争吵几句,又想起沈婳还等着他救,没好气地也学着他冷哼道:“要不是我有急事,非得打得你求饶才行!”他跑出去两步又觉得不对,苏珩要给窦太后请安那么势必会看到跪在殿门口的沈婳,想着不能让他见到沈婳的丑态,便又回头拉着他往勤政殿的地方跑,“你跟我一起去!”“哎?你什么毛病啊?”苏珩被他扯得完全挣脱不开,也不知道一个比他小了一两年的小孩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两人跑到勤政殿的时候都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连山连忙上前道:“太子殿下与世子怎么来了?”苏玘喘的厉害,说话都不顺畅,“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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