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会。”谷熏心里当然讨厌舒翡翠,但面子上还是要的,“他这是在提醒我。”
“啧,这话就没意思了!”赵莫为摆摆手,“总之,无论如何,你就忍忍,可别跟他吵。不然,不管是谁对谁错,吃亏的都是你。”
“我明白了。”谷熏心中虽然不甘,但仍重重点头。
舒翡翠是舒家的公子,舒家则和嵩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舒翡翠能进总裁办、和曲川相亲,也都是因为这一层关系。
谷熏背后没有靠山,当然不能和舒翡翠比。别说是谷熏,就是赵莫为也不敢跟舒翡翠叫板。妮姬塔平时高贵冷艳,但和舒翡翠一起的时候却是笑容可掬,经常称赞舒翡翠衣着大方、搭配时尚。
“唉……同人不同命!”谷熏不禁长吁短叹。
谷熏知道自己的命不能和别人比,工作就更上心了。因为做的是秘书的活儿,又是新来的,重要的活儿也落不到他头上了,他只得做些琐碎的事情,但也非常用心。
他也留意到,南凭崖上班准时,每天回到公司都会用湿巾擦桌子、冲一杯咖啡。于是,这天谷熏赶在南凭崖回来之前,先拿湿巾把桌子擦了,并放了一杯咖啡。
南凭崖一进办公室,便看到谷熏在擦桌子,不觉皱眉:“你在做什么?”
谷熏看着南凭崖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怕自己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愣愣说:“擦、擦桌子……”
“我想找人擦桌子,自然有保洁。”南凭崖正色说,“好好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不要把精力放在无关紧要的旁枝末节上。”
“对不起。”谷熏慌忙道歉。
南凭崖的目光落在桌面的咖啡杯上,脸色依旧冰冷:“你冲的?”
“是……是的……”谷熏真想找个地缝儿钻下去。
“你能知道我喝咖啡的口味吗?”南凭崖问。
原来,谷熏连续几天偷窥了南凭崖冲咖啡的过程,从而记下了南凭崖喝咖啡的习惯:用什么豆子、加多少糖和奶。
他揣测,如果自己说实话,一定会惹得南凭崖更生气。毕竟,刚刚南凭崖才训示了“好好守住岗位,不要把精力放在无关紧要的旁枝末节上”。观察老总喝咖啡加多少糖,那绝对属于“把精力放在无关紧要的旁枝末节上”了。
谷熏低着头,也不辩解,只说:“打扰了,我先出去了。”
“嗯。”南凭崖淡淡点头。
谷熏低着头,像只鹌鹑一样缩着脑袋,小碎步离开了南凭崖的办公室。南凭崖看着谷熏走了,看了一眼咖啡,试探性地拿起来啜了一口,不觉挑眉:“还真是我的口味。”
谷熏还沉浸在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窘迫之中,垂头丧气地看着文件。他一边翻着文件一边给自己打气:南总应该不会跟自己这样的小人物置气,这段小插曲应该会很快过去的。
果然,一上午都风平浪静——除了舒翡翠会常规性地刺谷熏两句。
快到中午午休的时候,南凭崖风风火火地走出了办公室,赵莫为、妮姬塔跟随其后。想到了早上的小波澜,谷熏心虚地低下了头。南凭崖经过他座位的时候,略略回头,目光掠过了谷熏的背脊。谷熏背上立即就爬满了鸡皮疙瘩,但听得南凭崖快速地说了一句:“谷熏,回来冲杯咖啡送我办公室。”
说完,南凭崖便一阵风一样的进了电梯了。
谷熏愣住了。其他几个小秘书也都看向了谷熏:“南总记得你的名字?我们进来好几个月都还是被叫‘那谁’呢。”
谷熏尴尬地挠挠头。舒翡翠却凉凉地来了一句:“怎么会不知道名字?这可是差点当了南总的侄媳的人呢!”
谷熏的尴尬加倍了。
其他秘书却没听明白:“窒息?什么窒息?”
舒翡翠看到谷熏脸色发青,也就心满意足了,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哼着曲儿就午休去了。
南凭崖走得快,回来也很快。谷熏刚泡好咖啡,南凭崖就回来了。南凭崖接过咖啡,实验性地又喝了一口,瞥谷熏一眼,说:“你怎么调的口味?”
谷熏可不敢说自己是靠观察南凭崖调出来的,便胡诌:“我自己平常也这么喝的。”
南凭崖点点头,说:“不错,有品位。”
谷熏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而南凭崖没有多说什么,让谷熏出去干活了。谷熏离开了南凭崖的办公室,跟着赵莫为整理报告,端详了半天赵莫为的脸色:谷熏有些怕自己“越级”献媚,会不会得罪前辈?
因此,谷熏又泡了一杯咖啡给赵莫为。赵莫为何等耳聪目明,看到这咖啡,就笑了,说:“我不喝咖啡,也不懂弄,之前想学着给南总泡咖啡。南总叫我别钻研这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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