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谭皎,报警!去叫人!&rdo;我吼道。言远眉目一紧,但我哪里会让他去对付谭皎,发了狠跟他缠斗住,我俩都移进了客厅里。谭皎的脚步声瞬间远了。我放了心。言远往后退了一步,眼睛发红,死死盯着我说:&ldo;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多管闲事?&rdo;我全身戒备,静默不语。他不认识我。那些鸟认得,他却不认得。我说:&ldo;许子枫的那些鸟,是不是你给的?教他用的?&rdo;他愣了一下,笑了:&ldo;你连这个都知道?子枫跟你说的?为什么?&rdo;最后三个字问得森然又冰冷。然后他抬起手,吹了声异常清亮的口哨。被窗帘挡住的玻璃窗外,隐隐响起鸟扑棱翅膀的声音。他露出几分得意神色。我霍然明白过来。许子枫死时,坑底有人喊了句&ldo;他死了&rdo;此刻回想,似乎正是言远的声音,那群鸟就立刻飞走,不正是听他号令?我说:&ldo;去年6月,你是否搭乘了&rso;滇美人号&rso;?邬遇八(3)与此同时,鸟从窗帘的fèng隙,不断飞进来,密密麻麻,逐渐成群。它们全悬停在言远身后,如同一对不断扩大的黑色翅膀。这一幕看起来,如此安静而惊悚。它们在等待他的号令,他才是真正的主人。我心中捏了把冷汗。而我要的就是言远精神遭受冲击,尽量拖延时间。我点头说:&ldo;是的,我也在那艘船上。难道你不想知道,后来的那些天,在我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rdo;然而出乎我的意料,言远摇了摇头,说:&ldo;我不在乎。我只知道,下船之后,我拥有了这样的能力。有了它们,我就像有千里眼、顺风耳……就像拥有了一只出其不意的军队,我可以一点点地去听、去知道,当年我被丢弃的所有真相。也可以耐心的、完美地策划我的惩戒、我的复仇……&rdo;他脸色骤变,抬手指向我,刹那间右边的群鸟清啸出声。他说:&ldo;如果不是你们,子枫就不会死,他们现在都已经接受惩罚,品尝到悔恨的滋味,为他们流着朱家人那么肮脏自私的血!不过没有关系,我反正可以收尾。我杀他们,根本举手之劳。&rdo;话音未落,那些鸟已排成进攻队形,附着在他的手臂旁,那些黄褐色的眼睛,全都盯着我。我左右全无遮挡,握紧拳头。脑海中却突然想起在山上那回,谭皎用t恤绑住头,那可爱又勇敢的样子。一时间,心竟也沉静下来,无畏无惧。&ldo;那纸条呢?&rdo;我问,&ldo;留给谭皎的那张纸条?&rdo;我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一丝表情变化。他的神色平淡:&ldo;什么纸条?&rdo;笑了:&ldo;想拖延时间?不过我确实没有时间,再浪费在你身上。&rdo;他一挥手。我蓄势就要冲向他,不守反攻,才有可能拖住他,而不是被那些鸟拖住。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楼梯上传来跌跌撞撞的脚步声,言远神色一凛,放下手,群鸟顿时全部同时落地,停在窗帘下的黑暗里。我们抬头望去,竟是朱季蕊,穿着条裙子,长发散乱,手腕上缠着一截没解开的绳索,嘴角和手上都有血。不知是怎么逃出来的。她站在楼梯上,望着言远,眼神悲痛绝望。言远也望着她。朱季蕊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楼梯,脚边的朱仲凌&ldo;呜呜&rdo;求救,她却像是完全没听到,扑到言远面前。她没有说话,只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声,抓住他的衣襟。言远的额头青筋暴出,面容也变得有些扭曲,喝道:&ldo;不想死就上楼去。&rdo;他抽出那把匕首,抵在朱季蕊的脖子上。可是朱季蕊不管不顾,拼命捶他的胸膛,哭道:&ldo;你不是人!不是人!是畜生!我们都订婚了!订婚了!&rdo;言远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我冲过去。一拳狠狠揍在他太阳穴,他躲闪不及,猝然倒地,脸上也流了血。我对朱季蕊吼道:&ldo;快跑!&rdo;朱季蕊踉跄爬起来,往门口去了。地上的言远怒意大盛,手一指,一群鸟蜂拥而上,拦住朱季蕊去路。朱季蕊吓得坐倒在地。我提起言远的胳膊反手一扭,他脸色骤变,竟也坚韧得很,一拳狠狠揍在我的腹部。我闷哼一声,后退两步。另一群鸟已围过来,我抓起一把椅子砸向它们,透过密密麻麻鸟阵,却看到言远从地上爬起来,捡起那把匕首,走向朱仲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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