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辎重,今日便可到石门吧?”孟定山行礼回禀:“是。”丑将军点了点头,说:“定山,辎重装完了,带上将士守住利川大本营。我和你镇北将军住腻了荒郊野岭,这几天挪挪窝。”孟定山点了点头:“我等丘壑间的兵士回来,便一起出发。”祝如歌颇有不解,方才将军一通分析,似乎言下之意是守住码头便好,但听孟定山之言,似乎丘壑之间仍有分队。丑将军将他肩头一拍,翻身上马。建平城似乎并不太平。自从建平前任主营被血屠之后,建平城这块肥肉自是早该吃下了。可惜丑将军和卜醒扎营极远,一路军队浩浩荡荡行军下来,竟也花了几日时间。益州军开赴建平的这支队伍,皆是卜醒亲手挑选的,其中尽是平日里循规蹈矩、知晓利害的军士。何况临行前,卜醒还特意三令五申:不可扰民、不可欺民、不可伤民,违者当即军法处置。镇北军跟着这位镇北将军少说也有数年,自是知晓他的脾气,应了便不敢再有造次。丑将军和祝如歌只是单骑、并无步兵,且良骏宝马,脚程极快,不到半日便从鹤峰来到了这建平城。建平城不大,整个地区还被大江及其支流分成几片。此地民众倒也机灵,倚着江上优势尽数建着吊脚楼,凌空跃于水面之上,街道之间便以木板、木桥连接。丑将军素来不喜戎装,祝如歌便跟着他的喜好甚少穿盔戴甲。二人牵着马走在建平城街道上,寻常百姓见了二人,多数也只会以为他们是两位年轻侠客而已。入城以来,丑将军一直在仔细观察,整体还算满意。他并未看到有任何身着戎装之人横行霸道。但即是如此,多数民众见了他们这军装人士还是阖门闭户、退避三舍。☆、声东祝如歌第一次见这水乡泽国,看什么都新奇,满心欢喜。不过,他还是克制着自己的欲望,老老实实跟在丑将军身侧,只忍不住好奇眼神,一直左右顾盼,打量这一楼一宇、一街一民。“想逛你便去四处逛逛,晚上回太守府即可。”丑将军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祝如歌颇有些踟躇,开口问:“那将军您……”丑将军短笑一声:“这里还没人能伤我。你且放心吧。我也往北头转转,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没有。”祝如歌点了点头便四处乱转去了。丑将军一边以脚步丈量这座建平城,一边在心中习惯性地绘制地形地势图。这建平城虽说依河而建,呈枫叶形状,但整体西文、东商、南驿、北食的格局并未改变。只有一点,城中到处都是的河流连通内外,实不好守。这也是为何此前世子要求他们入建平城,而丑将军和卜醒不以为然,只点了少数兵力的原因。此城,太易于自水路偷袭。他往北转悠着,挑了家主大街上看起来最为热闹的酒肆,走了进去。抬脚还未进门儿,正看到卜醒坐在左侧靠里的位置,案上摆着一盘白切卤牛肉,一盘柏杨豆干。惊风立在身后,捧着酒壶,脸上颇有些惴惴神色。丑将军毫不客气地坐了过去,直言:“吃,就惦记着吃。”卜醒有些不高兴,偏着头绷着脸回了一句:“将军亦是。”丑将军见他一脸郁闷,说:“怎的,昨夜的马厩风喝烦闷了。”卜醒嘎一口酒,将酒盅往桌上一笃,恨恨说:“看着是个冷面书生,挨打闷不吭声,出招比你都狠。”丑将军反而有一丝欣喜:“我说我打不过吧。”卜醒闷闷夹了一块豆干,将剩余豆干也往他那边推推,说:“吃什么长大的,蛮劲儿这么大。”丑将军平静说:“自小田猎和野兽打架呢。”卜醒震惊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来头?田猎和野兽?”丑将军心下一沉,自知失言。田猎此等贵族运动,因需选地划山头,长期还需有人管理野兽,一般民众全然享受不起。他急忙喝了口酒,掩盖说:“许是武陵的吧。”卜醒皱了皱眉,低声说:“此人奇高,不像南方人士。”丑将军夹了一块卤牛肉丢入卜醒碗中:“偏见。南方怎就没有高个,我看你就蛮高。”卜醒闷闷的没有说话。丑将军打量了周围一圈民众,似都在用心吃酒。只有一小二在不停桌子之间穿梭,擦着酒桌。他压低了声音,凑近卜醒:“桃车都发了。定山现下应当回营了。”卜醒警惕地看了一圈,低声说:“猴子如何?”丑将军撇撇嘴:“散漫。但不知真是如此还是装的如此。”卜醒问:“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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