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就能面子上勉强过得去罢了,仔细听听也是破绽百出。有外挂御君辞在,林湛阳对贾家内里的情况门清,到这里便不再多管闲事了,只笑笑道:
“想来管家定是给我挑了条顺路的近路……只是我向来是个疲懒又不乐意和人交集的性子,头回接这任务,还是按部就班地来吧。”
得,这意思就是认定了袭爵人才是正主呢。
林湛阳那清隽文秀的眉眼的确跟女孩儿似的柔和,可温柔的眉眼中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动摇。
至于林之孝那番解释他信了多少,也不过是自由心证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月初断后路翻车了,豹想哭的,这个月要是再断一次,我又没全勤了
今天那更在晚上
怼人
这位从扬州来的林少爷,不管私底下品行为人如何,显然这作态是十分的板正严苛,林之孝挨到他拜见完贾赦出来时可算是松了口气。颇为意外,林湛阳这会儿倒并未再质疑为什么贾赦这个袭爵之人却住在马棚边上。可或许总有些人吧,之前说话显得太严肃,以至于后来不说话了,也仍旧有无形的气场横扫而来。
……待会儿就与老太太说此时,万一他又干了什么也好有个应对。林之孝琢磨着。
今日原本不是沐休日,只是昨日家里出了那样大的事,可让政老爷丢了好大的脸,今日身子便有些不爽告了假。听小厮说那昨日搅得阖府上下不得安宁的跋扈纨绔过来拜见了,下意识便有些不虞地皱了皱眉将人请进来。
“这是老夫妹夫,时任扬州巡盐御史林海之弟,姑苏林氏下一任的宗子——湛阳。”
林湛阳刚一踏进门就听到这话,他下意识抬头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这姿态也太过轻浮了些,再加上他的相貌和穿着……
林湛阳肤白,还喜欢鲜衣重色,这段时日不知道为什么,更是往往下意识便选择红白配色,衬着那张脸白得愈雪,红得越艳,亏得他人顾盼神飞的,将这一身衣裳正经穿出了骚气,穿出了风骨。
——御君辞看见了分分钟想把人圈起来的那种。
这看在贾政并一众清客文士眼中却未免太过轻佻了,贾政一皱眉,心中便是不喜。那些文士也略带尴尬地将原本要拱手作揖口诵“久仰”的动作半路停下。
林湛阳那张妖风阵阵的脸蛋儿,再次成功地给他刷低了一波初识好感度。
贾政大人向来是君子行径,既然在心里叹息妹夫对幼弟的纵容不教了,那自然面上也不会遮掩,于是几句寒暄之后就开始鞭策鼓励他务必要虚心治学,特别还要注意人情练达,知书识礼,行事勿要莽撞云云。
稍等,你说的道理我都懂。
可错觉吗,怎么总感觉你的语气有点奇怪?
勉强算起来是林湛阳“兄长”辈的贾政并未完,过后又问了他读了几本书,学到哪里,师从与谁。
这和你有关系?
怎么京城这里时兴第一次见面就考校学问吗?
林湛阳越发纳罕起来,却并未多想,只老实说自己已读过一遍四书五经,又道:
“兄长为我们请了位先生在家教导,湛阳知道的泰半便是从先生处得来……先生讳上展下秋。”
展秋?
这个名字大概实在是有些久远了,在座的只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一时却想不出来是在何处听到过,两个字也不复杂,或许是在哪里听见过同名同姓呢?
什么,还是云南那犄角旮旯的人?贾政一皱眉:“我记得如海府上原本有位西席,乃是从前进士出身,可惜时运不济,方才屈居……却是如今的应天府尹?”
“政公说的是贾先生?”林湛阳眨眨眼,恍然道,“是了,贾先生与政公同姓,说不得五百年前是一家人呢。”
……这话怎么听着莫名觉得在骂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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