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钊自己闻得到吗?靳钊自己知道他身上这么好闻吗?
这股味道像是火星子一般,往邵延辉心里钻,燎燃了一大片的心火,火势愈发严重,烧得他通体发烫,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自己想要做什么都无法思考,大手缓缓深入了短裤里。
靳钊的理智“嘣”的一声断了,邵延辉这小子吃豆腐渣长大的吧,不然怎么做事都不过脑子的,他居然躺在自己身边撸管?
肌肤摩擦在布料上,发出暧昧的响动,靳钊尝试将眼睛闭上,谁知道房间里动静像是被装上了扩音器一般。
粗重的呼吸特别有穿透力,带着湿热渗入到靳钊的耳根子里,黏黏糊糊的,叫人抓耳挠腮的痒。
“邵延辉!”靳钊忍无可忍,从床上一跃而起,脚踹在邵延辉大腿上,边踹还便吼,“你他妈精虫上脑!精虫上脑!”
夏天的衣服布料很薄,靳钊踩到邵延辉腿上的时候,邵延辉非但没有被吓着,下面反而更加兴奋,他手不受控制地握住了靳钊脚,掌心和脚心接触的瞬间,邵延辉像是触电了一般。
他咕噜咕噜地咽着口水,没头没脑的来了句,“你身上…太香了…”
脚掌被邵延辉紧紧握着,靳钊这才发觉自己是怕痒的,血液在这一刻加速流动,他整个脸颊都在发烫,脉搏突突直跳,气得他呼哧带喘的。
他跪在邵延辉身边,一把扯起邵延辉的领子,恶狠狠道:“你要发情你出去发!”
“哐当”一声,有人撞到门板上,从门外传来小孩嬉戏的声音,很快打闹声远去。
邵延辉胳膊肘抵在床上,作势要起来,他像是在问靳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去哪?”
去哪?他还敢问去哪?靳钊很不得当即把他从窗户丢出去,他爱去哪去哪!
邵延辉这傻缺夹着腿翻了个身,脑子里想着要平息靳钊的火气,嘴里却说着些火上浇油的话,“一会儿就自己下去了,我不弄了…”
冲自己耍流氓,他倒还委屈上了?
靳钊看着邵延辉的后背,想踹人又下不去那个脚了,让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憋着,实在不太人道。
真是倒霉催得,怎么碰上这么个冤家。
靳钊跨过邵延辉,从床上跳了下去,人还没站稳,脚脖子先闪了闪,“嘶。”
“哥?”邵延辉听到靳钊的声音,立马觉得不对劲。
靳钊故作镇定,“你慢慢弄,我出去抽烟。”
邵延辉刚想拦,靳钊站在原地,又道:“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完事了,也睡着了。”
看着靳钊远去的背影,邵延辉怏怏地闭上了嘴,靳钊给他台阶下,他还不知趣的话,就真是得寸进尺了。
院子里的人群还没完全散去,黄澄澄的钨丝灯下,围绕着一圈圈蜉蝣,靳钊从兜里掏出烟盒和火机,点了一支后,狠狠地吸了一口,脑子里的浑浊和粘稠,也被辛辣的烟味给熏散了。
他崴到脚了!脚踝处一阵一阵的刺痛。
“哎哟…”他撑在栏杆上,重重地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眼脚,没看出问题来也懒得管了。
夹在两指之间的香烟一点一点燃烧,烟丝烧烬后,烟灰摇摇欲坠,风一吹,灰白的烟灰往楼下散落。
真闹心,他该不会是上辈子欠了邵延辉的情债,这辈子得用这种方式还吧?
靳钊一瘸一拐的回房间,邵延辉已经睡着,弄没弄好的,靳钊不知道,只看到邵延辉蜷缩在床上,一只胳膊悬在床边。
背后的窗户够大,房间不至于乌漆麻黑的,靳钊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借着从窗户进来的月色,瞥了一眼邵延辉的裤裆,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脚也疼,心里也乱成一锅粥,靳钊不愿再细想,气不过推搡了邵延辉一把,贴着墙躺了下去。
七点左右的样子,太阳徐徐升起,阳光透过窗户,燥热萦绕着整间屋子,连个电扇都没有的夏天,靳钊哪能睡得踏实,他满头大汗地坐起身来,迎着阳光只觉得刺眼,他稍微活动了一下脚,扭到的地方还是不利索。
房间里静悄悄的,靳钊环视一圈,没看到邵延辉的身影,“去哪了?”
话音刚落,邵延辉推门而入,“醒了,哥。”
“嗯…”靳钊慢吞吞地挪动位置,下地的时候,脚还有力气支撑着,只是走路有些不便。
邵延辉上前想去扶着靳钊,“怎么了?”
还敢厚着脸皮问怎么了?要不是邵延辉这瘟神,自己能大半夜的出去抽烟,不抽烟能崴到脚?
靳钊白了他一眼,“什么时候走啊?”
“这不等你起床嘛。”大清早的脾气就这么臭,真难伺候。
邵延辉最大的优点便是做任何事情不需要靳钊提醒,他又道:“东西收拾好了,你洗漱一下,我们吃点东西了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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