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电子储存器刹那间如有千斤重。
间拍舟手指抽搐,他茫然地看了一眼门边,好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和谁学的?
青鸾回答道:“根据过往数据分析。人们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就会变得开心。”
闻柏舟想勾唇笑一笑,可试了几次,他也做不到自然的表情。他垂头丧气地站在门口,努力地深呼吸了好几次,才低声说:“你学错了。”
“大多数时候,这样的做法没有问题。但是……”他想了想,决定直接一点,“你要是在我身边,我会和你翻脸。”
青鸾顿了顿,才说:“我不明白。”
闻柏舟吐出一口浊气,他走回床边,扬手将电子储存器丢在了小桌上,才道:“我也不明白。”
律恒抬手拿起那枚电子储存器,将之塞进了战术背包后,才对青鸾说:你这个行为,更像火上浇油。”
“是因为余星野先生生死未卜吗?”青鸾问他,“所以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也不会开心。”
闻柏舟猛地揉了把脸,直接道:青鸾,如果你能告诉我这片海域的千眼黑峭被你杀光了,或者你告诉我星野的治疗一切向好很快就会苏醒。我们可能会开心一点。
“很抱歉。干眼黑峭的追踪工作正在进行。”青鸾说,“关于余星野先生的治疗问题,电子储存器里有详细的检查报告与用药需求。”
闻柏舟点点头:“好,我会去找药。”
“那么,青鸾先告辞了。”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这是一个难得的没有雾的夜晚,泽城号的灯光倒映在海面上,从舷窗往外望去,能看见一丁点粪粼的波光。
这对泽城来说,已经是难得的风景。
闻柏舟定定看了半天,突然开口说:“我……”
他声音异常的沙哑。
“柏舟。”律恒冷静地叫他的名字。
闻柏舟茫然抬头,对上了律恒平静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黑,闻柏舟蓦地冒出一个念头,就像……黑暗之下平静的海面。所有的危险与风暴,都被藏在了海面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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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柏舟眨了眨眼,茫然地应了一声。
“你如果不是这样的性格,没有这样的本性。你也不会踏足我们的世界。”律恒说,“古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要因为自己本性是个好人而去自责。
闻柏舟鼻子有些发酸:我……他吸了吸鼻子,才坚定地说: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冲动了。
“好。有事喊我们,喊芬里尔,也是个好习惯。”律恒放柔了眉眼,“但这件事本质上,是泽城的安全问题上有疏漏。”
他说着,突然道:“青鸾,今天那场大浪是因为什么?”
“根据远洋船传回来的数据分析,巨浪起源于一场海底地震”青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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