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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作踌躇的模样，努力挤了些泪出来，&ldo;要不就算了吧，女儿也没什么的……&rdo;母亲面色阴翳，低声道：&ldo;你们先把这小厮带出去，给些银钱。&rdo;齐六走了，我心中便也松了一口气。王嬷嬷仍在地上哭着：&ldo;夫人呐，老奴在容府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可万万不能这般便曲解了老奴。&rdo;母亲眸中有几分厌恶，低声道：&ldo;罚你一年工钱，你可服？&rdo;那王嬷嬷一愣，只得俯首，开口道：&ldo;老奴……服。&rdo;&ldo;母亲，那珍儿？&rdo;我有几分犹豫，却是有给母亲添些厌恶王嬷嬷的意思。母亲起身，&ldo;恩，留下吧，这么瞧着，她仿佛也是听你话的。&rdo;母亲看着我：&ldo;其实，只要你不是出去卖画，丢了我们容家的脸面，那母亲便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哎，都这般晚了，快随母亲去用早膳吧。&rdo;&ldo;好。&rdo;我轻轻向母亲施礼。一大清早，一场闹剧便这般草草结束了。我知晓王嬷嬷还跪在地上，却是连瞥都没瞥她一眼。&ldo;王嬷嬷若要跪，便去姐姐屋里吧，姐姐若是知道您犯了这般挑拨我们母女关系之事，怕是要气上好一阵子呢。&rdo;同母亲用过早膳，我便一路回偏院了，回来的路上孙嬷嬷终究是忍不住了，&ldo;姑娘啊，您就是仁慈，为何今日不直接把那王嬷嬷打发走了？&rdo;&ldo;嬷嬷别急，况且你看母亲今日的神色，可有半分想把王嬷嬷送走的意图？&rdo;我低声道。&ldo;不若干脆做个替母亲着想的乖女儿，还能博几分母亲的歉意。&rdo;孙嬷嬷蹙了眉，叹息一声，道：&ldo;姑娘啊，其实今日夫人的做法当真是叫老婆子我心寒，她今日一进来时，老婆子我几乎笃信了，她是要将我同珍儿赶了走的。&rdo;&ldo;嬷嬷放心，只要有我在，便绝不会叫你们受委屈的。&rdo;我轻声道。孙嬷嬷低了头，走在我身边：&ldo;也是奇怪，若是从前小姐这般说，我定时不信的，如今，却是深信不疑。&rdo;&ldo;那便对了。&rdo;我带着嬷嬷往屋里头去，&ldo;嬷嬷你一向是待我极好的，大约是这天底下顶好的嬷嬷了，我定然不会叫人欺侮你。况且我们同心一体，欺侮你，便是欺侮我这个主子无能。&rdo;却是屋里头珍儿正等的焦急，见我进来，连忙跪下：&ldo;今日之事，是珍儿连累小姐了，可我从来不知夫人她竟是如此厌恶我。&rdo;我蹙了眉，一把将她拉起来：&ldo;别动不动就跪，此事与你何干，不过是小人挑拨罢了，不必在意。&rdo;珍儿却仍是满脸的歉意，有几分战战兢兢地模样，看得我很是心疼：&ldo;无事的，你且放心吧，母亲说了你能留下。&rdo;孙嬷嬷也是笑得看着她，珍儿瞬时有跪下了：&ldo;真的？多谢小姐！不然珍儿真不知要如何是好了！&rdo;&ldo;你且起来，我还有事要交给你做。&rdo;我将珍儿拉起来，在耳边低语了几句，她便领了差事去了。我叫孙嬷嬷在案上铺了纸，提了笔接着画。却是心里盘算着，此番王嬷嬷不能走，就这般走了，到落得一身轻闲。不仅如此，母亲瞧着她往日有功定会再给她一大笔银子，日子便是真正的逍遥了。这怎么使得，来日她还有大用呢。不过王嬷嬷此行，必然也是宫里头那位的授意。我本以为她一计不成，还会在生一计，哪知竟消停了。如此瞧着，又仿佛并非那太子殿下的授意。如今的情况，只能且行且看了，说不准人家正在宫里头酝酿着什么惊天的谋算。再过上些日子，待到四月初六便是皇后娘娘的诞辰了，姐姐入了宫不说，有我父亲这般文雅人，我怎么也得去露一面了。更何况，我也想瞻仰瞻仰那庆皇贵妃的姿容。三月底里，齐洌送了个小丫头来，说是她会武。我思忖着，我身边确实是缺一个会武的，便趁着母亲前些日子的愧疚，寻了个由头将这丫头带回府里了。那一日我在屋里头品茶，院里头珍儿瞧着湘儿不过十四五，且穿了丫鬟的衣裳看起来实在是瘦的很，怎么也不像是学武的。便开口问她：&ldo;湘儿妹妹，你可是真的会武？我怎的瞧着你一点都不像是会武的。&rdo;&ldo;珍儿姐姐可要试试？&rdo;湘儿眉毛一挑，嘴上勾起得意地笑意。她虽不若珍儿那般漂亮，却也是个香软长相的可爱小姑娘，按孙嬷嬷的话说，面庞活像个水晶包子，却是身上瘦。珍儿有几分迟疑，却是挺了挺胸，两步走了上前，道：&ldo;好吧，不过你下手可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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