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信阳挑眉:“说不过就耍赖了?”
池云非抬手溅起水花,蹙着眉:“可我喜欢你就喜欢了呀,从今往后我只喜欢你一个,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还是喜欢你。所以你不能因为我破相了就不喜欢我了。”
温信阳看着屏风,全然没察觉听到这直白的话自己脸上已带出了笑容。
他想了想,觉得这里头的逻辑链居然还挺完整,摇了摇头继续看手里的书,慢慢道:“你破相了也很好看,不用担心。”
池云非:“……”
池云非在水里呆住了,随即哗啦一声如出水的鱼儿般蹦跶出来,随手披了外衣湿漉漉地就冲出了屏风,水珠在地面蜿蜒出痕迹。
他满脸带笑,直接扑在了温信阳背上,兴奋道:“也很好看?那就是说我没破相的话更好看?你喜欢我?”
温信阳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来不及多说,先拿了毛巾将这个大小孩儿给擦干净了,然后拿了干净衣裳扔给他,严厉道:“你要是再感冒了,就一个人去西院住。”
池云非忙换上衣服,将自己裹得严实,又跳到床上去仔仔细细擦好了脚。
他一脸乖顺模样,满脸期待:“你觉得我好看?那你喜欢我吗?”
温信阳对上他那双亮晶晶的猫儿眼倒是说不出话来了,只觉别扭得慌,先给他嘴角上了药,瞧着那一片青紫心里就不舒服,贴上纱布后又抓了他的脚上药。
脚上的伤都是被小石子给磕出来的,大大小小的擦伤初看没什么,洗干净了才发现竟还挺多。
温信阳顿时蹙眉,没什么心思跟他聊“喜欢不喜欢”的了,抓着脚踝道:“一会儿去书房罚抄家规五十遍。”
“……”池云非顿时哀嚎,“为什么啊?!”
“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就是不孝。”温信阳面无表情收好药,看了他一眼,“大冬天出门不穿外套,还赤着脚到处跑,还翻墙。你替你爹娘想过吗?要是让你娘知道了,她会怎么想?”
池云非:“……她早就习惯了啊。”
温信阳只做听不到:“既然这么有精力闹腾,就去抄书,明天我会抽背。”
池云非:“……”什么鬼啊啊啊!
于是池云非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当晚吃过晚饭就去,抄得直打瞌睡,墨水在脸上画出乌黑的道道,贴身小丫鬟想笑不敢笑,拿了毛巾悄悄地帮他擦。
而另一头,温司令也听温信阳汇报了事情经过。
夜色暗了,静岚院里挑着大灯笼,将院里照得如同白昼。枯山水在灯光阴影下仿佛真的化作了江河,石头的影子拉长投影在墙上,仿佛一座座连绵起伏的高山。
温太太抱着炀炀心疼道:“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那炀炀多危险啊!这稍有不慎……”
她皱眉道:“云非这回太不像话了,怎么能随意去军营?还带了孩子?”
温信阳坐在下方,端茶的手一顿,道:“也是亏了他才让我找到了突破口,便算他将功补过吧,何况有过也是在我,是我允许他们进营的。”
温太太有些诧异:“你不是向来不喜他那样的性子吗?怎么现在倒帮他说起话了?”
温信阳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茶,垂眸道:“他还年轻,性子跳脱一些也是正常。”
温太太同司令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了然的笑意,司令咳嗽一声道:“你和他都有过错,温家向来赏罚分明,不能让人说我偏帮一方。这样吧,云非从即日起禁足十日,你回军营去,没我的允许不能回来。”
温信阳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其中深意:云非禁足恰好养伤,他回军营也能全心全意查清事情始末,同时云非被禁足,林家就算想来找事也不方便,他在军营也不用担心云非被欺负。
当然了,若林家真要来人,是谁欺负谁还不一定。
“林氏那边有我看着。”温太太仿佛知道他担心什么,道,“你只管放手去做事。”
温信阳点头,放下茶杯恭敬道:“谢过爹、娘。”
“炀炀,去你爹那儿。”温太太放下孩子,哄他道,“晚饭的时候不是要找爹吗?你看,爹在那儿呢,快去。”
池云非好不容易带得小孩儿活泼多话了不少,被这么一吓,小孩儿又沉默寡言起来,还比以前看着更胆小了些。
炀炀揪着温太太的裤脚不放,被温太太轻轻推了好几下,才慢慢往温信阳那儿走。
走了几步他就想哭,眼眶、鼻尖红了起来,嘴角一咧,还没真的哭出来,就被温信阳大步走过来抱进了怀里。
“是爹不好。”温信阳跟他道歉,“是爹没护好你和池哥,炀炀生爹的气吗?”
温念炀抽噎了几下,软软胖胖的小手慢慢抓住了温信阳的衣服,整个人缩进爹的怀里,小声道:“不、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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