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个多月前办赏花宴便给他们递过帖子,勇毅伯府以小女未及笄为由没来参加。
老夫人原本还有些气,如今卫忱的婚事悬而未决,她哪里还有心思争这口气,笑着直点头:“他们家的女儿还是配得上立渊的,这门婚事好。”
老侯爷难得听她夸奖自已,当即兴致勃勃地跟她商议起对策……
那厢,柳素原以为那串红豆被卫忱发现后,她和卫忱之间的情愫能突飞猛进。
但是她怎么都没料到,老夫人竟然在这个节骨眼重新把她叫去了松鹤堂伺候,且每次都在傍晚时分将她叫过去。
卫忱日夜忙着布设冬狩围场的安防,日日早春晚归,只有入夜后才得空叫柳素过去,可次次都扑空。
如此折腾了三五次,梅园便不再来锦绣苑叫柳素了。
一转眼便过去八日,卫予玦的伤也养好了。
这段时日他愤怒过、懊恼过、恐惧过,事到如今,他已经什么都想明白了。卫忱既然不喜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他便该学出个样子来,才能让其刮目相看,明年的春闱在即,他是时候用功读书了。
倘若春闱考不取功名,他日后在武安侯府的地位只会一落千丈。
所以他伤一好就去了外书房读书,柳素作为书房丫鬟自然随同一起。
她没再吃花生酥,身上的红疹早已经消失无踪,脖子上的烫伤也已经淡下去。
卫予玦到底是狗改不了吃屎,休养身子这段时日哄着宋芷云主动伺候他,但宋芷云总是放不开。眼下看到柳素这样花容月貌的丫鬟在身边晃悠,他看得身心俱痒。
“墨够多了,歇歇。可想学写字?爷教你如何?”卫予玦说着便抚上她的手背。
柳素原本想托辞离开的,余光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呼吸一窒,强忍着恶心任由卫予玦将她搂入怀中。等卫予玦急躁地想动手动脚,她才开始挣扎。
“求大爷放开奴婢,大爷恕罪……奴婢、奴婢心里有人了……”还有十六日了,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压抑的、害怕的、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书房。
卫忱今日出门晚,后天便是冬狩了,他收拾了衣物等打算这两日直接住在围场。卫予玦的外书房离他的外书房不远,他拿了几本书便打算出府的,不曾想竟然听到了柳素的声音。
匆忙的步子一顿,他循声看向卫予玦的书房。
门窗合着,但是他已经隐约听到柳素的啜泣声,以及那句“心里有人了”。
他原本是走的另一头游廊,闻言转身往卫予玦的书房走去,三步并作两步,不等敲门便直接踹开了紧闭的门扇,亲眼看到柳素被他压在桌案上,双手无助地抵着卫予玦,柔弱无骨的腰肢几乎都快贴上桌案。
卫忱一把扯开卫予玦,强忍住把柳素拽到身后的冲动。
笔墨纸砚哗啦啦地掉落一地。
卫忱眸子半眯,冷笑道:“用颜面扫地的功夫,你可谓炉火纯青!”
卫予玦别提多恼火了,怎么他一对柳素动心思,这个老东西就出现?
他眼珠一转:“父亲有所不知,是这个丫鬟引诱在先!她此前在锦绣苑便曾把儿子拽到榻上去过,此事锦绣苑的几个大丫鬟都知情!儿子只是不想辜负她的心意!”
卫忱拧眉,看向柳素:“你曾将他拽到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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