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得不知?药还是你从裴二郎的小厮手里拿给我的。”???
柳素百口莫辩:“他给我的明明是一方砚台!”
她一个丫鬟,主子让取东西,她有什么理由拒绝?
“遇事便往女人身上推诿,你皮子厚不害臊,你爹我可臊得慌。记你二十杖,春闱过后记得来梅园领赏。”
卫予玦委顿在地上,还没挨打,就觉得屁股已经开了花。
二十杖,是想把他打死吗?
“儿子春闱若榜上有名,杖责后无法殿试,还请父亲三思。”
“呵。”卫忱冷笑一声。
明明什么都没说,卫予玦却被折辱得面红耳赤,暗暗发誓一定要考个好名次打这老东西的脸!到时候在老侯爷老夫人跟前一炫耀,他就不信他们还会允许这个老东西打他!
挥退卫予玦后,卫忱似笑非笑地看向柳素:“你可想好怎么骗本侯了?”
柳素没法自证清白,所以她压根没打算证明。
瞥到赵福早已经识趣地关了门窗,柳素清清白白地仰起头。
她以膝为足,一步步靠近卫忱:“昔日大爷拽奴婢进假山,冤枉奴婢勾引在先;紫竹林设宴,宾客非礼,大爷又道奴婢没站稳;大奶奶罚奴婢大雪天扫雪,说是奴婢自愿……”
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
卫忱眸光微动。
娇小柔弱的人儿跪走到他跟前,伤心难抑,身子不由自主地颤着、抖着,胸前的丰盈在他眼皮子底下撩动。
卫忱挪开视线,撞进那双楚楚可怜的眼。
“大爷大奶奶如何冤枉奴婢,其他人如何轻贱奴婢,奴婢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奴婢是侯爷的人,倘若连侯爷都不信奴婢,奴婢还不如葬身在那场大火之中。带着那晚的美梦,也能含笑九泉了。”
“你敢!”卫忱捏住她的下巴,目露凶光。
那晚知道她被扔进火海时,刹那间如有蠹虫蛀心,疼得发空。
卫忱气恨地松开她下巴:“本侯最厌恨亲近之人满腹算计!”
柳素眼神一晃,对天发誓:“奴婢若对侯爷有半分谋害之心,甘愿天打雷劈,万死不辞!”
她自有法子应对卫忱的怀疑,待时机成熟,他日他一定会后悔今日的言行……
柳素离开后,赵福强颜欢笑地进屋禀报:“侯爷,赵驰风那小子递来消息,说侯爷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景阳侯世子在外偷放印子钱,嫡次子在外烂赌成性,偷偷典当了一样御赐之物……”
“这次动作倒是快。”卫忱冷柳。
景阳侯府这些烂摊子,拎出来个个都是重罪。
赵福说完,又小心翼翼道:“适才柳素姑娘忘了跟您说,老夫人替她收了一张帖子,勇毅伯府五姑娘邀她元宵节那日一起赏灯。”
“知道了。”卫忱闭目养神,揉了揉眉心。
一转眼便到了元宵夜。
这期间柳素没再见过卫忱,也不曾得到她不许应邀的指示。
所以勇毅伯府的马车停到武安侯府门前时,柳素只能捏着那张帖子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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