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给您放水准备洗漱,大人!”
老狼没有死,提利昂心想,这样就说明蜘蛛不是史坦尼斯的人。
鹰隼一般的眼睛看着他们,仿若近晚的凉风,惹人背后发麻。
天花板剥落的尘灰掉在胖客人的肩上,脖颈处的赘肉气愤地一抖一抖,大手朝上一够,把披肩拽了下来。
红色的帘幕缓缓拉上,半遮半掩背后一阵嬉笑打闹的声音传过来,妓女摆弄着身姿,目光却放在二楼的石柱边。
提利昂沉下脸,脱光衣服,跳进澡盆,氤氲的热汽把他包裹。
只有君临,提利昂想,瓦里斯一定还在君临。
埃文·艾林长吁口气,取下衣领前金色的鹰隼勋章,放在了桌面上,“瓦里斯和野火找不到,公爵就一刻不能进君临。”
妓女不由得内心有点发怵,随即低下头又凑近客人。
“萝丝在哪?”他问。
“你们不知道去修缮吗,这房子指不定哪天就塌了下来!”客人抽着鼻子,不满地嘟囔。
半跪于地的人低下头,沉闷的寂静在房间弥漫。
蜘蛛出不去黑水湾,若想发挥更大的作用……
埃文清楚公爵想要什么,瓦里斯想让鹰狮决裂的心思恐怕和公爵未来的部署某种程度重合在了一起。
“别忘了你的佣兵朋友和那个小侍从。”波隆用讥讽的语气回答。
“听到了!大人!”波德的声音更大了。
波隆眨了眨眼,“不要以为自己能轻易看透一个佣兵,特别是我。”
“你想……”提利昂开口询问。
熟悉又陌生的卧室,金黄色的帘子,看起来就柔软的白丝绒床被,狼藉的书桌,燃尽的蜡烛,当然,还有镜中邋遢的侏儒。
提利昂当即想到了泰温,他用力揉着发麻的右腿,龇牙咧嘴,“看来是我这个泰温大人的乖儿子牵连了你……”
“在长弓厅,很久以前,罗拔·罗伊斯认得我。”
“野火不能被兰尼斯特和其他任何人掌握,君临指不定哪天就会陷入一片火海。”
提利昂畸形的脑袋沉浸在热水里,思路逐渐变得清晰。
“波德在哪,我的侍从?”提利昂下意识地问,貌似他和波隆多次的开场白都是如此。
“我知道,”提利昂站起身,扶起身后的软椅,坐在上面,“那里是我的凯岩城,以便我随时离开君临这个鬼地方。”
君临,小指头曾经的妓院。
“泰温已经开始去查炼金术士公会了。”
“弑君者的身边。”
“伱?你和阿提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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