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毫不客气地点头道:“你去帮我跟你大哥说一声,到时候还得劳烦他替我打几场。”“嗯,还有呢?”阮思又说道:“把豆子借我用用,他在场,别人就会以为你没离开县衙。”“夫人说得是。”阮思说完后,又盯着宣纸发呆。晏瀛洲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她说句旁的,只好低声问道:“夫人可还有别的话与我说?”“没了,你出去吧。”阮思答得干脆利落。晏瀛洲的脸色微微一沉。但他还没转身,阮思立刻叫住了他,“夫君你来,帮我取个名字。”“什么名字?”他压下语气里那丝松动。阮思解释道:“我打算利用晏家的铺面开间铺子,正想着该给这铺子取个什么名字。”要逼这条大鱼上钩,自然要去动他的利益。一旦铺子开张,晏家的铺面被占了,钟二爷的五石散生意就没那么好的地段去做了。何况,他一定以为晏家不敢再跟他作对,阮思却公然抢他看上的铺面,以他的气性如何忍得了?晏瀛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叹道:“乔乔,这是步险棋。”“无妨。”重生后,她最大的冒险就是嫁给晏瀛洲。她上一步没走错,这一步如何艰险,她也要放手落子。阮思提笔思来想去,笔尖的墨水汇聚成珠,滴答落在雪白的宣纸上。“哎,又得换张纸了。”她赌气将那张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你不会嫌我败家吧?”晏瀛洲低笑道:“那又如何?我家夫人可是旺夫命。”“我八字硬……”阮思原想谦虚一番,突然觉得不对,生生把“克夫”两个字咽下去。晏瀛洲从身后轻轻拥着阮思,低语道:“夫人,我发现我似乎有点离不了你了,怎么办?”阮思被他的气息包裹其中,顿时后背一僵,讪笑道:“我能帮你的也不多。”晏瀛洲察觉到她的不适,松开她,改作单手扶着桌沿。阮思微微有些尴尬,但心中也不免觉得庆幸。前世她一颗心全都放在姚钰身上,掏出十二分的心去爱他,却落得个惨被抛弃的下场。这辈子她学乖了,她是她,晏瀛洲是晏瀛洲。晏瀛洲待她好,她就待晏瀛洲好。但她至多付出三分真心,剩下七分她自己明明白白地揣着。“对了,铺子的名字……”晏瀛洲皱眉道:“你要做什么生意?”阮思笑道:“我家是开镖局的,做的是出力跑腿的生意,旁的我也不会,只能照葫芦画瓢。”县里多是普通百姓,也没什么大宗生意,换了扬威镖局也未必有生意可做。晏瀛洲也没劝阻,知她定然有自己的打算。阮思提起笔,重新蘸了墨汁,挥毫写了三个字“呈祥记”。她的字迹潦草恣意,不似其他女子的字体纤细秀丽。阮思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寻个字迹工整的重新誊了,拿给木匠照着做块匾额。”“不必,”晏瀛洲低笑道,“我家夫人写得一手飘逸的草书。”“我练的是行楷……”阮思的声音细如蚊声。晏瀛洲低笑一声,问道:“‘龙凤呈祥’的那个呈祥?”阮思摇头道:“不,前途凶险,惟愿我夫君‘遇事呈祥’。”晏瀛洲愣了愣,没有听到阮思暗自嘀咕道:“还有我也是,大吉大利,逢凶化吉……”端午那天很快来了。擂台前一早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护栏上用大红绸子扎的花都被挤得皱巴巴的。阮思命人收拾出看台,随荀县令夫妇坐在一旁聊着天。金铃儿今日换了身利落的短打,躲在银瓶儿身后往外张望,喃喃道:“我这个样子难不难看?”银瓶儿噗嗤一笑,安慰她说:“放心吧,你那陈大哥今日当值,不会来的。”金铃儿俏脸一红便要来撕她的嘴,“你个坏心眼的尽胡说,成日惯会拿我取笑。”两个丫鬟在旁边拌嘴,阮思笑着听了几句,对荀县令说:“待会就麻烦荀大人宣布开场了。”“好说好说。”荀县令难得拿出官威,往那一坐通体气派十足。台下,拥挤的人群中突然被推搡出一条道来。几名美貌侍女抬了把大圈椅放在看台正中央,又铺了一层大红毡垫上去。“让开,钟二爷来了。”好几名少年抬着一顶软轿,快步走到看台边落下轿子。轿子里的老者扶着一名少年,缓缓走下来,冷笑道:“好巧,苟大人也在啊。”问不倒钟二爷坐下来,问身后的侍女说:“怪了,老夫怎么记得,一个艹头一个旬字,念的是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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