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二爷冷笑道:“这壶滑胎药我辛苦带了一路,晏夫人可别辜负老夫的心意。”晏瀛洲冷冷地看着他,道:“要么放她走,要么选个死法。”阮思脸色惨白,倒在马车里,蜷起身体翻滚挣扎着。“晏瀛洲,你杀我儿,我也杀了你儿,哈哈哈哈。”钟二爷目睹这一幕,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晏大人端的沉得住气,还是说,晏夫人肚子里怀的,当真是姚钰的孩子?”“哈哈,什么活阎罗,你威风多年可想过会有今日?”他放声狂笑之际,突然一匕首扎在马背上。拉车的马受惊长嘶,撒开蹄子往前拼命跑去。“你也去死吧!”钟二爷突然对阮思举起匕首,朝着她的腹部便要扎下去。电光石火间,阮思早已挣开绳子,双手扼住钟二爷的手,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夺过匕首。她翻身伏在马车边,扒着车板,反手一挥,割断套索。马儿失去禁锢,发疯似的朝前跑了,马车重心不稳,轰然坠地。车厢坠地前的那一瞬,阮思就地一滚翻出车外。钟二爷慢了半拍,被倒地的马车压在下面,露出大半个身子,吃力地往外爬。阮思刚摔出马车来,便被人长臂一捞,接在怀里,稳稳地落在一旁。晏瀛洲打横抱着阮思。“夫君……”“我在。”阮思心中稍安,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你先做该做的事去吧。”晏瀛洲步步逼近,钟二爷脸色死灰,摇头道:“不,不,你不能杀我。”“为何不能?”他抬脚重重地踩过钟二爷的手背,只听指骨碎裂发出阵阵咔咔声。钟二爷失声惨叫,晏瀛洲盯着他的另一只手,冷冷道:“刚才你左手抓人,右手持刀……”“碰了我的夫人,那就两只手都保不住了。”山里响彻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晏瀛洲面色如常,冷淡道:“我不会杀你,你应该当着所有人的面伏法。”钟二爷双手十指全都尽根断裂,疼得他趴在地上直抽冷气。晏瀛洲吹了声口哨,白马从远处飞快地跑来。他心地抱阮思上了马。突然,树丛里蹿出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来。那汉子拎着钟二爷的后领,将他从马车底拖出来,仰天长啸道:“娘!儿子给你报仇了!”话音未毕,他握着柴刀狠狠地砍了下去。杀人当诛阮思认出眼前的人来,惊呼一声险些摔下马背。一刀下去,鲜血溅起数尺高。封绍宇溅了半身的血,双手紧握柴刀,浑身上下微微发抖。这一刀没落在要害,只砍中他的肩,鲜血泉涌般的从创口里汩汩涌出。钟二爷疼得满地打滚,直翻白眼。阮思匆匆跳下马来,轻喝道:“疯子?怎么了吗?”他显是受惊过度,低头盯着手里血淋淋的柴刀,摇摇晃晃地转过身来。“我娘……”他远远地望着阮思,握刀的手不住地颤抖,转瞬泪如雨下。“是他,他派人杀了我娘……”晏瀛洲看了他一眼,冷淡道:“他罪有应得,按律当斩,但杀他的人不应该是你。”阮思听出他语气中的威胁之意,担忧地看着封绍宇。封绍宇苍白着脸,双眼空洞,摇头道:“我要亲手给我娘报仇。”晏瀛洲冷冷道:“杀人当诛。”“夫君!”阮思刚想劝住二人,封绍宇突然发疯一般,一刀一刀地朝钟二爷身上砍去。“脑袋掉了碗口大一个疤,我挨一刀换这孙子杀千刀也不亏。”他的动作僵硬,好像在劈柴一般。刀刃起起落落的,仿佛刀下堆的只是一批柴火。柴刀没入血肉发出声声钝响,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封绍宇虽然起了杀心,但奈何柴刀钝了,刀刃微微卷起。钝刀子一刀一刀地剁在人身上,一时杀不死那个人。钟二爷只剩出的气,没有入的气,呼呼地躺在原地等死。“我的娘啊,你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哈!”封绍宇暴喝一声,提刀要往他头颅上劈。“住手!”阮思忽然冲上前,劈手夺过他手中的柴刀,拼尽全力将封绍宇推开。晏瀛洲的瞳孔一缩,低喝道:“夫人,你……”阮思手握柴刀,闭上双眼,一刀砍在了钟二爷的脖子上。柴刀凿入皮肉的迟钝感,从刀锋传递到她的手心。阮思顾不得想那么多,往横狠狠一拉,将他脖子上的皮肉撕裂。钟二爷双目圆瞪,脑袋耷拉着,被一丝皮肉牵着,半掉不掉。阮思松开柴刀,转身呕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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