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秀不苟言笑,坐在花厅当中,手指一下一下扣着桌面,他府内其实并未乱阵脚。只不过外面的铁蹄声确实很扰人,他靠着椅背,似乎在等着什么。
“有人在太子背后怂恿他,太子一向无主见,如今做了这样胆大包天之事,脑子也是糊涂了,不过他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你们可曾想过?”郎秀问道。
“陆平生此人委实是个异类。”有人道。
提及这个老友,郎秀笑笑,半垂着眼帘盯着自己的玉扳指。
宫里倒还平静,老皇帝听闻此事差点一口血没吐出来,缓过神忙不迭下旨意,这第一道便是废太子。
这委实是一场闹剧。
携同谋反的兵部尚书中途被谋杀,头颅被悬在午门,太子进来时险些昏过去。他的铁甲也撑不住周身的文人气息,眼里只夹杂惊恐与无奈之色。
而动手的那个人就在他身后。
出鞘的剑正抵着他的脖颈,锋利的剑刃划破皮肤,再用点力,他便是要被割喉的。
“太傅,你这是……”太子颤着小心离了剑刃远了点。
“你做这事,便该想到后果。请殿下记住,这是臣教你的最后一节课。”陆平生虽然是太子太傅,可早些年也是习武,偷偷上战场,算是半个武人,这会子气势要比他这个软弱的太子强很多,与其说是教导他,不若说就是来杀他的,死前给他缓缓。
“我劝过你,你反倒劝我,这便是后果,永远不要被近在咫尺的东西诱惑了,是你的,必然会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便要止住欲望。”陆平生可惜道。
话音落,一剑穿心。
那人是郎秀。
陆平生皱眉,不过也不说什么。
“出来就好,兵部尚书可曾为难你?”陆平生问道。
郎秀摇摇头,侧身,他身后正是兵部尚书他本人。年近六十的老人怒气冲冲,不屑地瞧着地上的太子,道:“自作孽不可活。”
郎秀这般就杀死太子,总感觉太过容易了。
细想之下问道:“这一对人马是你们的,那剩下的呢?”
陆平生转身望他:“是你的。”
他说的没错,剩下的都是冲着郎秀来的。郎大公子想,这一天日后如果回忆其实也是很自豪的一天。半城的人马追着他杀,撵的他如丧家之犬。
郎秀:……
☆、再遇
已经初夏,六月的日光不如春日的温柔,在青阳明媚非常,晒得街边黄犬都吐着舌一头扎到水沟里不想起来。
先前的江家老宅在两个月前终于开了门,里面住进的是一对姐弟。有八卦的时时去转悠一遍,毕竟这江若谷一出名他的所有东西都十分出名,穷乡僻壤的文人走到了天子朝堂,做了大官,且又年轻风流,来往的只要听闻此事,多多少少都要来此观看观看。
县里人听说是姜酒阿祁回来了,且姜酒生了病,卧床养伤,一个个都略有唏嘘,自此每日都有人上门送菜蔬,鸡蛋此类物品吃食来慰问。姜流苏意思意思,顺道雇了个无以为生的老妇人给姜酒做平日的擦洗工作。
且说两个月前姜流苏带她回到此处后就不曾怎么出门,如今闲坐在床前,盯着那枝上的鸟儿看看,转而又瞧瞧地上的光影,打着哈欠闭上眼,他这两个月日日如此的无聊,只守着姜酒醒来。
室内点了他喜欢的薄荷香,大碗里乘着剪下的大山茶,处处都收拾的很整洁安静,便是躺在床上的姜酒他都给她鬓角处带上一朵清晨摘下的宝珠茉莉,她一动不动盖着薄被,这般从窗那处瞧着,静态的一如美人沉睡的画卷。
她面色已经微有红润,姜流苏请来的大夫说,姜酒这是快要醒来的迹象。
她昏睡两个月,偶尔睁眼也都是迷迷糊糊之状,脉象紊乱的连大夫都弄不清楚。江若谷这些日子只寄来寥寥几封信,无非都是询问姜酒情况的,一个月前姜流苏便再不曾收到从帝都寄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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