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失笑道:“你是我在勾栏见过的姑娘里,过的最凄惨的一个。那些角儿身边的丫鬟,怕是都比你穿的好。”这番话,不知触怒了屈斐斐的哪儿根弦,她忽然伸手扯起了裤腿,雪白的金杆子亮在李长安面前,怒气冲冲道:“要看便看个够!”李长安愣了一瞬,忽然裂嘴一笑,将屈斐斐的裤腿又往上一推,拉到了腿根处,道:“这点哪儿够看。”屈斐斐又羞又怒,脱口骂道:“你!禽兽!”没成想,李长安非但不恼,反而一脸惊喜,终于听到个新鲜点儿的词了。“放手!”屈斐斐蹬着腿,奈何李长安的手宛如铁钳一般,不一会儿便折腾的她自己一身香汗淋漓。指尖缓慢掠过每一寸肌肤,李长安啧啧道:“天生丽质不过如此,生在这风沙寒地着实可惜,姑娘我瞧你天生不凡,不如……”话音未落,外头便传来一阵喧哗声,且似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随即一阵奔跑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前,紧接着门便被大力撞开。闯进来的人影就地打了滚,抬头一张乌七八糟的黑脸,亮晶晶的大眼瞪着这满屋的春光,僵在了原地。喧闹声不止,接踵而来的脚步声惊醒了来人,飞快转身合拢房门,用瘦弱的身躯死死抵住。屈斐斐不知今日自己是否撞大运,但眼前这个浑身裹着泥土的不速之客委实运气不赖,门外追赶的脚步声未作停留,径直掠过。没过多会儿,屈斐斐便清晰的听见老鸨儿的大嗓门,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依稀可闻“瓦岗军”的字眼。待风平浪静,屈斐斐这才察觉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扑鼻而来。定睛细细一瞧,那人浑身不仅裹着泥土,还参杂着斑斑血迹。此时已入夜,昏黄烛灯下若不细看很难发觉。屈斐斐不知所措,扭头就朝李长安望了过去。李长安泰然自若的喝着酒,余光都没朝这边多看一眼。“相识的?”屈斐斐尚未出声,那人便一骨碌连滚带爬到了二人跟前,磕头道:“女侠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来世做牛做马,做猪做狗也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李长安冷不丁嗤笑道:“做猪做狗,就是不肯做人?”不仅那人一脸呆滞,就连屈斐斐亦是呆若木鸡。李长安不以为意,放下酒杯,问道:“说说,犯了什么事儿?说的好,我便发一回善心,倘若有半句虚假,便踢你出门。”从身形上瞧,这孩子约莫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但身上太过污秽,看不出男女,嗓音有些低沉,难以辨别。单从衣着上看,十有八九是个小子。少年定了定神,手足无措的直起身,咽了几口唾沫,眼光在李长安与屈斐斐身上来回转悠了两圈,这才磕磕绊绊的开口道:“我……我,不,小人原是燕子山的村民,前些年遭了匪,一家死绝,小人没出过山,逃亡时迷了路,走到流沙城时才知晓已出了古阳关。可进城容易出城难,刚入城没多久便被人诓骗去了黑市做苦力,后来李老叔救了小人,小人无牵无挂,也没想回去,便跟着他们拉帮立派,做些看门送货的营生果腹。前几日帮里新来的汉子在送货途中与瓦岗军的兵匪争执了几句口角,李老叔没拦住,给对方一人破了相。”少年说着抽噎了起来,“女侠大人,咱们帮里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出手伤人也是那些蛮不讲理的兵匪逼的,不过就是惊了他们的马,至于把咱们赶尽杀绝吗!?”少年匐在地上嚎啕大哭,泣不成声。屈斐斐眉头微蹙,似有些不忍,但未有动作。这样听起来惨绝人寰的小事故,在流沙城屡见不鲜,就连七八岁的孩童都不会生出半点怜悯之心。更何况,这不过是少年的一家之辞,哭的再凄惨,也没人当真就轻易信了。待少年逐渐缓和过来,李长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少年躬起身子,抬起胳膊擦了一把哭花的脸,哽咽道:“小人跟着李老叔姓李,大家伙管我叫李子。”李长安刨根问底道:“那你先前的名字呢?”少年犹豫了片刻,闷声道:“没名字,家中排行老三,便叫三儿。”李长安朝少年招了招手,少年手脚并用爬过去,李长安伸手捏住少年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一阵,忽然笑道:“原来是个女娃娃,难怪没名字。”屈斐斐一阵疑惑,旋即想起以前不知听哪位角儿提起过,北雍本就是寒苦之地,若再生的偏远些,家中的女娃莫说名字,能吃上口饭便已是老天保佑。倒不是迂腐,而是女娃生来骨子孱弱,不好养活,取了名字也未必能长大成人,何必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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