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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到日本（第1页）

一行人终于拎着行李上了飞机，到达了目的地，飞机上梦冥问，“为什么不用法术呢？遁地术多快。”

罗峰叹气，“唉…现在是法治社会好不好，就算是咱们也得遵守相关规定，在国内还好些，现在境外任务，都是要提交申请，走正规程序的。”

梦冥好奇，“意思是，这边还有人接待咱？”

“当然啦，”罗峰喝着飞机上提供的血浆，“我也是提前和阴阳师协会打过招呼的，不然咱们在这儿可是没有执法权的。”

哪吒透过窗户看外面的云，“真没想到飞机上还有异界舱。”

罗峰耸肩，“那是，现在是六界和平共处时代，各种交通工具都有给咱们的特殊包厢，不然咱们的饮食习惯或者路上突发状况法力不稳露出原型，那就容易发生混乱了。”

哪吒想想那倒是，他自己没有有什么特殊癖好和原型之类的，但是看看这个异界舱里，光是他们自己人就有吸血鬼，狐狸和狼。除去他们，还有一些大概也是因为工作出差的妖怪们，比如后面有个一直啃鸡骨头的黄鼠狼，前头还有个咔嚓咔嚓啃萝卜的兔子。

真是…相当热闹…

“是不是特别长见识？”罗峰对着哪吒眨眨眼，举起手中的高脚杯，“一直窝在家里，有什么意思？世界如此广阔，就算不和金吒木吒去军部，干点儿别的也挺有趣吧？”

哪吒托着腮，“可他们都说我只能是战争机器，身上没有血肉，又缺乏情感，除了杀人什么也不会做，”然后又看向罗峰，“可杀人也挺没意思的，还得按照他们的要求去杀，不能有自己的主观思想…比如这次，明明是他们说灭了活尸村，又说我嗜血暴走了，这不还总让你来给我做治疗，让我回归他们所说的正常。”

罗峰点点头，明白哪吒所说的意思，“所以我才让你出来散散心，看看这世间的神神鬼鬼都是怎么活的，”品了一口杯中的血浆，“可能我跟说上一年半载，不如你亲身感受一个月来的有意义。”

哪吒笑笑，确实，这样奇葩的经历以前从没有过，这些奇葩性格的人他也没经历过，以往他认识的最离经叛道的，不过是孙悟空。

可与这帮人相比，可能孙悟空都算是谦谦君子了……

“这方世界确实更有趣，更鲜活生动，富有人情味……”哪吒又转头看向窗外的云朵，“九霄之上的那个地方太过虚伪，不管是封神之战还是西游取经，都是上位者的谋划和算计……就连我的死而复生也许都是他们算计得结果吧……脱去了肉身的这具躯体，无畏伤痛，不死不灭，无喜无悲，多好的战争机器……只可惜这机器毕竟曾经少年反骨，不好操控，若是完全没有心智，那对他们来说，就更好了。”

梦冥和鲁卡斯也听见了哪吒的低语，都不知说什么好，虽然他是神，比他们等级高，出身好，但不可否认，哪吒确实没有他们活的自在。

“唉……”罗峰叹口气，“其实哪儿都一样，不管是哪个神话体系，都是以上位者的意志为核心的，你说的这些在哪个体系里都有。就说路西法冤不冤，好好的大天使长，那说让你堕天，你就堕天了，怨谁？只能怨自己沉不住气，分分钟落入人家的算计中。再说那冥王哈迪斯和海王波塞冬，实力再强有什么用？人家内定了主神就得是宙斯。所以哪儿都一样……”

鲁卡斯若有所思，刚想也发表感概，就让罗峰制止了，“你停，少说不该说的，”然后又对哪吒说，“不管是谁，只要生活在这世上，总要遵守这世界所设定的规则秩序，不管你有多强，你也是上位者手中的棋子，要想活的不那么累，那就想法设法的在规则内享受自由。”

梦冥点点头，“这话说的很有理，哪吒你看，我们这些人，虽然在你看来挺自由的，但是……我们也都是在规则之内自由而已，谁也没踏入雷池，谁也没伸手去触碰禁区。”

罗峰凑近了哪吒，“你是神明，睁开你的神明之眼看看，我们这些人，都不是自由身。”

哪吒一愣，也是照做了，闭上了双眼，再缓缓睁眼，他从没想过用神明之眼看过他们，因为这只是降魔除妖的时候，才会用到的，识别那些妖魔是否有罪孽在身。

在睁开眼，双眸泛着金色光芒，这次他看清了，罗峰的脖颈和四肢都有黑色的枷锁，梦冥身上有金色的缚仙绳，鲁卡斯只有脖颈上有个项圈样的枷锁，再看周围，那些妖身上什么都没有。

重新闭目，再睁开，又是正常的瞳孔了，哪吒有些意外，他没想到除去服刑的厉鬼残雪，贪吃被封印的凶兽饕餮，他们几人居然也是戴罪之身。

“你不是说，近百年间身上背有人命的，不能出境么？”哪吒问。

“是啊，”罗峰点头，“我们百年内没造杀业，都是正规执法操作。”

梦冥继续解释，“我和罗峰算是最早认识的，得有几百年了吧？”罗峰点点头，梦冥又继续，“当时我们也不在这个医院，只是被收编在政府边缘部门的一支小队而已，最初的几百年，也就我们三个。”

罗峰接过话题，“后来慢慢的，有些不能明面处理的人事物变多了，我又没事考了些证玩玩，恰巧那医院也是个大佬在下界投资的产业之一，也解决了不少有医术的神神鬼鬼的再就业问题，我们也就在医院里有了个据点。”

哪吒露出一丝苦笑，“还以为你活的多潇洒，原来也是被禁锢着苦中作乐……”

罗峰咋舌，“怎么的？看不上我们了？来人，上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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