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为什么会有这种人的存在。谢槐玉手执灯盏,踩上拐角的木质楼梯。江窈就这么眼巴巴看着烛火离自己越来越远,只好横下心,跟着他一道上楼梯。木板发出一阵吱呀吱呀的声音,灯盏上的油芯渐渐忽明忽暗,无声无息里熄灭。江窈差点儿脚下踩个空,等她回过神来,她的指尖紧紧揪着谢槐玉的袖口,一对皓腕挂在他腰间的绶带上。谢槐玉一直在留意身后的动静,听到她手忙脚乱的声音,下一刻便伸出掌心捞她,不曾想捞个空。她倒是手疾眼快,把他当柱子抱。“你快想法子呀。”江窈闭着眼,脚下不知悬在何处,老旧的木式楼梯又陡得厉害,她简直欲哭无泪。谢槐玉的眼睛在夜色仍旧很亮,他低头看她:“小殿下这般神通,连找个驸马都是手到擒来的事,还会怕黑?”江窈手上的力道一软,脚下绊倒裙边,她整个人呈往下滑的趋势。她惊呼出声,谢槐玉的掌心贴在她后腰,目眩神移之间,她被他轻而易举搂在臂弯里。江窈腮边靠在他臂上,他的下颔抵在她鬓间,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馨香缭绕在他的鼻翼。“你这个害人精。”江窈一开口连自己都吓到,她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一个劲的控诉道,“真的是害人……不浅。”谢槐玉看着怀里抽抽搭搭的小姑娘,顿时感觉身上的意义重大。她不是江窈耳根一热,她刚开始没听明白这话里的歧义,意图在他手里抢回主动权。现在懵然回过味来,不由得害起臊来,只好由着他圈住自己的腕骨握笔。她以前隔着网线当键盘侠时也曾搭过去郊区边缘的车,但面对面这么被人戏弄还是头一回。偏偏谢槐玉很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妥。若是她贸然提出异议,又成了她心思不纯了。她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段子,里面吹嘘古人平日里说话委婉又文雅,不像现代人说话简单又粗暴。譬如你咋不上天呢,古人则说阁下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你脸大,君额上似可跑马见你都不用洗头,女为悦己者容。结果呢,根本不是一码事。“小殿下在胡思乱想什么?”谢槐玉的声线温润,一下子把她的思绪拉回来。江窈随口说道:“没什么。”其实她更想指着他的鼻子问他,他算个球的内阁大学士啊。大家同是划水人,就不能愉快的摸鱼么。但是这样有失风度,有违形象,她一直都自诩教养不错。想当初,她在圈里的被劈腿风波闹得沸沸扬扬,处在风口浪尖的她,一度被网友褒奖为年度最优雅的分手方式,果断又不拖泥带水。谢槐玉的指腹有些粗粝,虎口带着拉弓的茧子,时不时蹭过她的手背。以致于江窈被他带着写完后,注意力从始至终都没放在字帖上。“可明白了没有?”他低声问她。江窈这才看了眼面前的“一”字,准确的说是笔画横,她艰难开口:“我没有笨拙到这种地步。”谢槐玉的气息忽然离她远了些,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请小殿下动笔。”江窈:“……”为什么感觉他的语气很不相信的样子,写个横真的有必要这样兴师动众么。她自视乖巧的下笔,虽然细节上不太平直,不太流畅,总体还是和他带着自己写的有七八分像。江窈满意的搁下狼毫,谢槐玉却摸着下巴笑得十分开怀。她对上他促狭的眸光,她已经感受到了他深深的恶意,仿佛在说你就有笨拙到这种地步。江窈迷之心虚的开始找错误,她的眼睫微翘,潋滟的桃花眼埋在柳眉下面,脸廓上晃着层烛光。她安安静静不说话的时候,实在像极了一副美轮美奂的仕女图。谢槐玉这样想,他鬼使神差的再度覆上手,他的掌心包裹着她柔弱无骨的纤指,她在他的掌控里挥毫泼墨。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清冽,江窈绷直着后腰,她锁骨上微微泛着绯色。一笔落下,谢槐玉松开手,他偏着头问她:“当真明白了没有?”江窈眼睫微颤,手上传来猝不及防的失重感,她点头:“我这次当真明白了。”一道简单的笔画,江窈没想过会有这么多弯弯绕的学问在里面。她这次尽量循着谢槐玉教她的痕迹去描摹,谢槐玉总算没有再奚落她:“腕力差了点,还算入眼。”江窈觉得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她都能琢磨出几分书法上的玄妙来,煞有其事的问他:“这是什么文体啊,很稀罕么?”“谢体。”谢槐玉悠悠的吐出两个字。江窈只听说过颜真卿体,柳公权体,谢体么,于是她凭借贫瘠的历史知识问道:“谢灵运体么?”谢槐玉挑了挑眉。江窈一想,只好捡他们这架空时代里的人物说:“谢清嵘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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