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尽锋笑道:&ldo;不长了,都过了十八了,还能再长吗?&rdo;然后他向程嫂介绍卫尽久:&ldo;这是卫尽久,我弟弟。&rdo;卫尽久上前一步,有些腼腆的笑了一下,朝程嫂打招呼:&ldo;程嫂好。&rdo;程嫂笑着点点头,什么也没多问:&ldo;也是个精神孩子。&rdo;卫君行把行李箱提上台阶:&ldo;外面风冷,在门口聊什么,快点进去吧!&rdo;别墅内暖气充足,进屋后,卫尽锋将行李箱暂且靠墙放好,脱下外套,挂到了门口的衣帽架上。卫尽久第一次来,还在转着脑袋四处打量。卫尽锋走过去,帮他把外面的厚衣服脱下来,一并挂到衣帽架上去,然后领着他在各楼转了转。别墅里的房间很多,不过卫家人少,很多屋子都白白空着,除了一楼的厨房餐厅会客厅,二楼只有卫君行的书房是经常使用的,其他几个房间里面的家具都盖着防尘布,平时也没人进去。卫尽锋站在二楼的走廊上,打开一间房门,站在门口朝里看了看,对卫尽久说:&ldo;这间屋子采光好,我让程嫂打扫一下,腾出来给你做书房。&rdo;卫尽久走进去,摸摸这里,看看那里,忍不住感叹道:&ldo;我们几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啊?&rdo;卫尽锋问他:&ldo;喜欢大房子吗?&rdo;卫尽久从房间里出来:&ldo;喜欢啊。&rdo;卫尽锋道:&ldo;那我们在儿多住几天,等开学了再回去。&rdo;卫尽久点点头,也没多想。直到晚上吃过晚餐以后,卫尽久才慢了好多拍的反应过来,悄悄拉着卫尽锋将他拽到一旁,小声问他:&ldo;我们要是一直住在这里,是不是太麻烦程嫂了?我看她好忙,会不会很辛苦?&rdo;卫尽锋笑了笑,说:&ldo;程嫂身体一直都很健朗,我们不来,她一样要负责爸爸的三餐起居,我们来了,不过是多添两副碗筷。更何况她喜欢热闹,我们能多住几天,她肯定高兴还来不及呢,不会抱怨什么的。&rdo;卫尽久这才放下心来。果然正如卫尽锋所说的那样,晚餐后不久,程嫂便端了一大玻璃碗的水果出来,慈祥疼爱的让两个孩子吃。那玻璃碗说是碗,其实尺寸与盆也差不了多少,里面满满都是切成块的各色水果,高高的都堆成了小山。卫尽锋和卫尽久闷头苦吃,最后统一都吃撑了。然而程嫂仿佛还不满足似的,过了没一会儿,又笑眯眯的从厨房出来,问他们要不要喝糖水。两兄弟捧着肚子瘫在沙发上,听闻此言,齐齐摆手拒绝。&ldo;真的不喝啊?&rdo;程嫂意犹未尽,还在试图劝他们喝一点:&ldo;我炖了一锅银耳雪梨汤,很甜的!&rdo;卫尽锋一把抓住弟弟的手站起来,逃离客厅:&ldo;不喝了不喝,我们都撑死了,你去问问爸爸喝不喝吧。&rdo;程嫂一瞪眼睛,呸呸两声:&ldo;这孩子!大年下的,说得什么话‐‐真不喝啊?&rdo;&ldo;不喝了‐‐&rdo;卫尽锋拉着卫尽久向外走去,遥遥答道:&ldo;我和小久出去走走,消消食。&rdo;冬季的夜晚,气温不到十度,而且还有夜风,其实是不太适合散步的,但卫尽锋和卫尽久实在是吃的太撑了,不活动一下,恐怕要消化不良。二人穿戴整齐出了门,沿着别墅前的一条小路向前走。虽然道路两旁每隔几米就有地灯照明,但卫尽锋还是怕卫尽久会看不清,几步过后,便伸出一只手去,握住了卫尽久的手。卫尽锋的手很温暖,握住卫尽久后,卫尽久愣了一下,随即立刻紧紧回握过去。卫尽锋问他:&ldo;看得清吗?需不需要我走慢一点?&rdo;卫尽久笑着摇头:&ldo;没事,你牵着我就好了。&rdo;两人手牵着手,走过别墅门前的小径,踏上了外面的大路。除了卫家别墅,整个市委大院里还有十多处类似的别墅,依次被大片花坛灌木分割开来,相隔有序,保持着彼此的独立与安静。卫尽久走了一会儿,借着地灯光芒,可以依稀看见这些别墅的轮廓,但再仔细看,又好像没有几户是亮着灯的,便问道:&ldo;这些房子都没住人吗?&rdo;卫尽锋告诉他:&ldo;这些房子是政府分配给在职官员的,不属于私人财产。虽然安全性和保密性强,但是毕竟没有外面的商品房豪华,装修也不能太过铺张。有些人自己在外面有好房子,何必还要住在这儿呢?&rdo;&ldo;那这些房子就空在这儿吗?&rdo;卫尽久说:&ldo;岂不是太浪费了?&rdo;卫尽锋正要说话,忽然神情一变,皱起眉头盯住了不远处的一片花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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