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德沉思着,小莫莉静静地坐在一旁,病房里安静了下来。
冬日的晨曦透过霜冻的玻璃,投射到屋内,被冰霜打碎成了奇异的图案,布满了地面和墙壁。
「啪嗒。」
窗台响起了轻微的响动,贞德抬眼望去,只看到窗户上凝结的白霜掉落了一块,透过缝隙,能够看到一只蹦跳的不知名鸟类。
「很可爱呢,这只鸟……」
灰白红相间的羽毛,圆润的体态,扁平但整齐的尾羽层次分明,它那双和自己很像的赤色的小眼睛似乎也在打量着自己。
不知怎的,贞德抬起手,指尖轻轻的抚摸着玻璃,似乎能透过玻璃抚摸到那只小鸟。
原本以为小鸟会被她的动作吓到,但它只是歪了歪头,蹦蹦跳跳的靠了过来,垂下头,蹭着贞德在窗户另一边的手指。
「噗嗤……」
小鸟的动作让贞德有些忍俊不禁,也不在意手指冰凉的触感,这双散发着荧光的手就在窗户的玻璃上来回的移动着,带着窗户那头的小鸟左右蹦跳。
一旁的小莫莉杵着下巴,看着这一幕,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躺在洁白的床上、洁白的少女,金色的长发、纯白的长袖,伸出的手,似乎全身都散发着圣洁的光。
那赤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温和的笑意,似乎对世间的一切都抱有最纯粹的善意。
就仿佛光行走在人间。
「……」
经过了两天的修养,贞德总算好的差不多了,早已谈妥的几人收拾好了行李,就等她从病床上下来。
来时是四个人,走的时候是五个人。
站在村口,阿卡斯特摸了摸小学徒的头,正想交代什么,结果小学徒十分娴熟的挣脱了他的大手,小跑着来到了贞德的面前。
「……贞德大人……」
「嗯?怎么了?」
贞德看了看黑着脸的阿卡斯特,又看了看远处送行的村民们,蹲下身,平视着这矮了自己一个头的小豆丁。
「我……我希望贞德大人能健健康康的,所以……所以我……」
说着,他把一捧花从背后掏了出来,塞到了贞德戴着长手套的手中,也没等到贞德给出反应,便红着脸跑来了。
看看自己手中的花,再看看身旁的大家,他们都只是笑着看着自己。
贞德摸了摸头,站起身,朝躲到人群里摸着眼泪的小学徒招了招手:「谢谢,你的祝福我收到了。」
几人离开的时候,只听到小学徒隐约之间喊着:「师傅要早点回来……」
「这个臭小子,昨天偷偷跑出去就是去采花啊,小小年纪就这么懂得煽情。」
阿卡斯特双手环抱在胸前,依然黑着一张脸,只不过说到最后,还是笑了出来。
「不错,很有我的风格。」
「你这油腻的大叔模样,啧!」
乔伊走在阿卡斯特身旁,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主要是拍不到肩膀,不然她高低来个十字破颜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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