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本来就不爱穿拖鞋,这么一踹,不知道玻璃碎片是割到了哪个血管,刹那间血管破裂,血猛的一下飚了出来。奇怪。流血的时候竟然感觉不到痛。是脚上没有传递痛觉的神经突触吗?还是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沈欢愣在那里。血越流越多,她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流那么多血。深棕色的实木地板几乎被血泡满,竟然分不出是血的颜色深还是地板的颜色深。沈欢慌乱的给何似穿上拖鞋,自己去找药箱。何似想要拉住沈欢,一脚踩下去拖鞋里的血瞬间溢满了出来。真的是太奇怪了。还有高二转学之后,和何文远打的满嘴是血也是。每次争吵都是以流血的方式告终。一定是自己的问题。不知道过了多久,何似快在这激烈怒骂、争吵、哭喊声中昏昏欲睡过去。房间的门突然开了,走廊的灯顺着缝隙打在地板上。沈欢哭腔明显的道:“何似,爸爸妈妈不吵了,来陪妈妈看看春晚吧。”☆、结束寒假回来,何似还没来得及和徐见澄说上一句话就被赶去全封闭集训,连寒假作业都没来得及交。不交也好,反正他都没怎么写。只是可惜他都没来得及和徐见澄见上一面。春分时节,太阳直射赤道,南北半球昼夜等长,集训地位于沿海,空气中总是带着股土壤被雨水浸泡过的气味。竞赛老师在讲台上讲基尔霍夫定律,何似靠在窗边听课,突然瞥见墙边有一截衣角。何似探头出去,发现是徐见澄。他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徐见澄现在不应该在b市上课吗?徐见澄看见何似惊得张开嘴,露出半截白白的虎牙来,下意识的嘴角弯了弯,做了个手势,让他好好听课。何似看了眼表,还有四分钟就下课了。物理老师一般很少拖课。下课铃一打,何似一反往常的没窝在位上,看周围人没人注意自己,单手一撑,从阳台上翻到外面走廊上。“你怎么来了?”徐见澄把手里的芒果千层递给何似,“怕你长时间看不见我把我给忘了。”“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何似拆开蛋糕盒,里面的冰袋还没化。“你什么时候走啊?”何似横拿叉子把蛋糕切成小块,再插起来送进嘴里,酸酸甜甜的芒果和绵密的奶油化在味蕾上,何似一下眯起了眼睛,像只偷腥的猫。“我刚来就想让我走?”徐见澄转头看着何似,舔了舔后槽牙。何似连忙摇头,被奶油噎的上气不接下气。刚刚徐见澄眉眼实在是太凌冽了。徐见澄看何似咳得直倒气,眉眼又舒缓了下来,拍着背帮他顺气。“我,我这不是怕你耽误课吗,诶”,何似抬腕看了下表,快打上课铃了,“反正下节课做习题,我抽其他时间做也行,陪你出去逛逛?”徐见澄从兜里抽出纸巾,替何似摸干净嘴角的奶油,“不用了,你好好做题,我先走了。”“诶……”b市到这儿好歹要半天的时间,这就走了?不过何似很快就把这事儿忘到了脑后,这儿勤奋努力又聪明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能明显感到自己与其他人的差距,虽然大神能做出来的题自己也能做出来,但只有自己心里清楚,自己那是连蒙带猜出来的。何似现在连睡觉都垫着《电磁学》。考前迷信,晚上睡觉前把书本垫到脑袋和枕头之间,知识会从浓度较高的书本向浓度较低的脑袋渗透,以达到夜间复习的效果,美名其曰渗透复习法。两个月后,何似通过了六次集训队测试,获得了省队选拔资格。这一年两千人参加了省队选拔考试,但最终只录取了三十五人,这其中有三百人交了白卷,一千余人三百分满分的试卷只得了不到十分,何似成功杀出重围成为了这三十五分之一。离国家队又进了一步。考完试,集训队给队员们放假一个周,何似回到r中上课。“猜猜我是谁!”何似轻手轻脚捂住徐见澄眼睛。冬去春来,他们的座位又换到了初始靠墙的位置。“何似!!!”徐见澄还没说什么,李思佩倒是先像只土拨鼠一样尖叫了起来。何似比了个嘘的手势,但已经晚了,班里的同学纷纷转头过来对他行注目礼,搞得何似怪不好意思的。何似寻了个生物课,以去医务室为由拉徐见澄出去。“我进省队啦。”徐见澄不咸不淡的道了声恭喜。“不是吧,你是不是太长时间没看见我把我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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