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黄湘风风火火赶到医院急诊时,却四处都找不到他们的身影。黄湘不甘心就这样罢休,于是又拨通了杨舒的电话,气急败坏地问道:“我现在就在医院急诊,你们到底在哪里?”
这时,杨舒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说完,便再次挂断了电话。
黄湘闻言,二话不说,立刻调转车头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果然,没过多久,她就在自家附近的路边看到了正慢悠悠步行回家的杨舒。
黄湘毫不犹豫地将车子猛地停在了杨舒面前,巨大的刹车声吓得杨舒一个激灵。还未等杨舒反应过来,黄湘便怒气冲冲地下了车,径直走到杨舒跟前,双手叉腰,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杨舒见状,先是一愣,随即皱起眉头,一脸嫌弃地说道:“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啊?简直就是有病!”
此时的黄湘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形象,她指着杨舒的鼻子,扯开嗓门就骂了起来:“你还有脸说我发疯?深更半夜的,你瞒着我跟别的女人跑去医院,你到底想干什么……”一时间,两人在寂静的凌晨街头争吵不休,引得周围为数不多的行人纷纷侧目。就在两人争吵得不可开交之时,突然间,一阵清脆的铃声打破了紧张的氛围。原来是杨舒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竟是覃丽!看到这个名字,黄湘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一把将杨舒手中的手机夺了过来,并迅速按下了接听键。此时的黄湘早已失去了平日里的优雅与矜持,她不顾一切地对着手机怒吼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你不知道他已经有老婆了吗?这么晚了还给他打电话,究竟想要干什么?是不是故意来向我示威的?”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覃丽焦急而又急促的声音:“不好意思啊,我的钥匙不小心落在杨经理的文件包里了,想着跟他说一声明天好拿回去。”听到这句话,黄湘心中的愤怒犹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她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破口大骂起覃丽来:“你就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无耻小三!”面对黄湘的责骂,覃丽选择默默地挂断了电话。
此刻,黄湘望着眼前喝得醉醺醺、不省人事的杨舒,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滑落。她的心仿佛在这一刻碎成了无数片,曾经那个深爱着的男人如今却让她如此失望和痛心。脑海里有一个微弱但清晰的声音不断回响着:“黄湘,放弃吧……他已经不值得你再继续维系这段充满背叛和伤害的婚姻了……”
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杨舒,尽管大脑一片混沌,但内心深处对自己手机的执念却异常强烈。他一边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一边伸出手试图将被黄湘紧紧攥住的手机夺回来。
然而,黄湘并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双手死死护住手机不肯松手。就这样,两人竟然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开始了你争我夺的扭打和推搡。
混乱之中,只见黄湘猛地一甩手,杨舒的手机“啪”的一声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杨舒瞬间清醒了几分,愤怒占据了他的心头。趁着黄湘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他从背后狠狠地推了黄湘一把。
猝不及防之下,黄湘一个踉跄向前冲去,鼻梁上戴着的眼镜也随之飞落在地。此刻的黄湘满脸惊愕与难以置信,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向温和的杨舒居然会因为覃丽而如此冲动地对自己动手。
心中的委屈和怒火瞬间被点燃,黄湘咬咬牙,毫不示弱地转身用力将杨舒推了回去。于是乎,两个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场激烈的争斗就此展开。
周围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围观,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但此时的杨舒和黄湘早已顾不得旁人的目光,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毫无意义的冲突当中。
最终,经过一番折腾之后,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彼此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衣服也变得皱巴巴的,样子狼狈不堪。很显然,这场闹剧没有哪一方占到便宜。
然而,与身体所承受的疲惫以及伤痛相较而言,真正令黄湘心如死灰、倍感寒意刺骨的,则是杨舒方才那冷酷绝情的行为举止。就在黄湘决心转身离去,彻底告别这片硝烟弥漫的战场之际,杨舒竟然奇迹般地苏醒过来,并开口说道:“老婆啊,我不是早就跟你讲过嘛,关于我和那个覃丽梅之间真的没什么呀!况且人家年龄可比我大多啦,我又怎会瞧得上她呢?你难道就不能稍微对我多些信任么?”面对杨舒这番苍白无力的说辞,黄湘怒不可遏地咆哮道:“绝对不行!只因类似情况已非首次发生。你压根儿从未将我和咱们这个家放在心上!”杨舒见状,急忙辩解道:“究竟得让我重复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与覃丽毫无瓜葛啊?”听到这话,黄湘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若真无关联,那她的钥匙怎会落入你的手中?如今就连撒谎骗人,你都变得如此笨拙不堪了吗?”杨舒赶忙走上前去,紧紧拉住黄湘那微微颤抖的手,他抬起手腕,借着微弱的路灯灯光瞥了一眼自己腕间的手表,轻声说道:“老婆啊,你看看,这都已经凌晨四点多钟啦。我明天早上还得去公司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呢,咱们别再这么闹腾下去了好不好?跟我一起回家吧!”然而,黄湘却用力地将杨舒的手狠狠甩开,她那张原本精致美丽的脸庞此刻因为愤怒和疲惫而显得有些扭曲。经历了这场激烈的争吵与拉扯之后,她确实感到身心俱疲。不仅身体累到仿佛要散架一般,就连精神也快要支撑不住了。此时此刻,她真的太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让自己的大脑能够冷静下来思考一些问题——比如,这段充满波折与矛盾的婚姻是否还有继续维持下去的必要?就这样,两人僵持在了原地,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过了一会儿,也许是意识到继续这样僵持下去毫无意义,又或许是实在抵挡不住倦意的侵袭,最终夫妻俩还是默默地转身,一同朝着家的方向缓缓走去……到家后的杨舒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进浴室,简单地冲洗掉一身的疲惫和尘埃。洗漱完毕后,他像往常一样倒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这一觉大约持续了两个小时,短暂却足以让他恢复些许精力。
而另一边的黄湘,则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最终,她不得不依赖安眠药才能勉强进入梦乡,并一直沉睡到下午时分。当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脸上时,杨舒下班回到家中,轻轻地走到床边将黄湘唤醒。
黄湘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有些迷茫,但很快便聚焦在了杨舒身上。杨舒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表情严肃且认真地开始复盘昨晚发生的一切。他详细讲述着每一个细节,包括那些可能引发误会或冲突的地方。整个过程中,黄湘始终默默地聆听着,一言不发。
令黄湘感到惊讶的是,这次她竟然没有像以往那样泪流满面。或许正如她心中所想,此刻的哀伤已经超越了泪水所能表达的程度,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大概便是如此吧。沉默良久之后,黄湘终于打破了这份寂静,只淡淡地问了一句:“我们的婚姻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我如今对你已毫无信任可言。而且……我真的太累了。每当你外出应酬喝酒,只要超过凌晨还未归家,我的内心就会被不安所占据。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我甚至开始厌恶这样的自己。”杨舒一脸诚恳地望着黄湘,郑重其事地许下承诺:“亲爱的,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每次出去应酬,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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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半之前一定会准时回到家里。并且,每周我只会出去应酬两次,而且这两次一定都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迫不得已。至于其他朋友邀请的应酬,除非事先经过你的同意,否则我绝对不会擅自前往。”说着,杨舒竟然还拿出纸笔,认认真真地写下了一份保证书,并在末尾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如果我违背了这些承诺,那到时候不管你怎么惩罚我、处置我,我都心甘情愿,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杨舒目光坚定地看着黄湘说道。
黄湘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五味杂陈。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像这样的保证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许用不了多久,杨舒就又会故态复萌、重蹈覆辙。可是每当她想到在这个偌大的世界里,杨舒身边最亲近的人只剩下她和他们的女儿时,那颗想要离开的心便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黄湘暗自思忖着:“罢了罢了,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重蹈覆辙下去吧。或许终有那么一天,当我对杨舒的感情被消磨殆尽的时候,我才能真正狠下心来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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