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祺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是,末将明白了。”
马车里,沈清瑜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虞汐绾,有些担心:“阿绾,你到底怎么了?”
“别说话!”虞汐绾痛苦的皱着眉头,将头埋在她怀里,浑身忍不住发抖,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你抱抱我,别走。”
沈清瑜觉得不对劲,但还是先抱住了她,放轻声音安抚她:“阿绾,我在,不走。”
“清瑜……”虞汐绾声音里的哭腔加重,沈清瑜很快就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衣服湿了一片。
“阿绾,”沈清瑜轻抚她的背,柔声道,“若是累了,便哭出来吧,别闷着哭。”
“我才没有,”虞汐绾突然抬起头,红肿的眼眶委屈的看着她,“我只是不喜欢你离开我,怕皇兄会和母亲一样,分开我们。”
“当时贵妃也是无奈之举,而且若是往事重来,我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沈清瑜看着她,心里有些愧疚。
她知道现在阿绾非常满意安全感,而这些都是她造成的……
“清瑜,抱着我,不许松手。”虞汐绾收紧抱着沈清瑜的手,声音里满是不安。
“好,绝不松手。”沈清瑜也紧紧地抱着她。
虞汐绾许是哭累了,在沈清瑜的怀里,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沈清瑜听到她平稳下来的呼吸,刚要起身从椅板下拿凳子,又突然想到什么,紧紧地搂着人,一点点移过去,将被子拿了出来,小心的盖在她身上。
虞汐绾安静的躺在她怀里,像是一幅美极了的画。
“阿绾,是我对不起你。”
沈清瑜无声叹了口气,将下巴放在她的发顶,心底悔恨交织,只是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
次日,几人吃过早饭后便启程了。
虞汐绾依旧缩在沈清瑜怀里,怎么说都不愿意离开一步。
沈清瑜摸了摸她的头,温柔问道:“阿绾,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心里都在想什么?”
虞汐绾沉默了许久,才有些干涩的开口:“你昨日起身的背影,和那天把我丢在地道里的样子,一模一样。”
虞汐绾摩挲着沈清瑜身上的白衣,忍不住红了眼眶,“清瑜,以后不要再穿白色,好不好?”
“好。”
沈清瑜心疼的将她抱进怀里,声音颤抖,“阿绾放心,我绝不会再离开你了。”
虞汐绾靠在她怀里,闭着眼睛没说话。
“主子,这是上官家所有待嫁小姐的画像和情况。”
绮阑的声音突然飘过,随之而来的还有从马车窗口外,落到虞汐绾旁边的厚厚的信封。
沈清瑜惊讶一瞬,问道:“这是你的暗卫?”
虞汐绾也没想到绮阑会这个时候被消息给她,点点头道:“这是母妃留给我的暗卫。”
说着,顺手拿起了旁边的信封,打开和沈清瑜一起看。
里面一共有四张画像,每幅画像旁都写着这些人的消息。
上官家大小姐,已年满二十,因为是庶出,所以一直没有人提亲,不过最近上官烈想要和掌管禁卫军的林氏拉近关系,所以有将上官大小姐送到林家的心思。
上官家二小姐,年十七,是上官夫人嫡出的小姐,及上官家万千宠爱于一身,生性活泼,但面对事情时极具上官家的风范,是这次太子妃的最佳人选。
上官家三小姐和四小姐也都是庶出的小姐,一个十六一个十五,年龄正合适,但都是懦弱的性子,上官家需要的是能够制衡太子的太子妃,所以这两人应该是不可能了。
虞汐绾看着二小姐上官兰的画像,微微蹙眉,看向沈清瑜问道:“你觉得上官兰若是坐上太子妃的位置,会如何?”
沈清瑜仔细思索了一下,摇头:“我只听闻这位二小姐活泼灵动,但从未见过她本人,并不了解。”
“除了一次宫宴,我也只在私下看到过她那一次。”虞汐绾眯了眯眼,仔细回忆起那次匆匆一瞥。
那次她只注意到了上官兰身上的刺青,其他的和真没去仔细观察,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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