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雾缭绕的昆仑山腰,气氛显得格外凝重。江户一脸诚恳,眼中满是愧疚之色,缓缓开口道:“覆灭你们宗派确实欠妥啊,这些日子以来,我心中一直对此事甚是不赞同,掌门师兄当时那般决然的做法,如今想来,实在是太过莽撞了。”说着,他微微叹了口气,仿佛那些过往的纠葛都随着这声叹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为表歉意,昆仑派愿意将灵宝宗的所有人遗骸迁入我们祖师陵墓区,并且会郑重承诺,每年都会按时祭扫,绝不懈怠。那是我们表达愧疚与尊重的方式,希望能稍稍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你们宗门的宝物也能全部还给你们”江户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着真心实意,试图让眼前这位灵宝宗仅存的弟子感受到他们的诚意。
柳盈盈听闻此言,心中原本汹涌的怒火一时之间竟也不好发作了,她紧咬着下唇,脸色略显苍白,半晌才回应道:“如今师父、师兄弟们都已不在人世了,我要那些秘籍宝物又有何用呢?它们不过是些冰冷的物件罢了,再多的珍宝也换不回那些亲人们的性命呀。”说到此处,她的眼眶泛红,满是悲伤与无奈,“可现在倒好,连我唯一的小师妹也被你们昆仑派的玉虚子拐走了,这让我这做师姐的,如何能安心啊!”
一旁的张平静静地听着二人的争论,眉头微皱,大脑飞速运转着,突然,他眼睛一亮,旋即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说道:“不若在昆仑派内部单开一门,专门研习灵宝宗的秘籍、法宝。昆仑派要将其视若己出,全力去呵护它,就如同对待自己本派最珍贵的传承一般。而且,日后若有大事发生,这新开的一门也要支持昆仑派行事,如此一来,既能让灵宝宗的传承得以延续,也算是两派之间重新建立起一种紧密的联系,化解往日的仇怨。”
柳盈盈听了张平的提议,心中细细思量着,越想越觉得此法应该是目前最优解了。这确实是最快让灵宝宗延续下去的办法呀,虽说宗派已不复往昔的完整,但能让那些凝聚着先辈心血的秘籍、法宝继续发挥作用,也算是一种慰藉了。她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一丝决绝与释然,上前走到桑葚子面前,神色平静地说道:“我已经决定了,往后便浪迹天涯,这世间已无太多我可留恋之处。只愿贵派能好好对待灵宝宗,我便将灵宝宗的第一代弟子定为玉芳,望你们善加对待,莫要辜负了我的这份期望啊。”
说完这些,柳盈盈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坚定起来,继续说道:“还有桑掌门,你得归还我的链子剑,那是我平日里防身且相伴多年的物件,对我意义非凡。另外,还有我师傅留给我的绿色宝珠,那更是承载着我对师傅的思念,无论如何,这两样东西你得还给我,也好让我在这漫漫天涯路上,有个念想。”
桑葚子看着柳盈盈,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她遭遇的同情,也有对这一系列变故的感慨,他赶忙应道:“柳姑娘放心,链子剑和绿色宝珠定会归还于你,至于你方才所说之事,我定会如实安排,定不负你等的期望。”
柳盈盈微微点头,转身望向远方,那连绵的山峦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恰似她此刻飘忽不定的心境。她知道,从此以后,自己便要孤身一人踏上未知的旅途了,那些曾经的宗派过往,也只能封存在记忆深处,化作前行路上的一抹别样风景了。
拿回自己的东西后,昆仑派这一场风波总算是暂且告一段落了。张平站在山脚下,回头望了望那高耸入云的昆仑派山门,心中五味杂陈,片刻后,他微微摇了摇头,转身牵过自己的马,打算回精绝古城的天宝号一趟。那里有着他诸多牵挂之事,还有不少生意上的往来需要他去打理,毕竟离开也有好些时日了。
柳盈盈站在一旁,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她如今确实暂无其他想去的地方,这世间于她而言,仿佛一下子变得空旷又陌生,亲人、同门皆已离去,往昔熟悉的一切都已烟消云散。看着张平牵马的背影,她犹豫了一下,随后抬脚跟上,轻声说道:“张平,我也没处可去了,便跟着你回精绝古城吧,也好有个落脚之处。”张平回头看了看她,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理解与同情,说道:“那便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于是,几人翻身上马,朝着东边的精绝都城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声,在山间的小道上敲打出清脆的节奏,扬起的尘土在身后渐渐飘散。夕阳渐渐西下,那如血般的残阳将天边染得一片通红,绚丽又带着几分悲壮的色彩。三匹骏马在余晖的映照下,拉出长长的影子,身后的天空更是映满了漫天残红,仿佛一幅天然的绝美画卷,只是这画卷中却透着说不出的寂寥与沧桑。
而在昆仑派的大殿里,桑葚子站在那空旷的殿中,望着几人离去的方向,气得脸色铁青,心里恨得牙痒痒。他紧握着拳头,暗暗想道:“哼,这两个煞星,今日让我昆仑派如此难堪,这笔账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早晚要收拾这两人,让他们知道我昆仑派可不是好惹的。”他的目光中透着浓浓的恨意,那原本还算平和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
与此同时,在一处幽静的卧室里,玉虚子正斜靠在床边,不断地咳血,那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毫无血色,显得格外苍白虚弱。他眉头紧皱,心中满是懊恼与愤恨,一边用手帕擦着嘴角的血迹,一边暗自思忖着:“都怪自己太大意了,以往与人交手,只要一使出化功大法,那必定能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乖乖求饶。谁能料想这次遇到的高手,居然如此棘手,他的真气中竟然混杂着两股相反的内劲,而且还在不断变化,着实让我防不胜防。”
玉虚子喘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过,好歹也是九品上的实力,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发的。今日暂且让他们得意片刻,日后若再遇到,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我定要好好调养,恢复功力,到时候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找回昆仑派的颜面。”说罢,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整个卧室里都回荡着那压抑又痛苦的咳嗽声,仿佛也在为这一场变故而叹息着。
夜色渐渐笼罩了大地,昆仑派在这一片静谧又带着几分紧张的氛围中,似乎正悄然酝酿着一场未知的风暴,而张平和柳盈盈的前路,也同样充满了变数,谁也不知道在那精绝古城里,又会有怎样的故事等待着他们。
张平、柳盈盈以及提莉丝几人一路快马加鞭,终于来到了精绝古城的城门口。此时已是第二天下午了,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那原本应该敞开迎接百姓进出的城门,此刻紧紧关闭着,好似一座冰冷的屏障,将城内城外隔离开来。城外还有不少百姓聚集在那里,满脸焦急与无奈,他们眼巴巴地望着紧闭的城门,却又无可奈何,显然昨天上午那场骚乱至今都未曾平息,城内似乎依旧处于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
张平心里明白,精绝女王定然还在城里大肆搜捕众人的下落,誓要将他们这些“搅乱”了精绝古城祭礼的人给找出来。可他此刻却无暇顾及太多,脑海中不断浮现的是西域的这所天宝号,那里可是存储着整个天宝号的财富啊,那是他娘多年来苦心经营的成果,更是关乎着众多人的生计,无论如何,断不能就这样丢弃不管。所以,他暗暗下定决心,这精绝古城,他必须要想办法拿下才行。
只是当下城门紧闭,城内戒备森严,想要贸然进城绝非明智之举。无奈之下,张平几人只能先在城外寻了一处乱石堆暂且歇脚,等待天黑之后再行动。那乱石堆虽然硌得人不太舒服,但此刻也顾不上这些了。
几人坐在乱石堆上,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张平转头看向柳盈盈,眼神中带着几分关切,开口问道:“盈盈,这些年你在灵宝宗过得如何呀?我听闻宗派里规矩颇多,平日里修炼定是辛苦得很吧。”柳盈盈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张平会突然问起这些,不过很快,她的脸上便浮现出一丝淡淡的苦笑,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哎,哪有不辛苦的呀,每日天不亮就得起床修炼功法,还要跟着师父学习各种秘宝使用方法,一天下来,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不过,好在有师父和师兄弟们陪着,倒也觉得日子过得还算充实。”
张平听着,心中泛起一阵怜惜,又接着问道:“那后来宗派里没发生什么为难之事吧?”柳盈盈的眼神黯淡了一下,缓缓说道:“后来……后来宗派的变故你也知道了,那些日子,真是如噩梦一般,我眼睁睁看着亲人们一个个离去,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真的太痛苦了。”说到此处,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眼眶也泛红了。
张平见状,赶忙安慰道:“都过去了,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那些苦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一时间仿佛忘却了周围的处境,沉浸在了往昔的回忆与对彼此的关怀之中。
一旁的提莉丝看着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心里顿时泛起一股酸溜溜的感觉,她轻哼了一声,心里暗自想着:“哼,聊得这么开心,眼里哪还有我呀。”越想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索性站起身来,气呼呼地走到远远的地方,不想再听他们说话了。可走了没多远,她又实在好奇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心里就像有只小猫在挠一样,痒痒得很。于是,她悄悄地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伸出耳朵,小心翼翼地偷听着两人的对话,那模样,既可爱又带着几分孩子气。
“哼,这都几年了,你才想起来看我一下呀,再晚几天,我怕是都凉透了呢。还是花生兄弟好呀,人家在西域保护了我们宗门三年多才离开呢。”盈盈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轻轻掐着张平的胳膊,那动作里虽带着几分嗔怪,可眼神中却藏不住这些年独自经历诸多磨难后的委屈。
张平面露无奈之色,赶忙解释道:“盈盈,你也知道中原地区那是什么情况呀,人多事儿自然也就多了起来,我在那边碰到了太多棘手的事儿,一时半会儿根本走不开呀,这才来得晚了些,害你在敌人手里吃了那么多苦,是我对不住你啊。”说着,他满是愧疚地看着盈盈,眼中尽是自责。
说完,张平便默默打开神识,小心翼翼地探查起盈盈的身体和经络来,他心里很是担忧,害怕之前的那些遭遇给盈盈留下什么难以治愈的隐患。那神识如同细密的丝线,缓缓游走在盈盈的体内,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的地方。一番仔细查看后,张平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并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只是有几处内伤还未痊愈,还需要好好静养上一段时间才行。
这时,张平眼角的余光瞥见提莉丝已经走远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缓缓地从腰间摸出了一个香囊。那香囊正是当年第一次分别时,盈盈亲手送给他的呀。这小小的物件,承载着太多过往的回忆,它曾在江国李莉师伯的山庄中险些遗失,好在后来李莉师伯心性变好后,又帮忙给找了回来,这才得以留存至今。
张平轻轻地将香囊拿到鼻子前,微微闭上眼睛,轻轻嗅了嗅。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那浓郁的药材气味如今基本已经消失殆尽了,就连那原本鲜艳的红色针线,也在岁月的侵蚀下,渐渐变成了淡白色,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时光的无情。
盈盈看着这个香囊,顿时思绪如潮,往昔那些美好的、青涩的回忆一下子涌上心头,她的眼眶微微泛红,随即自嘲地笑了笑,声音带着一丝落寞说道:“还能回到当初吗?”那话语里,满是对逝去时光和那份曾经纯真感情的感慨与无奈。
张平听了这话,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沉默了片刻后,深吸一口气,将后来遇到阿艳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盈盈。他说起两人是在师婆毒阎王的授意下结了婚,而且如今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他的语气虽然尽量平静,可眼神中还是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盈盈的愧疚,也有对当下现状的无奈,毕竟命运的轨迹就是如此,充满了各种意想不到的转折。
盈盈听闻这些,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愣在原地许久,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有震惊,有难过,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苦涩,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变得黯淡无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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