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被浓厚雾气笼罩着的船坞之中,一声声铁钉入木的闷响犹如低沉的鼓点,穿透层层迷雾,在空气中沉闷却又极富节奏感地震荡开来。那声响仿佛不是简单地撞击着木材,而是一下下地敲在了人们的心坎之上,令人心头不禁一紧。
朱标迈着坚实的步伐,缓缓踏上那块被桐油反复浸润过的木板。木板散发出淡淡的油香,混合着周遭潮湿的气息,形成一种独特的味道。他的脚步稳健有力,每一步落下时,似乎都能感受到脚下木板所承载的重量和使命。随着他一步步深入船坞,那沉稳的脚步声也逐渐融入到铁钉入木的节奏之中,共同交织成一曲充满力量与未知的旋律。
此时,四周忙碌的船工们偶尔会停下手中的活计,压低嗓音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有人忧心忡忡地说道:“听说最近周边海域的海盗活动愈发猖獗,而且越来越频繁了。真担心他们会盯上咱们这艘即将完工的宝船啊!”
话音未落,另一个人便紧张地朝着远处一指,悄声低语道:“你们快看那边,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神秘人物一直在附近鬼鬼祟祟地窥探呢。”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浓雾深处隐隐约约似有黑影晃动,但稍纵即逝,让人难以分辨究竟是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周督造心急如焚地抬手抹掉额头上那豆大的汗珠,晶莹剔透的汗珠在清晨柔和的阳光映照下闪烁着微弱光芒,仿佛一颗颗细碎的珍珠。只见他满脸忧虑地伸手指向龙骨拼接之处,语气中明显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焦急:“这铆钉恐怕经受不住海上狂风巨浪的冲击啊,殿下您快看这道裂缝……”
与此同时,一阵强劲的海风吹来,裹挟着浓郁刺鼻的咸腥气味,犹如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狠狠地灌进众人的喉咙之中。朱标面色凝重地伸出右手,缓缓抚过那条已经开裂的船肋。当他的指尖轻轻触及船肋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其表面粗糙不平的纹理以及开裂处那令人心悸的锋利边缘。
远处,二十丈长的巨型宝船静静地停泊在晨雾之中,若隐若现。它那庞大无比的身躯宛如一头不幸搁浅在岸边的远古巨兽,虽然还能勉强分辨出大致轮廓,但整体形象却显得十分模糊不清。
就在这时,经验丰富的王航海家蹲下身来,仔细观察片刻后开始比划着说道:“要不试试采用榫卯结构如何?前朝的福船曾经使用过这种工艺……”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轰隆!
原来是船坞西侧的围墙突然间发生爆炸,无数木屑被炸得四处飞溅开来,就如同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一般在空中肆意飞舞。紧接着,三十多个身着重甲、面戴黑色面罩的神秘人挥舞着寒光闪闪的长刀,气势汹汹地冲进了船坞内。
郑海盗面露狰狞之色,手中那把锋利的弯刀高高扬起,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劈在了坚固的缆绳桩上。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开来,仿佛无数颗耀眼的流星划过天际,径直溅落在朱标的脚边。
郑海盗张狂地大笑起来,那笑声震耳欲聋:“哈哈哈哈,太子爷的棺材板儿爷爷我就不客气地收下啦!”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挑衅和攻击,朱标毫无惧色。只见他迅速伸手一抓,紧紧握住了旁边船匠所用的一把沉甸甸的铁锤。那铁锤入手沉重,但朱标却丝毫没有感到吃力,反而将其握得愈发紧实。紧接着,他一个转身,抡起铁锤朝着逼近的海盗猛力一挥。
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那名海盗瞬间被砸翻在地,口中喷出一股腥热的鲜血。这股鲜血宛如一道红色的喷泉,直直地喷射在尚未干透的船漆之上,顿时散发出一阵刺鼻难闻的气味。
与此同时,一旁的王航海家也不甘示弱。他身手敏捷地从腰间抽出一对分水刺,如闪电般猛地扎进了一名敌人的脚背。
刹那间,尖锐刺耳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划破了原本寂静的空气。就连栖息在桅杆顶端的那些海鸥都被这惨呼声惊得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它们扇动翅膀所产生的声音在众人头顶上方不断回响。
此时,战场上一片混乱。铁钉、船桨以及压舱石等各种物件纷纷在空中飞舞交错,带起阵阵呼啸之声,令人胆战心惊。
只见朱标怒目圆睁,满脸通红,他猛地一伸手,毫不犹豫地扯断了腰间那镶金嵌玉、价值不菲的玉带。随着他用力一挥,玉带如同一条闪电划过半空,直直地砸向那群穷凶极恶的海盗们。
刹那间,玉带断裂开来,无数碎玉四散飞溅。这些晶莹剔透的碎玉在初升的晨光照耀下,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芒,宛如一道道流星划破天际。而其中有几块碎玉更是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一名海盗的面门,瞬间在其脸上留下了七道深深的血痕,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他那张狰狞可怖的脸。
就在这时,远处的码头上突然传来阵阵如雷般轰鸣的马蹄声。原来是锦衣卫们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声响,郑海盗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顾不上手指上传来的剧痛,慌忙用另一只手捂住那根刚刚被砍断的手指,转身向着围墙飞奔而去。只见他身手敏捷地纵身一跃,便翻过墙头,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待海盗们逃窜之后,现场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寂。众人纷纷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此时,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味以及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过了好一会儿,大家才如梦初醒一般,开始着手检查起船坞所遭受的破坏程度。
放眼望去,整个船坞内可谓是一片狼藉。原本整齐排列的木板此刻已变得支离破碎,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上;那些粗壮的木桩也大多从中折断,有的甚至已经完全粉碎。各种工具和零件更是四处散落,让人无从落脚。
周督造站在这片废墟中间,紧紧皱着眉头,脸色阴沉得吓人。他一边仔细查看着周围的情况,一边缓缓向前走去。忽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停下脚步,大声喊道:“殿下,您看!这龙骨上的裂缝依然还在啊!”听闻此言,众人的目光立刻齐刷刷地聚集到了那条触目惊心的裂缝处。
然而,就在众人忧心忡忡之时,只听得一声高呼:“成了!”原来是那位经验丰富的王航海家成功地将罗盘嵌入了榫眼中。奇迹发生了,随着罗盘的嵌入,那道原本宽大的裂缝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合拢起来,最终变得严丝合缝,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看到这一幕,朱标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抬手擦去了扳指上沾染的血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可谁知,他的笑声尚未停歇,便被一阵急促的铜锣声给硬生生地打断了。
循声望去,只见在码头旁张贴的招募船员的告示前面,围拢着一群人。人群中有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妇人正紧紧拉住自己丈夫的衣袖,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忧虑与不安:“当家的,真要去下西洋吗?这一路上不知道会遇到多少危险呢……”
“等着喂蛟龙吧!”旁边不知是谁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那吴蛟龙啊,三十年前可是经历过双屿港那场大难的人物呢,竟然能奇迹般地死里逃生。从那以后,他就一直飘荡在这沿海一带,谁知道他跟这下西洋究竟有没有什么关联哟。”
七日之后,天空像是被捅破了一个大洞一般,暴雨倾盆而下,雨滴如注,狠狠地砸向地面。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敲打着朱标的蓑衣,蓑衣上瞬间便积满了雨水,这些雨水又顺着蓑衣快速滑落下来,在脚下的青石板上汇聚成一条条细小的溪流,潺潺地流淌着。
茶摊老板一脸惶恐地“砰”一声用力关上了门板,那关门的声响在这嘈杂的雨声中显得格外响亮刺耳。只听他高声喊道:“各位客官,可别再谈论那些晦气事儿啦!这几天到处都在传说是海神发怒了……”
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道沙哑而低沉的嗓音却骤然刺破了厚重的雨幕传来:“发怒的不是海神,而是人心呐。”
话音刚落,原本喧闹的茶客们全都不约而同地齐刷刷转头望向码头边的阴影处。只见那里缓缓走出一个身影,朱标握着雨伞的手不自觉地猛然收紧,手中的伞骨在狂风的肆虐下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仿佛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正在无奈地叹息着。
与此同时,密集的雨点毫不留情地击打在伞面上,瞬间便将其击打出无数个深深浅浅的凹痕来。而那个从阴影中走出来的神秘人,则毫不犹豫地一步一步撕开雨幕,径直朝着众人走来。他手中那根缠满了海藻、散发出阵阵浓烈海水腥味的拐杖,更是随着他的步伐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戳进了青石板之间的缝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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