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华玦在前面像孔雀翘着尾巴踱着方步慢慢走,陈吉祥好想在后面踢他一脚。
拉开翠幽阁的门,陈吉祥看到桌子上放着好多正在动的木偶。
这些木偶都设计精巧,关节和嘴巴都可以动,一群小人在做行走、跳跃、点头的动作,还有张嘴的小狗,摇摆的小鱼。
“这都是你做的?”
看到陈吉祥睁大眼睛一副忘乎所以的样子,华玦笑着点点头。
陈吉祥发现自己有点失态,急忙闭上嘴装的矜持一些:“这都是你用来骗女人的吧。”
华玦笑了两声:“哪个女人喜欢这些东西,阿萧还差不多。”
“我不是女人吗?”
“我怎么知道?”
陈吉祥一转头,看到华玦嘴角微翘,眼眸中的笑意蔓延开,眉宇间流光溢彩。
她直起身子,装作不在意的在他屋里溜达,巫蛊案后府里都重新布置了。
屋里宁静雅致,墨香四溢。四周墙壁上排列着高高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墙上挂着古琴,竹影在窗纸上摇曳。
陈吉祥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是《韩非子》随便翻开一页:“以肉去蚁,蚁愈多……”
“以鱼驱蝇,蝇愈至。”华玦接了下半句。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用肉去驱赶蚂蚁,蚂蚁反而会更多;用鱼去驱赶苍蝇,苍蝇也会更多。”
陈吉祥又任意翻开一页:“矜伪不长……”
“盖虚不久。”华玦笑着说:“意思是,虚假的吹嘘不会长久,掩盖真相,也不会持久。”
陈吉祥合上书放回原来的位置,华玦站在她身后悠悠地说:“明知道有情,却刻意扑灭,结果只会不可控的增长。”
陈吉祥觉察到华玦的意思,她不敢回头,怕撞上他的双眸,她似乎嗅到了华玦身上淡淡的如雨后松叶的味道。
她想把这种气氛调转一下。
“不如我们玩个游戏!”陈吉祥转身没心没肺地说。
“什么?”华玦有些意外。
“这样,我拿两本书,你心里想着其中一本,看我能不能猜中。”
陈吉祥心想,我也就这一个本领,可劲儿用吧。
“如果我猜对了,就要回答一个问题,必须说实话。”陈吉祥说。
“那可不行,我的心里话可不对别人说。”华玦知道陈吉祥这方面很在行,自己可不上她得当。
“那就一个,回答一个问题,这总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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