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卒在火场中奔波许久,狼狈不堪,闻令匆匆上前,额头直冒冷汗。
他看向谷铭时目光闪烁,神情里多是惶恐之意。
“说!”
谷铭盯着他,语气中不容丝毫拖沓。
“你可曾看到火势由何处起,有没有发现行迹可疑之人?”
士卒咽了口唾沫,不由得低头结结巴巴道。
“小的……小的只是例行巡查,忽地闻到刺鼻烟味,往后一看才发现府邸后院燃起了火头。当时四下很静,并未见到什么人来去……”
谷铭眯了眯眼。
他斜睨向那士卒,冷哼一声:。
“火能无端而起?没人来去?怕不是瞒着什么吧?”
语气锋利得令士卒头皮发麻,冷汗直滴。
“够了。”
蒙毅适时打断,向士卒挥挥手。
“去继续救火吧!”士卒如蒙大赦般转身跑开。
谷铭胸中隐隐憋闷,却知此时深究也无用。
他心思急转间,压住怒气长叹一声。
“这非意外。燕赵二家很可能已渗透至此,甚至早有谋划!蒙将军,戒严可曾施行?”
蒙毅闻言自觉惭愧,捏紧拳头答道。
“尚未!既郡守府失火,必定会引得城内慌乱,我本就想派人去整顿!”
他说到这里已带几分自责。
谷铭目光紧锁着火场。
他压低声音:“如此救火实非良策,蒙将军,火势如此猛烈,再拖延恐怕连郡城都保不住。”
蒙毅闻言一怔,满是汗水的脸庞多了几分迷惘。
“谷大人,您的意思是——”
“既已没得救了,那边拆了屋。”
谷铭转过头,果断说道。
“把这郡守府周遭都给拆了,能拆多少拆多少。没东西烧,这火便跑不远了!”
蒙毅震惊得睁大双眼,似是没想到谷铭会下此决断。
他将目光移向那片火海,火舌正疯狂舔舐着周围的宅邸,浓烟盘旋。
一把汗从额上滑落,他紧咬牙关,犹豫地开口。
“谷大人,若拆了屋,这些百姓岂非无家可归?郡守府周边可是咱们的商贾汇聚之地,稍有不慎……”
“存人比存屋重要!”
正此时,浓烟之中忽而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那声音听来分外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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