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刘金定听说高君保不辞而别,还扔下了定婚的信物——打将银鞭,气坏了!真是气炸肝肺,锉碎银牙。大骂高君保薄情负义,要杀奔寿州,找高君保算帐。
刘大奈也十分气愤,暗想:我心瞎眼也瞎,看错人,把高君保当成英雄好汉,没想到他是个白眼狼,扔下信物,撕毁婚约逃跑了。这可应了那句话:“痴心女子负心汉”。你逃下双锁山,不管我女儿,伤了金定心,要了孩子的命,这个帐一定要算!
刘大奈安慰金定:“孩子,别着急,遇什么事儿办什么事。高君保下山也许另有原因,如真是耍笑咱父女,拿婚姻当儿戏,为父出面交涉和高家拚命,找皇上评理。你吃点喝点,叫你二哥领你找他去。”
刘虎闻听说道:“爹,依孩儿看,高君保是小白脸儿,没有好心眼。昨天我就要杀他,您护着他,拿他当星星、当月亮。怎么样?他没把我们刘家当人,把我妹妹甩了。找他干什么?难道说我妹妹找不着婆家?非嫁他不可?三条腿的金蟾不好找,两条腿支个肚子的人有的是。用不着求他。他仗着家里有权有势,拿婚姻当儿戏,拿女人当玩物,用了找,不用了甩。找着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强扭的瓜儿不甜。妹妹甭去了,重立招夫牌,再找如意人。”
刘金定听了这话,泪如雨下:“我的傻哥哥,金定不是朝三暮四的轻浮女子,既然我和高君保定婚,就是高家人。他不要我,妹妹也不活了。”
说完,抽出防身宝剑横在脖子上,要抹脖子。吓得四个丫鬟,急忙上前抱住刘金定的胳膊,连哭带叫。刘大奈夺下宝剑扔在地上。转身“啪!”给刘虎一个嘴巴!昨天打的右边,今天打的左边。一边一个,不偏不向,这回刘虎的腮帮子两边肿成一般高。
刘虎“扑通”跪下:“爹爹息怒。”
“畜牲!会说话你讲几句,不会说谁也不拿你当哑巴,你怎么不说人话呢?咱刘家是有名望的人家,讲的是男忠女贤。金定招夫,咱双锁山,方圆百八十里都知道了,喜酒也喝了,不算数了?怎么能头天定婚,二天退亲,第三天又招夫?你叫我老脸往哪儿搁?亏得你想出这么个主意!高君保要认亲,金定过门完婚;高家赖婚,我杀了高君保,叫金定在家里呆一辈子。”
说完,转身看看金定:“金定你虽是女流,可经多见广,处理事情比为父高明,要往开处想。高君保是背母私逃,他父流落敌营,生死不知,可怜他一点孝心,救父心切,原谅这一次。你去前敌把他找回来,他能回心转意,你二人言归于好。如果他要丧尽天良,不认这门亲事,你给为父送信,我带全山军卒到前敌找高君保拼命去。孩子你走吧!”
刘金定擦干眼泪,说道:“女儿命苦,遇到负心男子,叫老爹爹操心了。原本想带兵去寿州解围,现在看来不用带兵了。女儿只带春兰、夏莲她们四个丫鬟,由刘凯带路去找高君保。女儿会把事情办好,请爹爹放心。”
刘大奈说:“不管事情办好办坏,叫刘凯快点回来给我送信。”金定点头。
那刘凯扮成马童模样,四个丫鬟换上短靠衣衫。金定摘下珠翠环佩,绢帕罩头,带好行囊褥套应用之物,将银装锏和打将鞭插在鹿皮囊中,放在马鞍鞒上。主仆六人辞别刘大奈,飞身上马,离开双锁山直奔寿州。
按下金定暂且不提。单说高君保,昨夜四更偷下双锁山,打马如飞奔寿州。双锁山现在归安徽省阜阳地区蒙城县管辖,离寿州不远,骑快马跑一天就到了。
高君保应该找地方打尖休息,等到半夜再闯营。因为黑天好隐蔽,容易闯过去。高君保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又没有闯营经验。他想:到寿州城里吃晚饭,我皇舅准能做御宴招待我,我别休息了,马上就闯进去吧。想到这,他顶盔挂甲收拾好,也不看方向,催马奔敌营冲过去。
书中暗表:他闯的北营。南唐大帅林文善虽然四面困寿州,兵力安排也不一样。南营是他的元帅帐,兵力最强,再就是北营兵力较强,因为从寿州去汴梁,走北营最近,走别的门都得绕出几十里地,还有水洼。大宋将官闯营的都是从北营通过,所以北营派重兵把守。高君保不知道,催马奔北营门。
在北营外敌兵设了很多烽火台,了望哨,各种障碍。高君保离营还有五六里地的时候,敌兵就看见了。赶紧往北营内传信,营中做好擒拿的准备。高君保沿途闯障碍,越壕沟,冲进营门。来到了第三道营,走不了啦!敌兵来个母狗阵,一拥而上。高君保挺枪跃马,拼命杀敌。杀了一个时辰,就是现在的两个钟头,也没前进一步。
接着三声炮响,军卒立刻散开,二龙出水式排成了半圆形,当中高挑大旗,旗下有两员大将。这两人一个长得比一个凶,其中一个手擎金镗冲到高君保马前,大喝一声:“小娃娃吃了熊心,吞了豹胆,敢闯北营盘;伤害我的兵丁,通名受死!”
高君保抬头观看,这员将只生得靛脸朱眉,赤发红须,坐下压骑花斑豹,掌中凤翅鎏金镗,金光闪闪夺人二目。高君保问道:“敌将来者为谁?”
“我乃南唐王驾下称臣,元帅林文善麾下调遣,右镇殿将军刁祖虎!”
书中暗表:守北营的两员主将,一个是刁祖虎,一个是梅声远。这两个人全是林文善手下的猛将,都是南唐十二员上将之一,奉命守北营门。高君保初到前敌,不知道刁祖虎的厉害,一看他身体壮,傻乎乎的,没放在眼里:“姓刁的!你拦少爷的去路,是头插草标,前来卖首。今天,少爷我有急事要进寿州,不想和你交战,你要是活腻了,我可不得不打发你回姥姥家,是你看枪!”说完拧枪要刺。
刁祖虎说道:“慢来!报上名姓,我好回去请功。”
“问俺?我父是征南大帅东平王,子不言父高怀德,我母燕长公主赵美容,少爷我叫高琼,号君保!”
刁祖虎闻听一惊,问道:“啊!你是高怀德之子?”
“正是!”
刁祖虎听罢一阵狂笑。高琼不解其意,问道:“敌将,你乐什么?”
“我笑苍天有眼,将你送在我的眼前,该着叫我报仇解恨。七年前,你爹高怀德初到寿州,在疆场交战,我和兄长刁祖龙,双战高怀德。那高怀德将我兄长的膀臂打断,至今剩一支胳膊,成了残废人。我被你爹削掉头皮,险些丧命。今日你来闯营,叫你在我镜下做鬼,叫你们老高家断子绝孙!”
“呸!你弟兄受伤是咎由自取。你为什么保南唐李煜。李煜昏庸无道,无故要吞灭大宋,兴兵犯境,黎民涂炭。你们助纣为虐,死有余辜!”说完拧枪便刺。刁祖虎摆金镗接架相还。两个人马打盘旋战在一起。
这时,南唐营的偏将、副将、牙将一齐赶到,将高君保围个里三层外三层,风雨不透,水泄不通。高君保想走是比登天还难。
刁祖虎臂力过人,高君保不敢硬碰硬,只可躲躲闪闪地打。这就吃亏了。加上他只早晨吃一顿饭,到现在腹内饥饿,直出虚汗,气喘不匀。打着打着,渐渐不敌,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此时,高君保后悔了,怪不得在双锁山上刘大奈说我不行。早知道闯营这么难,我不应该自己偷下山逞英雄,就该和刘金定一起闯营,鱼帮水,水帮鱼,也许能过去。现在刘金定在哪儿呢?
书中交待:这阵刘金定也正在闯营。刘金定带着刘凯和丫鬟下了双锁山,追赶高君保,他们是脚跟脚下的山,只差一个时辰。刘金定为了赶上高君保,拼命地跑。尤其她对路途熟,抄弓弦走近道,按说应该追上。所差的是,高君保走的大道,从北营杀进去的。刘金定走近路,斜插花到在东北角,两下差二三十里地,谁也看不见谁。刘金定带马观看,前边是敌营,周围是荒郊野外,心想:高君保是四更天走的,我天亮以后才下山,按时辰算,他早已进寿州。我闯过敌营到城下找他,把他叫到城外,把事情一撂三截,话说清楚。
想到这,她看看敌营,营挨营,帐连帐,一望无边。远处寿州城影影绰绰,是个小黑点。回头看看四个丫鬟,一个个满脸灰尘,汗透衣衫。金定心痛,把她们领进树林。
刘凯说:“大姑!上哪儿找高少爷?”
金定说:“我到寿州城里找去,你们五人按原路回去,半道上有座土地庙,庙后有片树林子,你们到那里等我。饿了弄点吃的,渴了找点水,天黑在里边歌着,有什么动静别出来,免得遇上南唐兵或者宋将,被他们掳去。明天日出三竿我要是不回来,你们别等了,就是有危险了,回山给我爹爹送信,告诉我父,全当他没有我这么个女儿。”
刘凯说:“大姑!我们不走,和你一块闯营。”
刘金定鼻子发酸,眼泪在眼圈直转,说道:“宁叫一人单,别叫二人寒。闯敌营是用性命做赌注,输赢难定,生死未卜。你们都有父母姐妹,不能受我连累,不能去。”
春兰说:“我们愿意和小姐同生死共患难。”
“你们的武艺不精,要过万马军营,是以卵击石,不但帮不了我的忙,反而坠我手脚,不如在外边等候,我自己闯营为好。”
“小姐,你走我们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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