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春兰大骂高君保忘恩负义,又把双锁山下招亲的事全盘托出,皇姑赵美容如梦方醒。闹半天,刘金定是高家未过门的媳妇。刘小姐杀敌立功,治病救命,对君保一片痴情,对君主一点忠心,舍身投宋,高君保竟然不认,气走姑娘,太可恨了。赵美容气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点指问道:“君保,小畜牲!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君保被春兰骂得良心发现,一阵内疚,翻身坐起。自知做错了事,冷了金定的心,对不起人。但是,怕落个临阵收妻的罪名,吞吞吐吐不敢实言。赵美容抬手“啪!”给儿子一个嘴巴。高君保本来病刚好,身子发虚,这一巴掌打得重点,高君保眼冒火星,脑袋“嗡”地一声昏过去,倒在床上。
可把李秀英吓坏了:“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君保有病,再不对也不许打,打坏了呢?”说完,抓住君保的肩头,连声呼唤。
赵美容说:“不用喊他,死了怪他命短!这个奴才心太狠,刘小姐对他有天高地厚之恩,他冷酷无情,百般不认,跟我还撒谎。像这样无情无义、心狠意毒、不忠实的奴才要他何用?”
李秀英说:“别说了,快叫孩子。”
说完,把高君保扶起,连喊带叫,半天高君保才睁开眼睛,说:“娘!我错了!”说完泪如雨下。
儿子哭,当妈的又心疼:“奴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呀!方才丫鬟说的句句是真,孩儿在双锁山招亲,刘小姐是您未过门的儿媳妇。”
“你既然定亲,为何又反悔,半夜下山,扔下定情的银鞭?”
“孩儿私定终身,怕临阵收妻有杀头之罪,又因为老寨主刘大奈说金定武功比我强之百倍,我得借金定的光,才能救主。孩儿不服气,一怒离山。在敌营多亏金定搭救,不然早暴尸沙场。本想找金定赔礼道歉,因我的战马受伤,死在郊外,我步行至寿州。后边事我就不知道了。想不到,刘小姐营中探病,我糊里糊涂,得罪刘小姐。娘呀!收下刘金定,我有掉头之罪;不收刘金定,我对不起她,丧良心,您也打我,婶母也恨我,我死了吧!”说完,要撞墙。
赵美容吓得抱住儿子:“奴才!真没出息,撞头干什么?死得不值,娘给你想法。”
李秀英说:“想法成全他们,叫他们两全其美。”
一听这话,高君保破涕为笑:“娘!快把刘小姐找回来,咱得好好谢谢姑娘。”
这句话提醒了赵美容:“哎呀,光忙活这个冤家,忘了刘小姐了,快把她请进来!”
二人到门外观看,金定主仆踪迹皆无。“快去追赶!”到城门那一问,守门兵卒说:“刘金定她们说出城有事,我们打开城门,早已远去。”赵美容闻听心内泛起一阵怅惘,无精打采返回帅府。
回到后宅,来看高怀亮。这时,高怀亮的病情见轻。刘金定的药真灵,可称仙丹妙药,高怀亮吃下去,立刻觉得伤口不疼,身体轻松,精神足壮。加上救兵来到,心里高兴,心情舒畅,病好得就更快。他下床,正要看侄儿,就听见外边丫鬟在骂高君保忘恩负义,侧耳一听,西屋里娘三个连吵带哭,全明白了。高怀亮气怀了:我的侄子临阵收妻,犯十七禁律五十四斩,这还了得!他没理那屋的事,叫军卒给他换官服,奔帅堂。
西屋的赵美容和李秀英犯愁:怎么办?正这时,陶三春进屋内:“君保病好了,这可大喜,万岁叫我请你们一家作陪,为刘小姐接风洗尘。”
赵美容打个唉声:“陶元帅呀!别洗尘了,刘小姐走了!”
“走了?上哪儿去了?”
赵美容说:“陶王妃,咱们老姐妹,不是外人,有事情不瞒你,你可得帮忙呀!是这么这么一回事,君保怕收妻杀头,不认亲,气走刘小姐,现在万岁设宴,人没了,可怎么办?”
陶三春听罢打个愣神,埋怨地说:“刘金定走了,难以胜南唐。君保,这个事叫你办砸了。”
高君保说:“伯母,不是我心狠,我害怕杀头呀!”
“知道害怕,为什么应亲?应亲为什么又慢待人家?你的胆子也太大了,没有爹娘做主就应亲,定下亲,也该偷偷告诉你母亲,想办法和刘小姐说明白,她会谅解。你不该瞪眼说瞎话,冷落人家。刘金定姿容绝世,文武全才,通情达理,忠君爱国,又救过你一家子人的性命,是万里挑一的才女,比你母亲和我强之百倍,上哪去找这样的姑娘?你把她气走了。一会儿我奏明圣上,不打你个临阵收妻的罪,也打你个忌贤妒能、赶走刘金定之罪。”
一番话吓得君保作揖打躬:“伯母,嘴下留德,给我求个情吧!”
“不行!”陶三春是刀子嘴豆腐心,吓唬高君保,转身就安慰赵美容:“老妹子!别上火,听我的信儿。”说完,回奔帅堂,边走边想:宁拆十座庙,不破一层婚,应该成全君保。可是向情向不了理,跟众将怎么说?违反军规不可饶恕,尤其高怀亮为临时大帅,这事别叫他为难,我得找军师和圣上去,叫他们做主,饶了高君保。
陶三春打定主意,来到堂上,赵匡胤和苗从善,正商量重用刘金定之事。陶三春进来见礼落座:“万岁呀!出事了。”她把高君保气走刘金定的事说了一遍:“您看如何是好?”
赵匡胤一听这话,额头的青筋暴起多高:“可误了朕的大事!刘小姐有经天纬地之才,斩将夺旗之勇,又才大志高,怎能忍受羞辱?君保这奴才逼走刘金定,实在可恨!陶元帅马上升帐,狠狠罚他。”
陶三春说:“这件事我可不管,是你的外甥,你看着办?!”
“这……”赵匡胤一听又没词儿了。
正这时,门外有人说话:“这件事我来管。”
赵匡胤拾头一看,正是高怀亮。“高爱卿病体好了?”
“大见好转。连日来病魔缠身,不能料理军务,万岁多费神了。”
“高爱卿不要客气了。不在后宅养病,来此做甚?”
“我已知道君保小畜牲临阵收妻之事。他乍入军营就犯军纪,按五十四斩条款,定杀不饶!我这就升堂斩杀高君保,以正军风;也给刘金定出气。”
陶王妃闻听吓了一跳:怎么他们君臣都要杀高君保,这可怎么办?急得老王妃脸上见汗。
赵匡胤看出陶三春心急如火,暗想:也是啊,老高家后人稀,就这一根苗,真要是杀了,高家无人接续香烟,我妹妹美容怎能禁受得了!得了,我给讲讲情吧。想至此,说道:“论理,高君保临阵收妻,违犯军规,应该斩首。一来念他年幼无知,未受过军规训练;二来念他背母私逃,来寿州解围的一片爱国之心,饶他这一次,下不为例。”
高怀亮一听脸色铁青:“万岁!我身为主帅,要想统领三军,必须执法如山,不徇私情,该杀就得杀,军中不斩不齐。高君保犯死罪,非杀不可!”
“哎呀!他是你的侄子!”
高怀亮冷笑道:“万岁!你领一辈子兵,怎么能说出这样话?正因为他是我侄子,更得严办!法不责己,焉能服众?我记得你讲过南唐寿州大帅刘仁瞻斩杀亲生儿子的事。刘帅之子刘忠要追杀宋兵,其父言必败,刘忠说能胜,并赌人头,立军令状。结果刘忠损兵折将,其父刘仁瞻将子刘忠绑出斩首。敌将都知军令大如山,军令不认亲呀!”
赵匡胤一听又没词儿了,他看看苗从善,又瞧瞧陶三春,意思是说:你们倒是说话呀!陶王妃说:“高元帅!在朝咱是君臣,在两军阵前你是头路元帅,我是二路元帅,不分大小。在家我是老嫂子,你是兄弟,说话深了浅了,别生气。高君保是你侄子,也是营中战将,又是我的战将,可不能不护着!君保招亲是有罪,有没有别的办法处罚。留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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