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抓走灵魂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菲亚觉得这应该是属于常识吧。
“海洋很危险?”拉斯福特已经不是很能理解。
菲亚没说话,指了指被绑成木乃伊的老格尔曼,然后看向拉斯福特。仿佛是在说,你看他就知道了。
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老格尔曼瞧了好一会儿,然而令两人失望的是,他们所看到的只是老格尔曼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仿佛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塑一般,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起初,这场景或许还有几分新奇,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这种单调乏味很快就让人兴致索然起来。很快两人便转身离去,继续去探寻其他有趣的地方。
这场盛大的庆典一直延续到临近午夜时分。当喧嚣与欢腾逐渐平息下来,整个世界似乎都沉浸在了一片宁静之中。就在这时,拉斯福特准备踏上归程,而在他转身离开之际,下意识地又朝着老格尔曼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只见老格尔曼依然稳稳地站立在已经快要熄灭的篝火之下,也不知道他需要站到什么时候,拉斯福特估计至少要等篝火熄灭。
沿着那条铺满石子的小路两人缓缓向山崖走去。一路上,月光如水洒落在地面上,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朦朦胧胧。正当他快要回到山崖时,突然间,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觉涌上心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山崖上方那座熟悉的白灯塔有些不太对劲。尽管此刻夜色正浓,漆黑如墨,视线受到极大限制,但那种异样的感觉却始终萦绕不去。
拉斯福特一边在心中暗自嘀咕着,一边加快脚步朝灯塔靠近。可是,从他刚刚离开石子路开始,直到最终来到灯塔脚下,这中间的短短一段路程里,他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之处。
“也许真的只是自己的错觉吧?”想到这里,拉斯福特摇了摇头,决定不再为此纠结,毕竟这么晚了,还是赶紧回家休息更为重要。
刚进到灯塔里,菲亚就伸了个懒腰,说道:“哈~好困啊,一身疲惫。”然后转身去水池那里洗了把脸,就脱下衣服睡觉去了。而拉斯福特则将煤油灯放在书桌上,弯腰取出了日记,将今天的事情记到了日记里。
“1773年12月1日雪
今天是小镇庆典的日子……”
就在拉斯福特全神贯注地书写日记时,小镇的广场上,原本熊熊燃烧的篝火此时已逐渐黯淡下去,仅剩下为数不多的几颗微弱火星,在黑暗中闪烁着最后的光芒。偌大的广场空无一人,冷冷清清,唯有老格尔曼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宛如一座孤独的雕塑。
而当这最后几颗火星最终也彻底熄灭之际,突然间,一只缠绕着灰布的手猛地从覆盖在身上的白色布单下穿透而出。紧接着,另一只手也同样迅速地伸了出来,两只手如同急切挣脱束缚的野兽般,疯狂且迅速地撕扯着紧紧缠绕在身体上的白布。
伴随着双手不断用力地拉扯,被撕开的口子越来越大,白布被一点点地剥落下来。终于,其余部分的白布再也无法承受这种力量,纷纷滑落而下。与此同时,那个被染红的头部也随之掉落,露出老格尔曼那双犹如海底深渊一般的眼睛。
此刻,所有的白布都已完全脱离了老格尔曼的身躯,他就那样站在原地,仿佛重获新生一般。他先是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场后,目光缓缓转向了一旁已然熄灭、只剩下一堆灰烬和余温尚存的篝火。看到这番景象,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阴沉得好似能滴出水来。
老格尔曼眉头紧皱,嘴唇紧抿,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显然,他通过眼前的场景猜到了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所带来的结果却是他极不愿意面对和接受的。随即,他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此地。
庆典的东西一般会在之后的两三天内逐一拆除,建造起来很费劲,拆掉也不是那么容易。所以接下来的两三天,拉斯福特和菲亚没什么事情的时候,也会来到镇子里帮忙,加快拆除进度——主要这里面也有他们的东西。
庆典结束就意味着这一年最后一个节日结束了,镇民很快就恢复成正常的生活,拉斯福特也一样。
“菲亚,这东西往哪放啊。不行就先拆掉吧,立着放实在是太占地方了。”拉斯福特看着从庆典拿回来的架子,有些愁放到哪里。这东西已经在屋子里放了半个月了,本就不大的屋子里放了这东西显得非常拥挤。所以拉斯福特想把它拆了,然后放到一楼。而菲亚则希望挪一挪,换个不碍事的地方,这样屋里就可以多一个架子用。
毫无疑问,这场较量的最终结局毫无悬念地属于菲亚。面对这一结果,拉斯福特除了满心的无奈之外别无他法,只能转身开始琢磨如何重新布置屋内的东西。他先是去一楼箱子里翻找出先前修理灯塔时买的那把尺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展开,开始仔细测量起房间里各个角落之间的距离来。毕竟只有通过精准的丈量和计算,他才能够大致估摸清楚究竟怎样安排这些物件的位置,才能确保它们全部都能安全且整齐的放在这间屋子之中。
然而,就在拉斯福特全神贯注地测量之际,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感突然袭来。这种不适并非源自肉体层面,更确切地说,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某种异样感受。尽管如此表述,但实际上就连拉斯福特自己也无法清晰地界定这种怪异感觉的确切性质。只是隐隐约约地觉着浑身不大对劲,难受归难受吧,却又不至于到难以忍受的地步。那就好似原本平整光滑的一张白纸,突然间被人用力揉搓成了一个皱巴巴的纸团。随后,即便再度将其展开、铺平,纸张的大小与形状看似并未发生显着改变,可那一道道密密麻麻的折痕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了。虽说并不至于影响正常使用,但瞧在眼里总归令人感到心里疙疙瘩瘩的,极不痛快。
“是不是这两天太累了?”拉斯福特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用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仔细回想起来,最近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令人感到疲惫不堪的事情,那场盛大的庆典明明都已经过去了足足有半个月之久,按常理来说,自己早就应该从那种忙碌和兴奋之中完全恢复过来了才对。
拉斯福特甩了甩脑袋,想要把这些思绪统统甩掉,然后重新集中精力投入到眼前正在进行的测量工作当中去。可是,随着测量所得出的数据变得越来越多,那种奇怪而又难以言喻的感觉竟然也跟着愈发强烈了起来。
终于,拉斯福特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只见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不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摔倒似的。他定了定神,稍微停顿了一会儿,让身体稍稍适应一下这种突如其来的不适感。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关注着拉斯福特的菲亚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她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快步走上前去,满脸关切地询问道:“亲爱的,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听到菲亚那充满担忧的话语,拉斯福特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露出一个略显牵强的笑容说道:“啊?啊,没……没事儿,可能只是刚刚站起来的时候动作太猛、速度太快了,所以一下子觉得有点头晕而已。别担心,我出去透透气,呼吸几口新鲜的冷空气,估计很快就能好起来的。”说完这番话后,拉斯福特便迅速披上外套,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当他踏出灯塔的那一刻,一阵寒冷刺骨的海风迎面吹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不过,这股冷风同时也使得他原本混沌不清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许多。
走出门的拉斯福特回过头抬头望去,看了眼高耸的灯塔,然后又绕着灯塔转了两圈。最后他伸出满是冻疮的双手,开始量着灯塔外面的尺寸。由于长时间的休息不足,加上病态的身体,拉斯福特的视力正在逐步变弱,以至于他不得不跪在地上将头靠近才能看见尺子的刻度。
“嗯?怎么还变短了?”一声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了出来。“屋内测量是十三米,为什么屋外却是十一米?”他挠了挠自己的头,然后随手甩掉上面掉落的头发。“难道屋里量错了?”
想到这里,他又转身回到了灯塔里,然后重新量了起来。
“怎么又量了起来?”菲亚看着拉斯福特又量了起来,感觉不是很能理解,她觉得量个尺寸而已,应该不是很难的事情吧。
然而拉斯福特仿佛没听见一样,一边量着一边嘟囔着。“真是奇怪了,数据没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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