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看着这几位从小耍大的同学,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从他们挂着焦虑和忧愁的脸上。我断定他们和我一样,想家了,想‘唐玉萍’她们了,更想老书记了。
老书记说,‘过几天就来。’
可这已经一个多月了,老书记不仅没来,就连一点消息也没有捎来。
这些天除了我们,没人来,鸟儿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兔子、狐狸也不见了,就连经常吵闹的狗狗也不怎么叫了,这里都特别的静,白天黑夜一样的静,静得有些害怕。
我们确实有点害怕了,这是我们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离开家人,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居住,一住就是两个月,几乎成了这里的野人,头发很长了,衣服也很脏了,粮食也快没了,我们害怕了!
林彪坠机事件刚刚过去,全国人民都在‘备战备荒’。边境线,风声鹤唳。
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我们像失落的微粒,与边防线仅隔四十公里的距离。那是一个看似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界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焦虑,仿佛每个呼吸都带着一丝丝的不安。
我们怀疑,是不是战争已经悄然爆发?人们是否已经奔赴前线,英勇抗敌?又或者,他们是否已经把我们遗忘在这片荒芜之地?然而,耳边没有枪声的轰鸣,没有炮火的怒吼,这似乎又否定了我们的猜想。老书记,那个说一不二的人,他的坚定眼神中,我们看不到任何遗忘的迹象。
于是,我们开始胡思乱想,胡言乱语,心中的恐惧像野草般疯狂生长。每当夜幕降临,星辰点缀着天空,我们却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迷雾之中,后背发凉,冷汗直流。周贵提议:“我们回去看看吧。”
然而,她们究竟在哪里?我们来时的路已经模糊,脚下的土地似乎失去了方向。找他们?路在何方?我们迷茫而彷徨,如同迷失在茫茫大海上的船只,不知该驶向何方。
时间在这片土地上缓缓流淌,一周又一周,我们的生活在焦虑与等待中消磨。每天,我们吃着简单的食物,喝着白水,大部分时间都坐在包前,向远方望去。那无尽的远方,似乎承载了我们所有的希望和等待。
我们的面容日渐憔悴,心情也愈发烦躁。这样的等待,如同被困在无尽的黑暗中,看不到一丝光明。我们害怕,害怕自己会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崩溃疯狂。然而,就在这时,我想起了大仲马,想起了《基督山伯爵》一书最后的那句话:“人类的一切智慧包含在四个字里——‘等待’和‘希望’。”
是的,我们不能辜负了上帝对我们的期望,不能荒废了“等待”,更不能毁灭了“希望”。虽然这些等待是被迫的、无奈的,甚至是漫长而痛苦的,但我们必须去面对,去接受,去挑战。只有这样,我们才配得上拥有上帝赋予我们的智慧。
于是,我决定不再像等死一样地去“等待”。要用智慧去解读这个谜团,用勇气去面对未知的挑战。我悄悄开始探索周围的环境,寻找可能的线索,试图找到希望的途径。
这一天我突然得到了一点启迪,有了这些感悟。想了一会,然后和伙伴们绘声绘色地说:
“昨天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沉默好久的大家,这几天也没有什么话题可聊,听我这么一说,都凑了过来,想听听我这个梦。我接着说:
“我梦见,一只体态肥大的绿毛乌龟,爬进了我们包里,两只眼睛放出青蓝色的光,一会儿像探照灯,一会儿就像萤火虫,忽明忽暗,晃晃悠悠来到我旁边,吓得我赶快把头闷了起来,它却说,
‘不要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救我们的?’我一听,更害怕了,我们怎么了?有什么危险了?我心有余悸地想,
他接着说,
‘你们必须在五天之内,找到十块埋在地下的红石头,压在你们的蒙古包的边沿,否则你们就会被一股大风连同这蒙古包卷到东海喂鱼去。’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想,我们到哪里去找十块大石头,而且还必须是红色的,自从我们来到这里,不要说是十几块红色的石头,就是连拳头大的石头都没见过,打狼那几日几乎将这里大大小小的石头都找光啦。井台上的那几块石头,也不知是哪朝哪代,什么人从哪里弄来的,况且也不是红色的,这可怎么办?”讲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他们有什么反应,尤其是我的挚友郑顺,没反应。我接着往下讲,乌龟好像猜透了我的心,慢言慢语地说:
“我既然是来救你们的,就会告诉你这石头在哪里,你记好了,我只说一遍。”
我急得找纸和笔,它却说,
“只能心记,不然就不灵了。”
我慌忙缩回了手,生怕不灵了,胆怯地往乌龟身前靠了靠,生怕听不清,漏掉一点。乌龟大声地说:
“从你住的地方往西五里,有条沟,沟里有棵树,树上有株草,草上有点泪,泪中有个眼,眼中有条缝,缝所指的地方就埋着红石头”。
乌龟的话音未落,扭头就要离开,我急忙伸手想把它拉住,想重复一下我的记忆,好验证一下是否记对,可这一拉不要紧,实实在在地吓了我个半死。说到这里我像那说书先生一样,又停了一下,悄悄地把一只手紧紧贴在我旁边冰冷的水桶上。
王鑫急着问:“怎么了?”
我接着说,我的手像是摸在了,数九寒天的一块冰上,刺得我心疼,我甩着手,用嘴哈,再一看,包里一片漆黑,乌龟不见了。
早晨,我想这也就是一个梦,虽然有点怪,但也没在意,也就没和你们说,可这已经半晌了,我的这只手还冷着,不信你们摸,我速度将那只贴在水桶上的手,伸出去让他们摸,我偷偷看着他们,他们摸着我的手,都瞪大了眼睛,望着我,异口同声地说,
“你怎么不早说。”
我赶快撤回那只手,佯装委屈的样子说,我怕你们又说我在侃《山海经》讲《聊斋》。
“我们快走吧!”周贵有点急的样子,我暗自高兴,起身扛着挖土的家具,领着他们朝西走了。
五里路,约估着走吧。我心里直犯嘀咕,好在我上个月曾和那两条狗追逐一只兔子,知道前面有条沟,不算太远。但很难走,密密麻麻的草丛一片连着一片,走起来,脚下就像有绊一样。有时不得不绕着走,或者停下来,用脚一点一点地把草踩倒,前进的速度很慢。但这也正是我希望的。我希望将这无情煎熬的时间,在充满求生的幻想中一点一点消失。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太阳也已正午。前面明显地出现了一条沟,伙伴们惊奇地看了看我,惊讶、喜悦,顿时挂在了脸上。我也略微松了一口气。我洋洋得意地喊了一声,“看见了吧,前面是一条沟吧!”
伙伴们异口同声地说:“看见了,是条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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