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她轻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表示一无所知。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养花被视为“封、资、修”的象征,几乎没有人敢在家中摆放花卉。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来说,除了野外随处可见的野花,其他的花卉都如同陌生的客人。
辛春雨微笑着揭示了答案:“这是一盆迎春花,是陈阿姨送给我们的。”
我好奇地打量着这盆花,嫩绿的叶子间点缀着几朵淡黄色的花朵,仿佛在向世界宣告春天的到来。辛春雨继续说道:“陈阿姨家里有很多这样的花,每一株都美丽动人。可惜我们对花卉的了解太少,无法一一叫出它们的名字。”
提及陈阿姨,辛春雨的双眼中闪耀着由衷的敬意。她轻声细语地告诉我,陈阿姨与赵大叔二人,皆是学识渊博的智者,他们的知识如同深邃无垠的海洋,令人敬畏。在这个瞬息万变、风起云涌的时代,他们始终坚守着对知识的热爱与追求,这份执着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着方向,照亮着前行的道路。
在生活的寒冬中,总有那么一束光、一朵花,在默默地等待春天的到来。而陈阿姨与赵大叔,便是那些不畏严寒、坚韧不屈的人们,他们在风雨中携手同行,用智慧与勤劳为这片土地带来温暖与希望。孙桂花接过辛春雨的话说,
“记得去年我们初来乍到,踏足这片陌生的饲料地时,正是赵大叔和陈阿姨伸出援手,为我们整理出了一间遮风挡雨的住所。今年再次来到这里,我们发现那间简陋的房舍已然焕然一新,门窗齐全,这些都是赵大叔亲手打造的。他不仅在木匠活儿上得心应手,在农田的一系列劳动中都展现出了不逊于老农民的娴熟技艺。
更令人惊叹的是赵大叔的医术。那一天晚上,突如其来的几名访客,抬着一个痛苦呻吟的病人闯入了我们的视线。听他们讲述,这位病人是在骑马时不慎跌入井台,伤势严重。正值赵大叔巡诊归来之际,他毫不犹豫地迅速投入到紧张的救治之中。经过仔细检查,赵大叔诊断出病人摔断了三根肋骨,情况危急,必须立即进行静卧治疗,否则一旦穿破肺部,将危及生命。
在赵大叔的精心治疗与陈阿姨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下,病人的痛苦逐渐缓解,脸色也逐渐恢复了红润。半个月后,这位病人竟奇迹般地痊愈了,他满面红光地离开了赵大叔的家,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孙桂花停顿一下,是问非问地又说,“你说这夫妇俩神不神?好象没有他(她)们不会的”。
“这么大的能人,怎么就来到我们大队”?我问。
“我们也想知道,可问谁?快两个月来啦,这里来人也都是找赵大叔的,和我们连面都不见,出出进进基本上就我们和陈阿姨,陈阿姨,赵大叔和我们从去年到今年算是老相识了吧,但他(她)们从来没和我们说过关于他(她)们的事,尤其是那个赵大叔,见了面只是客气地打个招呼,基本上和我们不说话。上个月刘会计来给我们发生活费,赵大叔夫妇有工资,每月到公社兽医站领。那个刘会计神神秘秘的和我们说,“这两人是学农牧的,是大右派,原先在公社兽医站接受劳动改造。后来农牧业学大寨,我们大队是全公社的重点队,是学大寨的重点实验队,就让他(她)们俩来这里开恳饲料地,种草,种粮,打大井。临走还让我们注意他(她)们的行为,一旦发现有什么反动行为,尽快汇报大队"。
辛春雨插话说。“什么大右派,一定是定搞错啦,我觉得他(她)们是难得的好人,这样的好人会有反动行为?"。
孙桂花接着说,“是的,怎么看他(她)俩也不像坏人,天下就怕不识好孬人,更怕把好人当坏人”。
辛春雨从她的被褥角下拿出了笔记本,对我说;“组长,不好意思,班门弄斧,听听我的随笔。”
“老同学,什么班门弄斧,快念念。学习学习”我赶快说。
“好,那我就念啦”辛春雨笑笑地说并开始了朗读;
“在遥远的边疆,有一片被岁月遗忘的土地,那里曾承载着一个个满怀憧憬与希望的心灵,他们在那里播种梦想,却最终收获了失落的果实。
赵大叔和陈阿姨,他们是一对平凡而又不平凡的夫妻。五年前,他们带着满腔热血和坚定的信念,被下放到这个偏远的公社。然后又风尘扑扑地来到这里,那时正好分配来了F城的知识青年,那时的他们,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许,心中怀揣着对这片土地的热爱。然而,现实却比他们想象得更为残酷。
这里,没有城市的繁华与喧嚣,只有一片荒凉与寂静。他们搭建起简陋的帐篷,用双手开垦着这片贫瘠的土地。他们的双手磨破了,皮肤晒黑了,但他(她)们从未放弃过。他(她)们请来泥瓦匠,一边开垦土地,一边建造房屋。每一块土坯、每一锹泥,都凝聚着他(她)们的汗水和希望。希望在这里实践他(她)们的所求,放飞他(她)们的梦想,证明他(她)们对祖国的热爱。回馈于祖国对他(她)们的培育。
然而,生活的艰辛远不止于此。尊照上级的指示。他(她)们不辞艰辛打成了大井,然而井水却无法饮用,仍旧得到五里外去驼水。更糟糕的是,用这井水浇地,连野草都被浇死。然而,上级部门的催促和责备如同巨石般压在他们的心头。他们努力着,却似乎总是无法摆脱困境。
在他们感到一筹莫展和非常难堪的时候,大队领导做出了一个决定。撤回了知青,不再加大投入。只留下赵大叔和陈阿姨。看管这片土地。维持现状。
赵大叔懂得一些医术,被任命为“赤脚医生”,但饲料地的工作还不能放弃。从此,他肩负起守护大家健康的重任。赵大叔用他的医术为牧民们治病疗伤。赵大叔经过几年的磨炼,不仅成了一位全能手,而且竞然成了这一带的神医。陈阿姨默默无闻地继读着上级随时下达的工作和任务。
然而,岁月无情。五年的时光匆匆而过,种草的希望变得越来越渺茫。显得也并不那么重要。赵大叔,陈阿姨曾多次向上级部分建议,改换种草的品种,但始终都是渺无音讯。但他(她)们并没有放弃,从城里带来一些种子,花卉。用他(她)们的所学培育出了硕果累累的蔬菜和生机勃勃的花卉。这里有了从来没有过的景色。有了一个属于他(她)们的世界。
他(她)们,每当夜幕降临,总会站在窗前,眺望着远方。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思念和无尽的惆怅。他们想起了那些曾经与他们并肩作战的知青们,想起了那些充满欢声笑语的日子。然而,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留下的只有这片荒凉而又迷茫的土地。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打断了辛春雨的朗读。孙桂花慌忙去开门。陈阿姨赶快进了门。用身体紧紧的靠住门,似乎深怕狂风将门吹开。
“阿姨上炕坐,”孙桂花很客气的边说边插上了门,扶着陈阿姨坐在了炕边。
风,这位任性的孩子,在天地间撒欢,呼啸着,肆虐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然而,在这狂风之中,随着陈阿姨的到来,饭香飘溢处处可闻,诱人的食物仿佛成了一座避风港,强烈地吸引着我们。
“晚饭,都到我家吃吧,老赵给我们做了一大锅烩菜锅贴。”陈阿姨亲切地招呼我们。
我站在门口,有些局促不安。陈阿姨的热情邀请,以及她笑容仿佛春风般温暖,让我心中的忐忑瞬间消散。我望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在这狂风肆虐的夜晚,找到了一处宁静的港湾。
“经常吃你们,真不好意思。”孙桂花红着脸,羞涩地说道。
“这有什么,我不也常在你们家吃吗?更何况,今天小郝来了,不用客气。”陈阿姨笑咪咪地摆摆手,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她边说边离开了炕沿,走到门前,又回过头来叮嘱道,“天不早了,我先回去,小孙,咱们还是老规定,敲墙为号。”
随着门栓的轻轻一声响,我望着消失在门外风沙里的陈阿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感动。这份邻里之间的深情厚意,仿佛比那狂风还要强烈,让人无法抗拒。
夜幕降临,赵大叔家的灯光显得格外温暖。我们围坐在炕上,享受着这顿丰盛的晚餐。菜肴的香味在屋里弥漫,锅贴的酥脆在舌尖跳跃,而那份邻里之间的情谊,更是在我们心中生根发芽。
“小郝,晚上你和老赵到我家住吧,我和小孙、小辛,在她们家住,今晚正好和她俩说些悄悄话。”陈阿姨温情地说。我一听,如释重负。自从我决定留下来的那一刻起,在哪里度过这个狂风肆意的夜晚一直困扰着我。听到陈阿姨的这话。我的心终于安稳了。
“陈阿姨,我们也很想和您说说话。”孙桂花和辛春雨如同孩子般撒娇,摇着陈阿姨的肩膀说。
夜很快降临,风依旧不管不顾地刮着。赵大叔的家虽然不能完全挡住风沙的肆虐,边边角角都落下了不少沙尘,但花的芬芳还是沁心入肺。尤其是摆在后炕整整齐齐的书箱,更是让我感觉到许多温暖。这些书箱的存在,让我更加坚定地认为,赵大叔和陈阿姨是不平凡的人。
我躺在赵大叔宽大身躯和那一大摞书的中间,静静地睡下了。屋内花草的馨香和书箱里散发出的墨香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宁静的夜曲,让我在这狂风之夜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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