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何事……”
这声音就像是老旧的唱片机内部器件摩擦,令人牙酸且感到惊悚。祁羽顿了片刻,正色道:“鄙人第一次来到鹤栖台,想来此参加试炼,以取得身份令牌。”
闻言,衙役头也不抬,涣散的双眸空洞洞的,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那令人牙酸的声音再次响起:“何事……”
祁羽向后退了半步,再次重复刚才的话语,这一次,衙役才对着祁羽招了招手,“站近些,对了,进来吧。”
祁羽深吸一口气,还是跟着衙役步入大门之内。
这鹤栖衙的景象和预想中有着相当大的差别,门后便是衙内主堂,主堂四方遍布着对称的建筑,应是架阁和堆放兵械的仓库等。
整个鹤栖衙都看不见几个人,尽显凋敝之象。
祁羽跟随着衙役的脚步,向着主堂迈进,这时候,祁羽再次感知周围的环境,微微皱起眉头,原因无他,这宛若迷雾笼罩的朦胧之感,并不是第一次遇见了。
忽地,衙役停下脚步,僵硬地转过身子,涣散的目光首次和祁羽对上,开口道:“你且进去吧,自有人告诉你相关流程。”
祁羽应下,却不着急前往主堂,而是仔细观察着衙役虚浮且僵硬的脚步,只见衙役佝偻着身子,明明身材高大,目测比祁羽还要高出十厘米左右,却给人一种迟暮之感。
“真是怪人。”
祁羽暗道一声后,前往主堂之内。
天空阴云密布,一进入堂内,潮湿发霉的味道直窜祁羽的鼻腔,整个主堂都没有烛光摇曳,加上光线不足的缘故,几乎无法仅凭目力看清周围的景象。
“堂主在否?鄙人来此参加鹤栖衙试炼。”
“……”
祁羽一连喊了三声,嘹亮的声音在堂内四壁回荡,可直到声音归于沉寂,都没有第二道声音给予回应。
祁羽眯起双眸,将精神感知围绕在周身,整个人趋于锐化状态,眼下的状况很明了了,这鹤栖衙内一定出现了某种异端,又或者说,这鹤栖衙被蒙上了阴霾。
这时,祁羽微微移动脚步,却只感脚踝处碰到了某种异物,精神力感知虽无法大范围扩散,但如若都凝聚在周身,那便还是有些作用的。
“这是!”
即便祁羽差不多见惯了诡异的场面,对于某些东西有了一定的抗性,却也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到了!
只见一团恶心的绿色肉球,不知何时竟攀附到了祁羽的脚踝上,还在不断蠕动着,若仅此,并不会让祁羽震惊,仅多是胃液翻涌罢了。
可这肉球发出的声音,却是如此熟悉!
“谁……”
“何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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